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上的老者聽著下方數道議論聲,心中暗歎,轉而說起另一個話題。 “兩族大戰,每日死去的修士無數,我人族之中,也湧現了無數強者。功勳榜上排名時有變動,但元嬰榜首七元真君,和金丹榜首秦御真人,這二位的名次從來沒有變過。” 臺下修士紛紛點頭附和,自大戰爆發以來,此二人的名頭便愈發響亮了。 “功勳榜上足有萬名修士,看似名額眾多,可這份榜單是十洲通用的,想要在榜上留名,難度非同小可。” “元嬰榜也就罷了,元嬰真君的數量本就稀少,目前為止,參戰的元嬰真君總數不過三四千。競爭最激烈的,莫過於金丹期的榜單了。” “上榜的萬名金丹修士中,我炎洲佔了近兩千人。近來名聲大噪的青竹真人、三石散人,以及妙法仙子等數人,都是我風雷島中修士。” 許春娘在茶樓下方的一處攤鋪前挑揀著靈材,無意間聽到自己的名號,神色平靜。 自從兩個多月前,她以妙法之號第一次登上功勳榜之後,排名便不斷上升。 從一開始的第一萬名,到眼下的九百多名,上升速度之快,令人嘖舌。 而有關她的訊息和傳聞,包括所用法器和種種手段,以及身邊形影不離的虎類靈獸也逐漸流傳開來,為風雷島上修士所津津樂道。 許春娘選好靈材後,付款離開。 自從妙法真人這一道號出名之後,為減少麻煩,她出門不再帶著小橘子和小白,也沒有再租住客棧,而是買下了一處宅院。 她朝著宅院走去,遠遠便看到,院門前站著一名中年男修。 中年男修若有所察,朝她看了過來,露出友好的笑容。 “妙法仙子,我們又見面了。” 許春娘不留痕跡的皺了皺眉,半月前,此人便找來過一次,邀請她參加什麼論道會。 當時她以沒時間為由拒絕了,不曾想,半個月後的今日,此人又找上來了。 許春娘微一點頭,態度略顯冷澹的道,“如果你仍是邀請我參加論道會,便不用多言了。” 經過三個月的不懈努力,此時她的功勳點足有九萬之多。 全部換成極品靈石,能換取足足九枚。 加上她手裡原有的四枚,一共便是十三枚。 只是這十三枚中,有三枚是小橘子的,真正屬於許春孃的,不過十枚而已。 十枚極品靈石,勉強能提升一層修為,距離元嬰期還差得遠呢。 忙著賺功勳的她,沒多想的就拒絕了中年男修的邀請。 中年男修似早已料到會被拒絕,聞言面色絲毫不變,笑吟吟的道。 “妙法仙子何必急著拒絕呢?除去金丹真人外,論道會上更有眾多元嬰真君受邀參與。仙子若前往論道會,絕對能有所收穫。” 許春娘仍是無動於衷,這論道會聽起來像那麼回事,打著廣邀功勳榜上修士前去論道的名義,實際上不過是炎洲祖島的朱雀朱家,想借此招攬客卿、收買人心罷了。 見她不語,中年男修面色微微一僵,想起了自周家聽來的訊息,終是咬牙道。 “我聽說妙法仙子,對西溟以西的崑崙仙山頗感興趣,朱家主持的論道會上,四方修士雲集,說不定會有崑崙仙山的訊息。” 許春娘面色轉冷,朝著面前男修看去,眼神中是明顯的不悅。 被如此直白的盯著,中年男修頓時感受到強烈的壓迫感,額頭冒出一絲冷汗,急忙解釋道。 “仙子切勿動怒,我並非有意探知仙子之事,只是前幾日恰好在周家做客,無意間提到此事而已。” 感受到周圍壓迫感稍降,他心中暗鬆口氣,又忍不住鬱悶納罕起來。 明明同樣都是金丹中期的修為,為何差別如此大呢? 許春娘沉吟片刻,終是問道,“論道會在什麼時候?” 中年男修眼睛一亮,“三日之後,將於炎洲祖島舉行。仙子若有意,可憑此玉牌進入祖島,參加論道會。 屆時除了論道之外,更有小型拍賣會將於島上舉行,亦可憑此玉牌進入。” 許春娘瞥了一眼對方手中赤紅色的玉牌,接了過來。 中年男修心底一鬆,又叮囑了一番論道會的規則之後,便識趣的離開了。 許春娘收起令牌,掐出一道陣決,踏入院子。 論道會就在三日後,左右她這兩日也要休整,便去探聽一番,有無西溟與崑崙的確切訊息吧。 若朱家當真有意招攬,到時候直接拒絕便是。 這幾個月她名聲大振,向她投橄欖枝的世家越來越多,許春娘能避則避,實在避不過的都拒絕了。 比起那些世家,朱家不過是勢大些而已,人族與海妖**戰,正值用人之際,朱家為炎洲第一世家,總不至於因為這點事為難她。 許春娘心中稍定,回房開始修補起陣盤來。 三日後,許春娘帶著小橘子和小白朝著傳送大殿走去,一路上收穫了無數目光。 標誌性的橘紋虎獸,以及虎獸背上懶洋洋趴著的白色小鼠,讓周圍修士瞬間便確定了許春孃的身份,神色中滿是恭敬與羨慕。 yawenku. “金丹三層的虎獸,以及通體雪白的築基期鼠獸,她是……妙法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