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元明沒等多久,就等來了萬劍宗和妙丹宗的回應。 得知在五宗大比結束後,邪修公然對三大宗門出手,兩宗紛紛表面立場,誓要清繳邪修老巢,將他們一網打盡。 至此,五大宗門形成同盟,開始了積極的備戰。 轉眼便是半年過去,經過半年的戰前準備,五大宗門攻打邪修老巢的計劃,已經趨於完善。 本次清繳邪修,各宗至少出動一名元嬰修士、十名金丹修士和百名築基修士,是以光元嬰修士,便足有五名之多。 這股力量,足以將整個邪修勢力連根拔起。 連日以來的備戰,讓逍遙宗的氣氛肅殺了許多。 千機峰的練功場上,越晏如目光掃過眼前十二名築基修士,心底輕輕一嘆。 半年過去了,當初前去參與五宗大比,被邪修偷襲後失蹤的四名弟子,一個都沒有回來。 想來十有八九,已遭遇了不幸。 而這四人中,她新收的徒兒許春娘……便在其中。 一念至此,越晏如眼底閃過傷懷之色。 那麼優秀的弟子,原本大有希望繼承她的衣缽,可恨那邪修…… 越晏如眼神轉冷,此去清繳邪修,勢必一個不留,為徒兒報仇雪恨。 她收回目光,神情冷肅,“千機峰弟子聽令,隨我一同前往主峰,與元嬰太上長老和宗主會合。” “是!” 築基弟子們紛紛應聲,緊隨越晏如身後前往主峰。 一個時辰後,一艘巨大的戰艦自逍遙宗出發,以極快的速度朝著遠方而去。 距離逍遙宗不遠的山脈中,一名面容平庸的矮胖女修忽而抬頭,朝著西南方向看去。 便見一艘巨大戰艦自天空中劃過,將天上的雲都分成兩半。 這名矮胖女修不是別人,正是使用了縮骨易氣功的許春娘。 看著戰艦消失在天空中,她眉頭微微皺起,若有所思。 這等戰艦,只有宗門在發生重大戰事之時,才會出動。 她不在宗門的這幾個月,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嗎? 還是說,宗門此舉,與之前他們遭遇邪修圍殺有關? 許春娘壓下心頭思緒,加快速度朝著逍遙宗飛去,還是先趕回宗門再說吧。 數個時辰之後,逍遙宗的北門已近在眼前。 許春娘使用縮骨易氣功恢復本來模樣,上前遞過自己的弟子令牌。 守門弟子驗明之後,恭敬的將令牌歸還,眼中露出激動之色。 “太好了,許師叔回來了,我就知道許師叔還活著!” 他稍微平復了一下心情,語速極快的說道。 “訊息從內門傳出來,說您遭遇邪修伏擊失蹤,這半年以來一直沒有您的音訊,很多人都說您已經死了。 可我偏不信,許師叔可是我們外門弟子的驕傲,怎會輕易為邪修所殺!” 另一名弟子看到許春娘平安歸來,同樣神情激動。 “就是,我相信許師叔只是遇到了麻煩,才暫時未能回宗門,所以特意接了值守北門的委託任務,沒想到當真等回了許師叔!” “其他同門若是得知了這個訊息,一定會很高興的。真想將這個訊息現在就說出去。” 得知兩人是特意接了委託,為的就是能第一時間等回自己,許春娘向來沉穩的心情,變得激盪起伏。 她一心修道,獨來獨往慣了,除了師父等寥寥幾人之外,其餘皆難入她眼。 可這些素未謀面的外門弟子,卻牽掛著她的安危,期盼她能夠早日平安歸來。 她微微一笑,朝著兩人解釋了兩句。 “我將追殺我的邪修殺死後,為避免麻煩,便繞了些路,是以今日才趕回。” “原來如此,我聽說那些參與圍殺的邪修,最低都是築基中期的修為,許師叔築基不到四年,應該還是築基初期吧,居然能反殺築基中期的修士,好厲害!” “那當然,這可是許師叔啊,以一己之力讓宗門對外門弟子開放藏經閣和小澤境,能引起宗門如此重視的許師叔,實力怎麼會差?” 眼見兩人有繼續誇下去的架勢,許春娘連忙輕咳一聲,轉移話題。 “我方才回來的路上,看到宗門出動了戰艦,最近是有什麼大事發生了嗎?” “許師叔你沒回來不知道,五大宗門決定聯手前往邪修老巢,清繳邪修,連元嬰太上長老都驚動了。” “此次行動,一共由五名元嬰長老帶隊,勢必能將邪修斬盡。對了許師叔的師父越長老,也在出戰名單上。可惜她老人家,沒能見到您回來。” 許春娘若有所思,看來五大宗門這次是下定決心,要將邪修勢力連根拔除了。 她還是晚回來了一步,不然就能參與這次行動了。 和兩名弟子告別後,許春娘御劍朝著主峰而去。 將那手持黑幡的修士殺死後,她在其儲物戒指中,得到了一枚記載五大宗門詳細資訊的玉簡。 能得到這麼詳細的資訊,說明五大宗門之內,有邪修之人埋伏其中。 茲事體大,必須第一時間上報宗門。 來到主峰後,許春娘明顯感受到,與平時不一般的氛圍。 弟子們面色肅然,行色匆匆,顯然是收到了大戰的影響。 她進入主峰,朝值守的築基管事說明身份和來意後,便在一旁安靜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