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許春娘這副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架勢,望天犼有些無奈。 “行吧,也就是你仗著有龍族聖樹和生之法則在手,在這硬闖,你得小心些,別把龍族聖樹給吸乾咯。” 許春娘沒理會望天吼,再次觸發了經書法卷中的掌印。 掌印又一次拍擊而來,有了防備,許春娘險險避開了這一擊。 怎料,這道掌印忽然散開,由一道化作了兩道,又化作四道,鎖定了他的氣機後,自東西南北四個方位朝著她拍來。 氣機被鎖定,像是有四座無形的大山壓在她的身上,令她難以挪動分毫。 眼看著四道掌印就要落到她的身上,許春娘心念一動,虛身自實身中離體,留在了原地。 而她的實身,朝著上方遁去,躲開了這一擊。四道掌印齊齊拍向了虛身,掌印落到虛身之上的剎那,虛身突然間消失了,掌印隨之落空。 她上方的經書法卷,頓時靈光大暗,被輕易破去。 經書法卷一破,其內蘊含的精純魂力,朝著四面八方不斷散溢。 許春娘依法炮製,放出神識隨意一卷,就將所有的魂力吞噬一空。 她的神識,猛然暴漲了一截。 許春娘意猶未盡地放出神識,在附近來回掃了幾圈,確認沒有任何遺漏的魂力後,才繼續向前走去。 “這魂力雖少,但勝在精純,書山裡的經書法卷多如牛毛,積少成多,總能吸取到不少魂力。” 這次,望天犼沒有再出言反對了。 那掌印雖然厲害,但毀去封有掌印的經書法卷後,得到的魂力也多了好幾倍。 繞路而行能省卻一些工夫,卻相當於主動放棄了這些魂力。 許春娘在書山上緩慢的推進著,每破去一處經書法卷,她的神識便壯大一絲。 碰上厲害點的神通,她便耐著性子,一點點地將經書法卷中的靈氣磨光。 就這麼走走停停了一年,許春娘硬生生地在書山中,踏出一條路來。 眼看再破開最後的一處經書法卷,她就能離開書山,望天犼看著滿山遍野的經書法卷,反而有些不捨就這麼離開了。 “還有這麼多經書法卷,能出不少的魂力,就這麼走了嗎?要不,將這裡所有的經書法卷,全部觸發一遍……” 話音未落,整座書山忽然輕震了一下,猛然拔高了數十丈。 擋在許春娘前面的最後一處經書法卷,忽然綻放出金色光芒,化作一道半球狀的金色結界,將她困在其中。 一道模糊的身影,凝聚而出,它看向許春娘,語氣有些不悅。 “闖入者,你打擾了我的沉眠,在我沒有動怒之前,我勸你從哪來的,回哪裡去。” 望天犼回嘴道,“我們可不是闖入者,我們是拿了鑰匙進來的!” “閉嘴吧你!” 許春娘不滿地瞪了鎮魂壺一眼,要不是望天犼有點戰力,她真想將他塞進小世界去。 警告過望天犼後,她重新看向了眼前的模糊身影。 “敢問閣下,可是書山之魂?” 模糊身影微微一晃,聲音飄忽不定。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不守我書山的規矩,擅自毀壞書山中兩百三十一處經書法卷,還想過我書山?” 隨著書山之魂話語的落下,一道強橫的魂力掃向了許春娘,施加著無形的壓力。 許春娘催動全身神識,抵禦著這道魂力,反問道,“既要闖書山,又豈能不問經卷?” 書山之魂一愣,收回了一部分魂力,沉吟道。 “你這話倒也說得在理,但你破壞了我兩百三十一處經書法卷,偷走我許多魂力,此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要不,你把竊走的那部分魂力還給我,再幫我將破壞的那些經書法卷復原,我就讓你過這書山。” 許春娘搖搖頭,“莫說那些經書法卷,我無法復原,就連魂力也被我吸收了,怎能還你?” 書山之魂惱怒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滾吧,滾出我的書山去!” 也不見書山之魂如何動作,一股巨力朝許春娘襲來,直接將她擊退了數百里之遠,直接摔下了書山,摔回了她最開始爬山的那處山腳。 許春娘一個翻身站直身子,拍了拍身上的草屑灰塵。 憋了好一陣的望天犼,終於忍不住道。 “我先前提醒過你,讓你別破壞書山中的經書法卷,你偏不信,這下被書山之魂直接趕下山了吧?” 許春娘沒有走她之前開闢出的那條路,而是另擇了一條有著數百道經書法卷的新路,“在被書山之魂趕下山前,我被那些神通招數打下山多少次?” 望天犼一愣,回憶了一會兒,“三十幾次……不對,好像是四十幾次?我數不清了。” “所以,被趕下山也沒關係,我再走一遍就是了。” 許春娘微微一笑,面上不見絲毫沮喪之色,踏入了一處新的經書法卷的範圍內。 下一刻,雷聲轟鳴,經書法卷中的靈光一陣閃爍,爆發出數百道紫色雷球,此起彼伏地朝著許春娘炸去。 望天犼恍然大悟,“所以你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切,才沒有將所有的經書法卷都觸發?” “我第一次來這書山,又怎能盡知後事?” 許春娘搖了搖頭,“我走直路,只不過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