書山之魂怒了,咆哮道,“什麼叫它們恰好擋在你要走的路上,書山本無路,你回去吧!” 熟悉的巨力,再次朝著許春娘襲來。 這次,書山之魂不僅將她踢出了書山,還在她身上下了數道禁制,封禁了一身靈氣和神識。 許春娘從地上翻身而起,嘗試著掙脫禁制。 可書山之魂手段古怪,動用了數種辦法,竟掙脫不能。 望天犼掃視了一眼她身上的禁制,認出了其來歷。 “這是魂禁術,唯有神魂強過施術之人,才有機會掙脫。” 許春娘微微皺眉,沒有再繼續嘗試。 這整座書山中的經書法卷,都是書山之魂的,想也知道,對方的魂力有多恐怖。 憑她目前的神魂之力,根本無法擺脫魂禁術的桎梏。 她抬頭看向不遠處的書山,凝眉不語。 靈力和神識被封,她的實力被削弱了至少一半,還要繼續闖書山麼? 望天犼也沉默了,但就此打道回府,他同樣心有不甘。 長久的沉默後,許春娘終是再次踏上了書山,選擇了一條新路,觸發了經書法卷中的神通。 沒了靈力和神識,她能動用的手段,便只剩下隕心焰、法域和虛身,應付得十分勉強。 見她被數百隻幻鴉攆得狼狽,望天犼深沉地嘆了口氣,控制著鎮魂壺,朝著領頭的幾隻幻鴉狠狠砸去。 幻鴉悲鳴一聲,身體幻化成道道魂力光點,消失於無痕。 在望天犼的幫助下,許春娘終於解決了這群幻鴉。 花費的時間,是平時的三倍多。 幻鴉死去後,經書法卷所施放出的金色魂力,還懸停在周圍。 許春娘神識被封禁,甚至連這些魂力都無法吸收。 卻見她的身體中,有一道虛影走出,朝著眾多零碎的魂力一卷,便將魂力吸收殆盡。 原來這魂禁術雖然厲害,但它封禁的,僅僅是她的實身。 虛身無形無質,因而逃過了魂禁術的制約。 見狀,望天犼略有些尷尬。 之前在學海時,他還極力勸說許丫頭,讓她莫要浪費靈氣凝鍊化身。 沒想到,這化身果然有些妙用,虛實一體時,居然能避過魂禁術。 吞下魂力後,虛身的神魂,得到了些許增強。 沒有靈力,許春娘休整了五日,才壓制了身上傷勢。 傷勢稍有好轉,她立刻動身,繼續向前方行進,儼然一副不過書山不罷休的樣子。 望天犼看了她一眼,心情複雜。 “第一處經書法卷就如此艱難,接下來只會更難,你不怕走不過去,反惹得一身傷嗎?” “天心閣中的學海、書山和黃金屋,其難度會因闖入者的修為變化而變化。” 許春娘頓了頓,繼續道。 “這些經書法卷中的神通招數雖然厲害,但總歸還在煉虛期的承受範圍之內,不試試,怎麼知道能不能闖過去?” “行吧,許丫頭你有這氣魄,那犼爺爺便助你一臂之力。” 望天犼豪氣干雲地道,“傳說黃金屋中,各式各樣的寶貝應有盡有,我也想見識一下,裡面到底有哪些奇珍異寶。” 被封禁了靈力和神識後,這書山之路,許春娘走得異常艱難,常常是走走停停。 每破開一處經書法卷,就要養上數日甚至數十日的傷。 有好幾次,甚至遇到了生死危機,幸而她及時遁入生死法域,靠著其內生生不息的生之法則,總算是撿回了一條命。 不過大多數時候,她都沒有動用生之法則療傷。 生死法域雖然可以療傷,但同樣是她重要的對敵手段之一。 她多用掉一分法則之力,法域就會少一分的威能。 五年多的時間,一千八百多個日夜。 許春孃的身前,只剩下最後一道金色的經書法卷,攔住了她的去路。 她再一次,被那金色的魂力結界所困住,見到了書山之魂。 時隔五年再看到她,書山之魂罕見的沒有動怒。 它掃過她身上各式各樣的傷口,沉默了許久,才道,“你居然還沒離開?” “書山的盡頭是黃金屋,沒有見到黃金屋前,我自然不能離開。” “書山本無路,又哪裡來的盡頭?” “書山無路,可以直為路,我所走過的腳下,便成了路。” “好一個以直為路!” 書山之魂審視地看著她,“可是,你毀了我六百八十七道經書法卷。 書山的規矩你不懂嗎,不破壞任何一處經書法卷,方有可能得到我的認可。” “這六百八十七道經書法卷中,是六百八十七道不同的神通招數,劍術、法則、幻術、巫毒……無所不有,可謂是包羅永珍。” 書山之魂傲然點頭,“不錯,我這書山之中,一共有六萬六千六百處經書法卷,你所見識的,不過是冰山一角。” “既要從書山過,豈能不問經卷?書山六萬六千六百處經書法卷,我只走了該走的路。” 書山之魂語氣稍緩,“那你從這些經書法卷中,看出什麼來了?” 許春娘對答道,“我看到了,一氣化萬法。所有的神通招數,皆是由靈氣所化。” 書山之魂緊緊地盯著她,“哦,那為什麼,經書法卷被破去後,會化作魂力呢?” “靈氣與魂力異體而同源,你以這些魂力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