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淵眼中閃過果決,將心底的秘密宣之於口。 “我……我其實是混元真人親子,只要你將我帶離這片小天地,送去城主府,我爹一定承你的情。” 許春娘眨了眨眼,似有些沒反應過來。 謝長淵以為她不信,眼裡露出幾分急色。 “我說的是真的,我爹為了保護我,才沒有對外宣佈這層關係。只要你幫我,絕對少不了你的好處。我願意以道心起誓!” 能得到一位元嬰真人的人情,聽起來很不錯。 可惜了,許春娘既然將謝長淵抓住,又怎會輕易放他離去。 “原來謝三公子竟是混元真人之子,那你兩位師兄師姐,該不會是你哥哥姐姐吧?” 謝長淵面上閃過一絲不自然,“自然不是,我沒有其他兄弟姐妹。” “那對於城主府之事,你瞭解多少?” 謝長淵緩和了神色,“雖然我不插手府中事務,但大小事情總歸是有所瞭解……” 話音未落,他腦中劇痛,面色驟然一白,臉上的和善再也維持不住。 取而代之的,是發紅的雙眸和森冷的恨意,和不停顫抖、汗出如漿的身子。 他死死盯著面前的女修,可神識受損的劇痛,讓他說不出半個字。 許春娘緩慢的笑了,從進入小世界的那一刻起,她便沒有放鬆過對謝長淵的警惕,料想對方也是如此。 從她現身之際,便開始琢磨著要如何對付她。 他看似在求救,實際不過是為了放鬆她的警惕,好趁機出手。 他丹田被毀又身受重傷,神識卻是無恙,偷襲之下說不定真能得手。 然而許春娘早有準備,神識更是比謝長淵強橫許多,他精心策劃的一擊不僅沒能奏效,反倒損傷了神識。 謝長淵緩了許久,才從神識反噬的痛苦中緩了過來,重新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你是先前那個陣法師。” 他對此早有猜測,方才出手,更是肯定了心中的猜測。 她抓自己,是為了給諸葛雲報仇……還是因為其他? 許春娘沒否認,眼神平靜的發問,“為何要毀我師兄?” 謝長淵的心勐地一跳,卻是面不改色的冷笑一聲。 “既然答應了決鬥,便是生死自負。怎的你們逍遙宗身為五大宗門,是輸不起麼?” 女修沒有如他所願的被激怒,神色依然平靜。 在發現城主府中有人對她暗中下手,用的還是魔魂這等陰損手段之後,許春娘想到了許多。 方才在遇到上官雪時,她體內一直被壓制的魔魂動了。 它感應到了同類。 許春娘不知道上官雪如今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但她知道,下手之人必然與城主府脫不了干係。 被這種平靜的眼神盯著,謝長淵莫名有種心慌,彷佛他整個人都已經被看穿。 他鎮定心神,冷聲道。 “我勸你莫要與我城主府為敵,逍遙宗已是江河日下、氣數將盡,我城主府遲早會取而代之成為新的五大宗門! 你便是殺了我,也改變不了任何事。識相點的,就趁現在棄暗投明……” “區區一個混元城,竟說出這般大話。混元真人不過元嬰中期,也敢向逍遙宗下手?” 許春娘毫不客氣的打斷了他的話,眼底透出幾分寒意,如錐子般落在他的身上。 “讓我猜猜,你們這般有恃無恐,可是找到了幫手?讓我猜猜,是無妄山那些邪修?” fantuan. 謝長淵身子微震,默然不語。 “你不說也無妨,我總有辦法撬開你的嘴。實在不行,搜魂便是。” 許春娘沒學過搜魂術,此言不過是為詐他一詐。 謝長淵面色微變,手指情不自禁的攥緊。 一旦他被人用了搜魂之術,便是不死也會成為傻子。 “搜魂術是邪法,你一個正道修士,怎可用此邪法不擇手段?” “邪法又如何,管用就行。你們都以魔魂偷襲我了,還指望我對你們以禮相待麼?” 許春娘神情自若,沒有半點心裡負擔,只是在說話的時候,默不作聲的觀察著謝長淵的反應。 “魔魂?” 謝長淵怔了怔,“什麼意思?” 他臉上的神情不似作偽,似乎真不知道魔魂之事。又或許,是他偽裝得太好。 許春娘不動聲色的轉移了話題,“你糾纏上官雪,有何圖謀?” 謝長淵目光微轉,正要說自己對上官雪是真心相愛,卻聽得一道聲音涼涼的響起。 “別說什麼真心,鬼都不信。你若敢撒謊,我便將你的骨頭一寸寸捏碎。反正骨頭碎了,也不影響我用搜魂術,對吧?” 久久沒得到回應,許春娘面上沒有半點不耐之色,只漫不經心的碾斷了他的手骨。 “卡察。” 手骨碎裂的聲音乾脆利落的響起,本就虛弱到了極致的謝長淵,竟是硬生生的痛昏了過去。 她頗為無語,只得取了幾枚療傷丹藥強行給他服下。 幾枚丹藥很快發揮出作用,謝長淵身上的傷勢有了好轉。 他斷裂的手骨在續骨丹的作用下,迅速好轉。 等他再次醒來,已經癒合了大半,只隱約有些痛意。 被如此對待,謝長淵出離憤怒,“你究竟想做什麼?” “我也不想如此,所以你最好配合一些。再問一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