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郎完全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直接打斷他,說道;“要想反抗一個人,總得有與之匹配的力量才行,一味的躲在家裡,終歸會一事無成。”
真田弦一郎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讓人看不出他心裡在想些什麼。
真田健太郎扭頭看著真田左助,又說道:“左助也該學著進入社交圈了,今天你和絃一郎一起去吧。”
真田健太郎完全是一副已經決定語氣,真田左助只得點頭答應。真田健太郎又看著真田弦一郎,他對真田弦一郎說道:“雖然遠山家的女兒出身有些低,不過希望你不要委屈,婚姻對於我們來說,就是利益交換而已。”
真田健太郎這句話有些冷漠,左助聽完之後,臉色便有些發白,他想起自己那個沒有見過幾面的母親,大概在父親的眼裡,這也是利益交換。
真田健太郎望著弟弟弦一郎削瘦的臉頰,嘴裡輕輕嘆了一口氣,溫和的說道:“這樣吧,只要你回來承擔家業,在不影響真田家族聲譽的前提下,你可以做你喜歡做的事。”
這句話無疑是真田健太郎最大的讓步,也就是說,只要弟弟有一個門當戶對的妻子,就算他有手冢這個地下情人也沒有關係。
而真田弦一郎聽了兄長這句話,自終至終沒有開口,不過桌底下的雙手卻緊緊捏成拳頭。
不大一會兒,櫻叔端來肉湯,起居室裡又回覆一片安靜。
下午,從真田宅駛出幾輛車子,真田弦一郎和真田左助同乘一車,這是真田弦一郎這麼多天第一次走出家門,他穿著修身的黑色西裝,一直扭頭看著車窗外飛快掠過的街景,真田左助坐在他旁邊,他擔憂的問道:“小叔叔,你還好嗎?”
真田弦一郎沒有說話,左助猶豫了一下,又說;“你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去見一見國光哥哥,只要我們小心一點,也許能瞞過父親的眼睛。”
真田弦一郎沉聲說道:“不用了。”
真田左助愣了一下,他脫口而出;“你不想見國光哥哥嗎?”
車子裡再次沉默下來,真田弦一郎閉上眼睛,不知在想些什麼。
不知過了多久,車子駛入一片山莊,又繼續開了十幾分鍾之後,車子繞過一個圓形噴水池,在一棟巴洛克風格的建築前停下來,車子停穩後,早有僕人上前將車門開啟,躬身說道:“真田先生,歡迎光臨。
真田弦一郎面無表情,他下車之後,左助也隨之下車。
在僕人的引領下,真田弦一郎和真田左助兩人走了進去,別墅內部裝飾得富麗堂皇,到處擺放著怒放的鮮花,走進一間大廳,巨大的水晶燈,紅色的地毯,四處都是穿戴華麗的婦人和西裝革履的男人。
真田弦一郎和左助剛走進去,只見一對夫婦攜了一個溫婉的女孩迎了上前,那女孩的年紀大約跟左助差不多,她見了真田叔侄兩人,目光在他們身上停留了一下,而後害羞的低下頭。
走過來的正是山莊的主人遠山宏,他個子不高,滿臉帶著笑容,說道:“這便是真田先生吧,有失遠迎。”
遠山宏原本出身平民家庭,但他妻子所在的宮本家族是政治世家,三十年前他入贅宮本家,靠著岳父家的裙帶關係從政,幾年前,長女嫁給現在的財政大臣橋下大輝,如今,他在政治界也算混得入魚得水,雖說不能跟真田家這樣幾百年的大家族相比,不過政商不分家,就連真田健太郎見到他,也要給他幾分薄面。
真田弦一郎對著他輕輕頷首,低沉的聲音說道:“遠山先生辛苦了。”
遠山宏笑眯眯的將自己的小女兒介紹給真田弦一郎,他說;“這是小女遠山洋子。”
遠山洋子紅著臉,上前對著真田弦一郎行了一禮,而真田弦一郎只是抬了一下下巴,卻什麼話也沒說。遠山洋子的臉上帶了一些窘態,一時,氣氛顯得有些尷尬,幸而旁邊的真田左助拿出早先準備好的禮物,他微笑著對遠山洋子說;“初次見面,這是送給遠山小姐的禮物。”
尷尬的氣氛被化解,遠山洋子感激的看了一眼真田左助。
那遠山宏大概也看出真田弦一郎是跟真田健太郎完全不一樣的性格,恰好另有其他的客人進來,於是笑著說;“真田先生自便,有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原諒。”
真田弦一郎緊抿著唇,又點了一下頭,遠山宏便攜著妻女離開,走前,遠山洋子還回頭看了他們一眼。
即便真田弦一郎幾乎很少以真田家的名義出席社交場合,但是他的出現,還是讓不少人側目,不過他一直沉著臉,就算有人上前寒暄時也不改其色,最後不得不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