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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跡琰訕訕笑,瞥了一眼無動於衷躺在然夕言懷裡的何尛,說:“不好意思,情不自禁,你們繼續。”真是有趣,能面無改色刺激晨曳的,貌似只有眼前這一雙夫妻,墨王妃和墨王爺?咳,看來還真是阿曳的眼神不好,那麼久都沒能看到這兩個極品,在人間興風作浪的。
如果不是……如果不是墨王妃對阿曳莫名的敵意,說不定他們真的能聯盟起來也不錯?
晨曳卻是瞄了一眼然夕言,眼裡不知道什麼情緒,扯了扯唇角,最後淡淡說:“墨王妃倒是豪氣……”皺了皺眉,視線掃過林玄程,林玄程挑眉看他,完全沒有懼怕的摸樣。
“但那批刀劍麼,燁鳶也不是缺不起。”
告辭
於是,偉大之晨曳,晨主,無比之淡然的說,“這次冒昧打擾,晨某告辭,刀劍就給……”再瞄一眼林玄程,選了個比較好的措詞,說:“就給小孩子玩玩。”
林玄程挑了挑眉,眼裡的憂鬱瞬間燃燒為憤怒,靠!丫不知道最恨的就是被別人談及他的年齡!
凋雪面無表情站到晨曳身後,她本意是想說些什麼,但看主上這樣子,像是已經明白了何尛身份,更像是不明白但也不感興趣了,而何尛對晨曳又那麼敵視,她總不能吃力不討好又勸說些什麼吧?
飲瞳只是挑了挑眉,但隨即也跟上。
只有芷跡琰一個人不淡定,孃的,趕了三天路程來這裡討說法,結果就和墨王爺墨王妃聊了兩三句,他就大大方方說走人。
是不是有點太折磨人?
但當芷跡琰看到晨曳寸白的臉色,心裡什麼想法都沒有了,只是怔了怔,又不可察的嘆了一聲。
然夕言沒有要阻攔的意思,哦了一聲,淡笑說客氣了,於是,送客= =。
直到晨曳走了之後,林玄程才若有所思說:“外人皆說晨曳冷血無情,但我看,也挺有禮儀挺優雅挺善解人意的嗎。”
在然夕言懷裡的何尛顫了顫。
然夕言又哦了一聲,這一聲帶著意味深長,提升了幾個調子,偏頭看林玄程,笑容無害,“本王也挺有禮儀挺優雅挺善解人意,怎麼不見你說本王好?”
林玄程愣了愣,又憤憤的哼了一聲,這概念不同!不過轉眼想想,如然夕言所說,表面功夫這套誰都做得來,晨曳能優雅自若也只能說明他不是個只會打打殺殺的莽夫,於是他能有今日的地位,也確實不是隻靠功夫得來的。
“我只想說晨曳這人,貌似也不錯罷了。”林玄程說完,然夕言懷裡的何尛又抖了抖。
見人去曲終,林玄程待在這裡和然夕言說話也只是話不投機半句多,最後瞄了一眼何尛,在然夕言懷裡像是睡得正香,也不叨擾,說了句我走了就離開。
然夕言望著林玄程離去的背影,手撫了撫何尛的腦袋,眼裡柔和成心疼。
何尛咬了咬下唇,手緊拽著然夕言的衣服不放。
眼裡已經溼潤。
她實在想不通……到底為什麼,他要那麼對待何尤繁,那麼對待自己!
本來以為能不哭了的……
可然夕言一來,她就沒法控制自己的堅強,一切堡壘被然夕言瞬間瓦解,她幾乎是沒有抵禦性的放下了尖銳,哭成了淚人。
其實然夕言都知道。從剛進來看到何尛倔強冷笑的樣子,他就知道何尛只在強顏歡笑,所以才將她拉進自己懷裡罷了。
這世界上,總會有一個人,是讓你不由在他面前卸下所有防備,笑著哭著,都給他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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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疼?”芷跡琰給晨曳把了脈,他心脈亂得厲害,饒是他這個神醫,都診不出他到底怎麼了。只是看晨曳蒼白的臉色,和額上的冷汗,他知道一定很疼。晨曳的忍耐力是常人無法想象的,但如今他居然都疼得悶哼出聲了,一定是非同小可的疼痛。
晨曳長髮微亂,半掩住了他芳華的金瞳,壓抑的從口裡擠出兩個字:“還好。”
“靠,這也叫還好?”芷跡琰嘖嘖幾聲,給晨曳吃下幾顆麻痺的藥物緩解,搖搖頭:“幸好你帶上我。雖然我現在也沒什麼法子且也不知道你到底中了什麼毒,但至少能緩解一下毒素蔓延。”
美人殤(一)
“毒?”凋雪不可置信,飲瞳也怔了怔。
晨曳抬頭看芷跡琰。
芷跡琰咳了咳,說:“不確定……但這摸樣看,也只能是毒。”頓了頓,說:“誒不會是墨王妃在茶裡下毒吧?看她那樣子巴不得阿曳立馬暴斃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