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幡一經取出,便冒出滔天邪氣,其上更是隱隱有鬼哭之聲傳出,令人心驚。 這件黑幡,恐怕已經超越靈器的範疇,成為了一件法器。 許春娘沒多猶豫,便決定將黑幡毀去。 此物太過汙邪,留著百害而無一益。 天火自她指尖傾瀉而出,落在黑幡之上,如烈油之遇勐火,瞬間攢出數尺高的火焰。 隨著天火焚燒,黑氣不斷的自其上生出。 足足燃燒了三個時辰,這黑幡才徹底被燃盡。 許春娘心念微動,一面小巧破舊的青面獠牙鏡,出現在她手中。 這面鏡子上沒有血氣和邪氣,安靜的躺著,看不出有何特別之處。 先前與那名邪修對戰之際,他催動此境發出過鏡光,試圖讓鏡光照到她身上。 不知被這鏡光照到,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許春娘目光落到鏡子之上,其後有定魂二字,莫不是這面鏡子的名字? 定魂,她若有所思,是能夠將修士的魂魄給定住嗎? 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這定魂鏡的效果,未免也太強了。 許春娘略一猶豫,決定先煉化幾層陣法,看看它到底有何效果。 將定魂鏡稍微煉化之後,許春娘才發現,這面不起眼的小鏡子,居然是一件威能不弱於黑幡的法寶。 只要將之催動,便能讓它照出一道光,將修士神魂定住。 但想要催動這面定魂鏡,卻不是一件易事。 必須投餵其一定數量的神識,才能發揮其效用。 投餵的神識越多,則其內發出的鏡光速度越快,威能越強。 許春娘臉上閃過恍然之色,怪不得此前對戰之際,那名邪修催動十數次之後,便一副累的不輕的樣子,將此鏡收起。 而他在催動此鏡之時,鏡光照射的速度只是一般,應該是他投餵的神識不夠之故。 許春娘思索片刻,決定繼續煉化這定魂鏡。 雖然使用它之時,付出的代價不小。 但遭遇生死危機之際,相對於喪命而言,損失一點神識,反倒算不得什麼了。 定魂鏡作為法寶,其內陣法足足有二十七層,比二級極品靈器還有多出三層。 而且定魂鏡上面的陣法古樸晦澀,數日下來,許春娘只勉強煉化了十五層。 又一次煉化第十六層陣法失敗之後,許春娘沒有再做無謂的嘗試,將定魂鏡收了起來。 正當她準備將陣法收起繼續趕路之時,忽而想到了什麼,取出了數枚玉簡。 這幾枚玉簡,正是死去的那名邪修之物。 她神識探入其中一枚,發現其內記載的是一些邪物煉製之法後,果斷將之摧毀。 很快,這些玉簡便只剩下最後一枚。 許春娘神識探入其中,原以為這枚玉簡同樣記載的是邪法之時,卻在其上看到了五大宗門的重要資訊。 其中更有一份資訊,含括了本次五宗大比的參賽弟子名單。 甚至連每一位弟子的修為和長處,都有著詳細記載。 許春娘眸光微頓,神識落在了記載逍遙宗之處,果不其然在下面發現了自己的名字。 “許春娘,水木土三靈根,於外門大比進入前十後,拜師千機峰越晏如。有一隻築基期靈獸,曾學術法靈氣彈、水霧障和縮骨易氣術。” 她神識掃過蘭芝、周舍、皇甫天等人,發現其上同樣有著十分詳細的記載。 片刻後,她神識退去玉簡,眼中閃過凝重之色。 能夠將五大宗門的資訊掌握到如此地步,不難看出,對方蓄謀已久。 只怕逍遙宗甚至其他四大宗門,都有邪修混入。 許春娘深吸口氣,周身靈氣暴動,發出一陣骨頭轉動的“噼啪”之聲。 她身形寸寸壓低,橫向拉長,沒多久就變得矮胖許多,面目也不復之前的模樣,變得粗礦而平庸。 對手所掌握的資訊,遠超出她的想象,回宗門的路未必太平,還是改頭換面、低調行事的好。 隱匿陣法被收起後,一名面容樸素的矮胖女修從其中閃身而出,正是使用了縮骨易氣術的許春娘。 眼下的她,看上去活脫脫一箇中年散修,任誰都沒辦法將先前之人與她聯絡起來。 她辨認了方向之後,繼續朝著遠離逍遙宗的方向繞飛而去。 就在許春娘繞遠路回宗之時,逍遙宗主峰大殿,氣氛一片凝滯。 嶽凌正神色露出一絲悲痛,“掌門師兄,吳師姐為了掩護我離開,已不幸遇難。” 坐在上首的陸元明神情沉凝,原本這次五宗大比,逍遙宗取得了第二名的好成績,是一件極好的事。 可偏偏眾人在回程路上,遭遇邪修突襲,傷亡慘重。 除陣亡犧牲的吳師妹之外,身亡的弟子足有四位之多,除蘭芝、皇甫天被嶽師弟順路救下,其餘四名弟子音訊全無,只怕是……凶多吉少。 一念至此,陸元明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悲痛之色。 大殿一眾金丹長老,聽聞此事後心底怒火難平。 邪修公然向門下弟子出手,這已經侵犯到了他們的底限。 如此猖狂的行徑,必須回以激烈的反擊才行。 他們紛紛進言,義憤填膺。 “宗主,邪修猖狂無道,殺我逍遙弟子,這如何能忍!” “且不說吳師妹已是金丹後期的修為,這些前去參賽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