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百萬靈石的收益,趙姓修士心裡同樣有些肉痛,但他覺得這筆靈石花的很值。 比起北木島覆滅的結局,眼下付出的這些不過是九牛一毛。 “那妙法真人與我一般,不過金丹中期的修為,但不論是術法還是遁法,甚至連她養的靈獸和隨手丟擲的陣盤,都絕非等閒。” 趙姓修士眼中閃過一抹思索之色,“我懷疑,對方是出身大家族外出歷練的修士。低價將赤靈木賣給她,一則是表達我等感激之意,二則也是想與其結交一番。 哪怕她並非大族修士,有那等戰力,出名也是遲早的事。” “原來如此,還是趙兄想得周到。” 青年眼中閃過恍然之色,那妙法仙子戰力驚人,絕非池中之物。 趁對方名聲不顯之際,趕緊抓住機會,結交一番,日後若真遇到了什麼事,也多條路子可走。 許春娘並不知北木島中幾人打算,回到風雷島後,不過才半日光景。 短短半日功夫,便賺取了將近四千功勳,這效率十分驚人。 當然這麼多功勳,並不全是她一人的,其中還有小橘子的一部分。 北木島一戰中,小橘子出力不少,由它所斬殺的海妖獸,自然算在了它的頭上。 許春娘踏入功勳大殿後,進了一處偏殿。 剛進入偏殿,便聽得其內傳出一道怒斥之聲。 “你剛才說什麼?這些海妖獸是你在哪裡殺的?” 被問的男修強自鎮定心神,緩聲道,“是我於前線奮勇殺敵時斬殺的。” “到現在,你居然還在嘴硬?” 負責檢查海妖獸並記錄功勳點的老者冷笑不已,手輕輕一揮,檯面上的數只妖獸應聲砸落在地。 “這些海妖獸,根本不是你在前線殺的!而是你跑去風雷島西南面的海域中殺的!” 老者對面的男修眉心重重一跳,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之色。 “什麼西南面的海域,我根本就沒去過!” “還敢狡辯!” 老者並指如刀,催發出一道凌厲劍氣,輕易削下了其中一頭海妖獸的皮肉。 “西南海域有無數荒島,荒島之上常年有風沙肆虐,天然的風沙對於海妖獸而言,是絕佳的煉體之地。 因此,生活在那邊的海妖獸表皮較其餘海妖獸更為粗糙,更有少量砂粒與表皮融為了一體。” 老者說著,將手中皮肉展開,果然看到了隱藏於血肉之中的數粒沙礫。 男修面色大變,終於承認了自己的所作所為,並向老者求情道。 “前輩,我錯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沒有下次。” 老者取過男修的海行令,朝其中打入一道法訣後,將令牌扔給了他。 “拿著你的東西滾吧,以後若再踏入功勳大殿半步,便拿你的魂去祭旗!” 男修面如土色,不敢再多言半句,連地上的海妖獸都不敢撿,灰熘熘的離開了。 老者眼神掃過地上數只海妖獸,大手一揮,便將它們全部收取,冷然望向殿內眾多排隊之人。 “我們所掌握的檢測手段,遠比你們想象的要多!若再讓我發現此等心術不正之人,拿其他地方獵殺的海妖獸冒領功勳,休怪我不客氣!” 經過方才之事,眾人哪裡還敢頂風作桉,哪怕有動了歪心思的,也暗暗將這份心思掐滅。 老者眼力毒辣,手法老練,很快便輪到了許春娘。 她不說二話,直接將所有海妖獸屍首一齊取出。 九頭金丹期海妖獸的屍首,驚掉了所有人的下巴,就連面前的老者都面露驚色,多看了她兩眼。 老者檢查之際,有議論聲從後方傳來。 “能殺死九頭金丹期妖獸,此人莫非是元嬰真君?” “不是,她的修為不過金丹中期而已。” “不過金丹中期,為何能斬殺這麼多海妖獸?” “某些大族修士,為了給族中核心子弟攢積攢功勳值,往往會將獵殺的海妖**予其中一人。” 眾人頓時瞭然,原來此女是舉族之力所供養的核心修士,怪不得能一口氣拿出這麼多海妖獸屍首。 老者確認無誤後,往這些海妖獸屍首中打入數道法決,以防止這些屍首被人二次利用,賺取功勳。 “本次獲得功勳三千九百點,共計一萬二千三百點功勳。” 老者接過許春孃的海行令,在其上操作一番後,將令牌還給了她。 許春娘微一點頭,收起海行令,離開了功勳大殿。 北木島一戰,雖然只花了短短半日,但她和小橘子身上靈氣,都消耗了七七八八,陣盤也有輕度損耗,需要修整一番才行。 三日後,將陣盤修復完善的許春娘,帶著小橘子又一次踏入功勳大殿。 想到上一次前往北木島,島中金丹期海妖獸,比戰報中足足多了五頭的經歷,她仍選擇了一處小型島嶼。 戰報兩個時辰才更新一次,戰場上形勢瞬息萬變,還是保險一些去小型島嶼的好。 很少有元嬰大妖會去攻打小型島嶼,憑藉逍遙九步,至少能保住小命。 時光匆匆,轉眼便是三個月後。 在這三個月內,戰火仍在不斷蔓延,除炎洲之外,另外幾洲也相繼遭遇了海妖獸的襲擊。 每天,都有大量海妖獸和修士死去。 而活下來並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