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等了五六日,終於等到了許春娘。 聽得幾人的提議後,她不假思索地拒絕了。 “既然盛師祖說,讓你們拿五條靈礦來換,那五條靈礦,一條也不能少。” “五條靈礦才換一條靈脈,道友未免欺人太甚!” 趙姓老者吹鬍子瞪眼,要不是門中靈脈吃緊,他連三條靈礦都不想讓出。 許春娘原本準備離開,聞得此言後轉過身,目光落到三人身上。 “閣下想要靈脈,為何不早些攻打混元宗?既然選擇作壁上觀,那這些靈脈,便與你們無關。 我逍遙宗重建山門,廣納弟子,正是需要用到這些靈脈的時候,諸位出不起價,何必自取其辱?” 幾人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趙姓老者更是氣得嘴唇直哆嗦。 “這小丫頭好大的派頭,嘿!不換就不換,大不了我們再想別的辦法!” 唐禪眉頭皺起,“可是靈脈都是有主之物,除非深入西域深山,否則根本找不到更多的靈脈。” “大不了,老夫親自去一趟十萬大山。靈礦是我萬劍宗的根基,讓出三條已是極限,萬不能再讓了。” 趙姓老者氣憤道,“逍遙宗漫天要價,分明是在故意為難我們!” 文姓女修皺了皺眉,“趙師兄,十萬大山中有大凶險,我師當年就隕落在其中,你何必冒險……” 當年,她師父為了找出靈氣消失的原因,涉險前往十萬大山,卻在入山四年後隕落了。 一同前往十萬大山的,除了她師父外,還有其他四宗的元嬰修士。 五名元嬰修士,最後只有妙丹宗的一名丹修逃了出來。 那位丹修前輩在逃出來後,雖然順利帶回了一條靈脈,但也受了極重的傷。 面對其他人的問詢,她三緘其口,只告戒眾人,十萬大山中隱藏著大凶之物,千萬不要貿然前往。 “師伯當年是在入山四年後遇難的,我只要不太過深入,應該不會遇到危險。” 趙姓老者眼中閃過一絲猶疑之色,隨即化作果斷。 “反正我壽元無多,不如趁著最後的機會,拼一把。” 文姓女修聽得此言,心中暗歎,不好再勸。 唐禪則是暗鬆口氣,他正愁如何開口,能讓趙師叔心甘情願的前往西域深山呢,沒想到他竟會主動請纓。 師父和文師叔風華正茂,貿然前往十萬萬大山,一旦遭遇不測,會讓萬劍宗實力大減。 而趙師叔去就不一樣了,趙師叔僅剩十幾年壽元,哪怕身殞,損失也有限。 雖然心裡有了權衡,但唐禪面上仍作出一幅勸慰的模樣。 “趙師叔三思啊,雖然門中靈脈正在枯竭,但撐個一百年還是沒問題的,或許我們可以想別的辦法。” 趙姓老者搖搖頭,“百年光陰眨眼即逝,等到了那個時候再想辦法,只怕為時已晚。我意已決,你們不必再勸。” 文姓女修若有所思,“我和無量山了智大師一直都有私交,前段時日曾聽他說起,想帶弟子前往十萬深山歷練一番,師兄或可與了智大師一同前往。” “了智大師何時竟新收了個徒弟?是先前那名佛子嗎?” 趙姓老者面露驚異之色,這了智大師是位奇人,身處佛門,卻經常幹出一些罔顧佛法之事。 偏他修為最高,無量山中無人能奈何得了他。 當初無量宗自封山門,正是他所授意的。 事實證明,了智大師的做法,是明智的。 至少在邪修禍亂修真界的這些年,無量山並未遭受波及。 “非也,了智大師所收的另有其人,聽說當初那位佛子想要拜他為師,不惜在他殿前長跪十天十夜,最後卻被他打出殿去。” 文姓女修說著,心底也有些感慨。 她與了智大師雖然有些私交,但對於他將無量山上下都看重的佛子打出殿去的做法,同樣有些不敢苟同。 趙姓老者聞言,微微愕然。 “我怎麼覺得,這位了智大師有些不靠譜,他弟子應該只有金丹修為吧。 就這麼把弟子帶入十萬大山去歷練,不怕遇到危險嗎?” 文姓女修搖搖頭,“了智大師非常人也,他的想法也與旁人大有不同。 但他是實打實的元嬰後期大修士,與他同行,師兄的安全也更有保障。” 趙姓老者思索片刻,默默點頭。 “既如此,你便同我走一趟無量山吧。至於唐師侄,自行回宗門便是。” 唐禪恭敬作禮道,“是,那師侄便先回宗門了,還望兩位師叔早去早回。” 三人的離去,對還在煉化靈脈的許春娘和盛青筠,沒有絲毫影響。 萬劍宗在逍遙宗險些被滅門之際袖手旁觀,兩宗的交情,便已宣告破滅了。 盛青筠悠悠一嘆,“小春娘,你可是會怪我,拒絕了萬劍宗的提議?” 眼下逍遙宗靈脈有多,完全可以用兩條多餘的靈脈,來換取三條靈礦。 “師祖為何會如此想?” 許春娘搖搖頭,“靈脈乃宗門之根基,自然是多多益善,萬劍宗既然選擇了明哲保身,從此不與他們來往便是。” 盛青筠欣慰地點頭,“不錯,趕緊煉化靈脈,將靈脈運回宗門,才是正事。” 逍遙宗重建山門,廣納有靈根、有天賦的弟子,正是百廢待興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