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的聲音嘆息一聲,“我早就說過了,祭禮一旦開始,就無法中斷。” “不,我不信!” 兔耳女修瘋狂地搖頭,狀若癲狂。 “一定是哪裡出了差錯,魂燭是我辛辛苦苦收集材料,一根根煉製出來的,儀式是我主導的,巫祝之舞也是我跳的,我怎麼可能會被當成祭品? 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是你、是你偷偷做了手腳對不對?” 古老的聲音中帶了一絲憐憫,“我說過了,是你找到的祭品有問題,她將魂符淨化了,成為了更合適的人選,所以你才會被認定為祭品。 我身處封印之中,根本干擾不了儀式。” “淨化魂符……呵呵!” 眼見離體而出的魂符越來越多,兔耳女修眼中的癲狂愈發強烈。 “魂符中的血咒有多難纏,你又不是不清楚,我用了許多方法,也只能利用血脈之力勉強壓制,根本淨化不了魂符! 一個人魔初境的小魔,怎麼可能在短短几日內做到這一切?” 古老的聲音陷入了沉默,事實上,這一點他也不太清楚。 見他沉默,兔耳女修慘笑,“所以,此事分明是你在背後搗鬼,明明我才是擁有巫族血脈的那個人,你居然情願選擇一個外人,也不選我!” 古老的聲音徹底陷入了沉默,既然解釋不清,他也懶得同一個將死之人多言。 反正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祭禮一旦開始,第一層封印就會解除,對他而言,不管祭品是誰,其實並無太大的區別。 雖然感情上,他對擁有巫族血脈的兔耳女修很有好感,但是事已至此,他也只能深表遺憾了。 兔耳女修得不到回應,破口大罵起來,可惜,隨著祭禮的進行,她沒罵多久,就被吸乾了魂力,陷入了永久的昏迷。 而另一邊的許春娘,在接收大量魂力的時候,同樣沒閒著。 一道又一道的巫光,接連不斷的飛入了她的神魂,化作一枚枚完整的符文。 她不得不頻頻催動混沌真氣,清除掉這些符文上的血霧。 幸好她之前在淵城的時候,吞噬了許多黑息,使得混沌真氣壯大了不少,否則就靠她修煉時積累的那點混沌真氣,絕對不夠用。 終於,在她體內的混沌真氣快要耗盡的時候,所有遁入她神魂的符文,全都被煉化了一遍,化作了淡金色。 許春娘掃了一眼,新進入她神魂中的符文,一共有四十九枚,全都分佈在神魂的左半部分。 而她之前煉化的那些符文,不多不少,同樣是四十九枚,恰好分佈在她神魂的右半部分。 這九十八枚符文左右對稱,看上去就像是一盞盞小燈籠似的,讓人移不開眼。 許春娘摸了摸下巴,雖然她不知道這些符文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但總覺得它們很不一般。 正在她沉思之際,水池中的九朵巫神花一起炸開,畫出萬千條金色的絲線,匯聚成一個複雜的金色符文,朝著裹挾著許春孃的巨繭飛去。 她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這道巨大的金色符文就沒入了她的神魂之中,將其中九十八枚符文連成了一個整體。 剎時間,她整個人都被符文所包裹,金光大放。 許春娘只覺得渾身暖洋洋的,這種感覺,像極了她當初度界湖時,泡在湖裡的感受,她有種前所未有的清醒之感,魂力異常的充沛。 這一過程不知持續了多久,等她從這種狀態中脫離出來,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由絲線交織而成的巨繭,被一隻光禿禿的巫神花托託舉在水池之上。 她環顧一週,發現池子中原本生長著的九朵巫神花,已經全部消失了,不由吃了一驚。 兔耳女修可是說過的,這裡的巫神花很值錢,隨便一朵帶回淵城去,就能賣二十萬魔晶。 怎麼這會兒,九朵巫神花全都沒了? 許春娘眉頭微微皺起,自她被那些絲線織成的繭包裹之後,對外界的感知就被莫名被切斷了。 緊接著,四面八方的魂力順著絲線被送入她的體內,她又忙著應付那些符文,就更加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何事了。 該不會是她在繭中吸收魂力的時候,兔耳女修偷偷將九朵巫神花全都摘走了吧? “別看了,那九朵巫神花,已經全部為你所吸收,你沒發現,你現在的神魂異常穩固嗎?” “誰在說話?” 許春娘戒備地看向左右,卻沒發現說話之人的身影。 “我在這裡。” 一道蒼老的虛影在許春孃的面前緩緩凝視,他看向許春娘,平靜地道,“你淨化了魂符,又破除了此地最外層的封印,得到了一部分的巫族傳承。” 淨化魂符?破除封印、得到傳承? 許春娘默然不語,念頭飛速急轉起來,分析眼前之人話裡的真假。 魂符八成是指她神魂中那些符文,至於破除封印、得到傳承又是怎麼回事? 老者淡淡道,“我知道你一時半會沒聽明白我的話,我可以將一切都告訴你,只要你按我說的做,就能得到上古巫族的傳承,和這處秘境中所有的一切!” 如此重利,反倒讓許春娘不敢輕信,她審視地看向老者,“我從不相信,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兒。” 老者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