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宗於混元宗大捷後,便忙著重建山門。 雖然想肅清那些禍亂人世的邪修,卻因人手不夠,心有餘而力不足。 一時間,懲惡除邪的萬劍宗聲望大振,風頭蓋過了逍遙宗。 而萬劍宗宗主唐禪,則是帶著門中兩名元嬰長老,悄然朝著混元宗而去。 到了混元宗附近,唐禪朝著兩位師叔恭敬道。 “趙師叔、文師叔,我師父為人太過迂腐,前來換取靈脈一事,若是讓他知曉,只怕……” 為首的趙姓老者撫須道,“放心吧,此事我們自有分寸。” 另一名文姓女劍修,也微微頷首。 “六條靈脈,對於逍遙宗而言本就多了,我們誠意換取,相信他們應該不會拒絕。” 聽兩位師叔如此說,唐禪一顆心頓時放下,三人一同朝著混元宗而去。 趙姓老者神識一掃,發現混元宗內六條靈脈僅餘四條,不由暗呼僥倖。 還好他們來得快,不然六條靈脈全被煉化了,總不能上逍遙宗討要靈脈吧。 同一時間,正在煉化靈脈的盛青筠,也發現了萬劍宗三人。 她眉頭微微皺起。 逍遙宗山門被破之日,不見萬劍宗來人。 發兵攻打混元宗時,萬劍宗同樣未曾出力。 眼下鬼婆婆和混元真君死了,血嬰老祖逃了,這萬劍宗反而跑出來了。 盛青筠停止煉化靈脈,迎上了萬劍宗三人,語氣不善道。 “三位遠道來此,有何貴幹?” 趙姓老者抱拳道,“盛道友,別來無恙。 聽聞逍遙宗出了個厲害的法修,不知那位道友眼下身在何處?” 盛青筠心底冷笑,逍遙宗被邪修攻上山門之際,她和老葉曾向萬劍宗尋求救援。 可身為宗主的唐禪,直接拒絕了兩人的求援,說什麼萬劍宗鞭長莫及、愛莫能助。 眼下逍遙宗順利度過了危機,剷除了混元宗,他們這會倒是不嫌山高水遠了。 “自邪修亂起,寒山宗覆滅、無量山自封山門,妙丹宗歸順,五大宗門便已是名存實亡。” 盛青筠掃過三人,冷聲道,“我逍遙宗與你們萬劍宗,也沒什麼好說的,從哪來的,往哪兒回吧!” 趙姓老者臉色一沉,礙於此行目的還沒達到,卻不好發怒。 文姓女劍修面上也有些掛不住,但萬劍宗對於逍遙宗的求援視若無睹,卻是不爭的事實。 唐禪上前一步,深深作揖道,“盛前輩息怒,一切都是晚輩的錯,與兩位師叔無關。 當初您與葉前輩求援之際,恰逢我門中弟子遭遇邪修偷襲,師父和兩位師叔實在走不動,並非我宗見死不救。” “事已至此,再談昔日是非已毫無意義。以後你萬劍宗和我逍遙宗,各走各的路便是!” 盛青筠不欲多言,澹聲道。 唐禪臉上露出尷尬之色,“盛前輩,我宗數百年的交情,怎能說斷就斷? 而且混元宗雖然被滅,但血嬰老怪和混元首徒卻逃了,不得不防啊。” 盛青筠依然冷著臉,“萬劍宗的交情,我不敢攀。” 見盛青筠如此油鹽不進,趙姓老者眼中閃過一絲不虞。 “盛道友,萬劍宗並非有意見死不救,為何你就是不肯信呢?” 盛青筠冷笑不已,幾乎控制不住心底的怒火。 “差點被滅的不是你萬劍宗,死的不是你嫡親的師兄和同門,你如何能與我感同身受? 你們現在眼巴巴的趕過來,應該不是為了與我說這些,而是為了靈脈吧!” 被戳破目的,趙姓老者臉上一陣火辣,索性直言道。 “盛道友,我萬劍宗不欠你們的,本就沒有義務冒著風險來幫你們,你沒必要如此咄咄逼人吧! 我們此行,確實是為靈脈而來,我欲以一座庚金礦和一座秘鐵礦,換取兩條靈脈,不知你意下如何?” “早些將來意說出來,不久行了麼?非要扯那麼多有的沒的。” 盛青筠嗤笑一聲,想也不想的搖頭拒絕道。 “一座庚金礦和一座秘鐵礦,就想換走我兩條靈脈,做夢!” 趙姓老者神色中隱有不忿,“盛道友,我可是誠心與你交易的。 按照行情,一座庚金礦再加上秘鐵礦,換兩條靈脈綽綽有餘。” “什麼行情?我只知近年來靈氣越發稀少,就連靈脈的枯竭速度,都較以往快了許多。” 盛青筠悠然道,“既然你說誠心交易,三座庚金礦,再加兩座秘鐵礦,換一條靈脈給你們,不能再多了。” 趙姓老者譁然變色,“五座靈石礦,才換一條靈脈,你這還不如去搶!” 一直未曾言語的文姓女修也暗自皺眉,覺得盛青筠出價有些過了。 “不願意換?那便算了,別說我沒給過你們機會。” 見幾人吃癟,盛青筠卻是心情大好。 眼見交易即將談崩,唐禪苦笑一聲,再次拱手作禮道。 “盛師叔莫要開玩笑了,我萬劍宗上下,總歸也就六條靈礦。最多讓能出三條靈礦,換取兩條靈脈,您看如何?” 割讓三條靈礦,讓唐禪十分肉疼。 可宗門靈脈日益枯竭,這也是無奈之舉。 總不能真讓師父涉險,前往十萬大山吧。 盛青筠搖頭拒絕,“五條靈礦,換一條靈脈,少一個字兒都不行,要是拿不出,一切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