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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離開,還不到十歲的孩子已經要開始學會面對成人們的社交了,他們走後,小院子裡回覆平靜,手冢國光和柳蓮二兩人,一個站在真田的門外,另一個站在庭院裡。柳蓮二眯著眼睛看著手冢國光,似乎剛才在這裡質問自己的那個手冢只是幻覺而已,此刻,手冢國光的表情是那麼專注,彷彿此時他的世界只有弦一郎一般,柳蓮二的心情五味雜全,他呆呆的站著,原來在不知不覺當中,弦一郎已經跟他越來越遠了。

柳蓮二看著他的身影,有些倔強,但卻又很堅決,柳蓮二睜開雙眼,露出一雙茶色的眸子,他輕聲說道:“為什麼?”

手冢國光臉上的表情回覆成一慣的冷淡漠然,柳蓮二見他遲遲不開口,再次開口說道:“他是立海大的皇帝,怎麼能在人前示弱。”

手冢國光直視著柳蓮二,眼神裡微微帶了些詫異,他想了許久,才說道:“也許對於你們來說,他是立海大無堅不摧的皇帝,但是在我眼裡,他不過是一個同樣有喜怒哀樂的平凡人而已,他揹負不了你們那麼多的期望。”說這番話時,手冢國光的心似乎被狠狠剜了一刀,裡面的這個人,究竟有多少次像這樣獨自來承擔痛苦。

柳蓮二冷笑一聲,說道:“你以為你很懂他嗎?你只是一個外人而已。”

手冢國光目光冰冷的看著柳蓮二,說道:“也許我是不懂他,最起碼我這個外人,會在他最痛苦的時候向他伸出援手。”

柳蓮二憤怒了,始終在背後默默支援弦一郎的人是他才對,這個什麼也不懂的手冢,是站在什麼立場對自己說三道四?

手冢國光看著柳蓮二陰晴不定的表情,他說道:“柳君,承認吧,你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麼瞭解真田,你從來不知道他需要什麼。”

面對手冢國光如此尖銳的指責,柳蓮二一時顯得有些狼狽,他抿了一下嘴唇,直視手冢,沉聲說道:“你知道他需要什麼嗎?”

手冢國光向上推了一下眼鏡,答道:“最起碼我知道他現在需要一個人替他分擔悲傷。”

柳蓮二唇角輕輕向上勾起,那雖是一抹微笑,箇中苦澀的滋味大概只有他自己清楚,他們總歸是不一樣的,有些事情過去了就再也無法追回,柳蓮二最終還是離開了真田家,他到底不是手冢國光,現在的他,還沒有辦法想象如果看到悲痛的弦一郎時,自己該要怎樣面對。

柳蓮二走後,小院子裡更加安靜了,微風吹來,院子裡的樹葉沙沙作響,真田家的宅院佔地面積很大,有中庭的花園相隔,外面會堂裡僧侶們的頌經聲,並沒有傳到後面這個小小的院落裡來,現在這個小院子裡只剩下手冢一個人了,手冢依然在真田的房間門外等著他,一直到暮色昏沉,整個庭院被染上一層朦朧的金黃色,手冢不知自己等了多久,直到紙門後面傳來腳步聲,接著,‘哧啦’一聲,紙門被人拉開。

手冢國光看著眼前出現的真田弦一郎,夏日酒紅色的夕陽將真田剛毅的輪廓渲染的有些模糊,不過那雙滿是悲傷的眼眸卻讓手冢心中一緊,手冢國光情不自禁的走上前,他站在離真田很近的位置上,輕輕動了動嘴唇想說些什麼,但想說的話卻硬生生的被哽在喉嚨裡,他只能緊抿著薄唇,看著真田弦一郎的眼睛,說道:“我等你很久了。”

“讓你久等了。”真田弦一郎低沉沙啞的聲音在手冢的耳旁響起,因為長時間沒有休息,真田的精神顯得分外憔悴,他看著手冢,輕輕喊道;“手冢。”

手冢國光望著他,眼睛裡帶上了一抹溫柔,他答道:“我在。”

真田低下頭,說道:“對不起。”手冢看著這個高大的男人在自己面前低下頭,他搖了搖頭,終是什麼話也說不出口中。

真田弦一郎說道:“謝謝你一直願意等我。”

手冢沒有說話,似乎做這一切對他來說都是理所當然的事,他向上推了推有些下滑的眼鏡,然後跨進真田和室的臥房裡。和室裡並沒有開燈,裡面一片暗沉,真田走到和室中間跪坐下來,在他旁邊的矮桌上還擺放著一隻白色的信封。

手冢轉過身子來輕輕的掩上紙門,屋子裡的光線一時之間更加昏暗了,他看著呆坐著的真田弦一郎,此時的他,像是一具雕塑一般,手冢走過去,在真田對面坐下,他靜靜的說道:“說對不起的應該是我,很抱歉讓你一個人面對悲傷。”

在灰暗的環境中,一直沉默的真田突然開口;“手冢,我昨天在後面的道場裡看到爺爺了,他就站在那兒,仍舊是先前的那個樣子。”

手冢啞然,他看著真田弦一郎,不過屋裡的光線不太好,真田的表情有些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