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蓮藕化身消失不見,望天犼放出神識,隨意一掃,卻沒有發現那化身的半點蹤跡。 他一愣,用神識掃了數遍,依然沒有發現那具蓮藕化身。 “你的化身呢,哪去了?” 許春娘停止運功,嘴角微勾,“被我煉沒了。” “煉沒了?怎麼可能?” 望天犼哪裡肯信,她大費周章地練出化身,怎會如此輕易的將之煉沒了。 “快說,化身究竟被你藏哪去了?” 許春娘微微一笑,“你不是說,我煉製的化身沒用嗎?要是你找得到我的化身,我就承認你這話。” 望天犼不信邪地再度放出神識,在靈眼周圍來回翻查著,依然沒發現任何異常。 “真是怪了,你那具化身僅有煉虛初期的修為,按理說,不該逃過我的神識感知才對。” 許春娘心念一動,被她化作虛無的蓮藕化身,重新顯現出身形。 “早就同你說了,我這具化身並不是一般的化身,而是虛身,等閒手段根本發現不了虛身的存在。” “虛身?什麼東西?” 望天犼有些不解。 “所謂虛身,與實身彼此對立,煉虛期的修行,既要煉神化虛,亦要煉身返虛。一虛一實,方能合道。” 許春娘看了眼身下乾枯的靈眼,重新讓虛身化作虛無,朝著遠處的書山走去。 望天犼隔了好一會兒才道,“你所修的,究竟是什麼功法?我怎麼覺得,你的功法比大部分人族的功法,要精妙許多?” 不管是將一整個紫府煉化為虛無,還是煉製出一具虛身,這些手段他都未曾聽聞過。 許春娘想了想,回答道,“有人曾說,我所修的功法,是真仙傳承,我雖不知此話真假,但修行了這麼久,也感受到了此功法中的種種神異。” “真仙傳承……” 望天犼吃了一驚,所謂真仙傳承,必然是由真正的仙人流傳下來的修行之法,搞不好,真的能憑藉此法修煉成仙。 望天犼有些好奇,“整個人族擁有的真仙傳承,也屈指可數,你這傳承之法,究竟是怎麼來的?” “這就說來話長了,我還在小千世界的時候,就已經拿到了這卷功法。” 許春娘寥寥幾語,帶過了得到太虛逍遙心經的經歷,在書山的面前停了下來。 書山險峻,一眼望去,到處都是經書法卷,看不到邊。 望天犼也看向了不遠處的書山,想起了曾經看過的一些關於書山的記載。 “書山中的經書法卷多如牛毛,每一本經書法卷,都代表著一式神通招數。 有人總結過經驗,想要順利透過書山,最好是繞路而行,不觸發經書法卷中的神通招數,以免破壞了經書法卷。” 繞路麼…… 許春娘掃了一眼整個書山,所有的經書法卷都被朦朧的光影所籠罩,看不真切。 想要透過書山,不觸及任何一處經書法卷,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花更多的時間繞路,未必能避開所有的經書法卷,還可能越走越遠,被困於書山。 與其想方設法的繞路,不如一路直行,路上所遇到的一切經書法卷,破去便是。 沉吟過後,許春娘一步邁上了書山,踏入了第一道經書法卷的靈光之內。 剎時間,經書法卷中所記載的神通直接被觸發,一枚銀環被瞬間凝聚而成,朝著許春孃的當頭罩下。 隨著銀環的落下,一道束縛法則落到了她的身上,迅速封鎖了她周身的靈氣。 許春娘心念微動,神識自四面八方,朝著銀環攻擊而去,發出清脆的敲擊聲。 沒多久,銀環就在神識的攻擊之下,變得坑坑窪窪,釋放出來的束縛法則也隨之削弱了許多。 許春娘趁機掙脫了銀環的束縛,她雙手拽住銀環,推動死之法則湧入其中後,再用力一拉。 只聽“錚”的一聲,銀環便斷裂成了兩半,她頭頂上的經書法卷,也消失不見。 經書法卷破滅的瞬間,綻放出無數細碎的金色光點,朝著四周散去。 這些金色光點,有種莫名的吸引力。 許春娘下意識的探出神識,朝著眾多金色光點一卷而去,輕而易舉地將其吞噬。 吞下這些金色光點,她的神魂彷彿吃了大補丸,將方才消耗掉的那些神識補了回來,還增益了些許。 學海中靈氣充裕,而書山中,可增長神識。 望天犼原本對書山還頗為期待,待看清這些魂力後,不禁有些嫌棄,這點魂力也太少了吧。 見她繼續朝著前方的經書法捲走去,沒有半分要繞路的意思,望天犼皺了皺眉。 “右邊的路上沒有經書法卷,你為什麼不繞一些路,走右邊呢?” 許春娘步子不停,淡淡道,“這經書法卷中蘊含著精純的魂力,正好可以增強我的神識。 而且,我繞路去了右邊,若前方再遇經書法卷,又待如何?” “這點魂力能頂什麼用,還是早些越過書山吧,遇到其他經書法卷,再繞路不就好了嗎,總歸是有路可行的。” 望天犼瞥了一眼右邊的路,不贊成地道,“你這樣莽撞地衝上去,要是遇到了厲害的神通,敵不過怎麼辦?” “繞再多的路,也總歸是有繞不開的阻難。” 許春娘語氣淡然,又踏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