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低著頭,不看他,聲音小的像蚊子哼哼一般,“……老公。”
耳朵估計已經紅的不像話了,她都覺得好像是著火了一般。
她慶幸,慶幸是處在這樣的的環境下,明明暗暗的光線,他看不見。
慕瑾桓聽到了滿意的回答,眉宇之間開始化開一縷一縷的柔和,連同眼神也多了幾分笑意。
抬手揉了揉女人的腦袋,退回了自己的位置,重新啟動了車子,“再讓我聽到你慕先生慕先生的叫,不管是在哪兒我都收拾你。”
南灣哼哼了兩聲,將被男人揉的亂蓬蓬的長頭整理整齊,沒說話。
慕瑾桓看了她一眼,不緊不慢的問,“別人惹你生氣,你多少都有點脾氣,怎麼到了我這兒,好欺負成這個模樣?”
意味深長。
還是盛薄言那通電話。
南灣不打算回答,“你把安全帶繫上。”
她這不叫好欺負,是不跟三十四歲的巨嬰較真。
慕瑾桓開著車,嗓音平波無瀾,“關心我,你就幫我係上,不關心就算了。”
看吧,這不是巨嬰是什麼?
南灣真的蠻想跳車的。
如果那晚三哥繫了安全帶,也許就不會傷的那麼重,也許……就不會昏迷這麼久。
她不用對嘉樹撒謊,南懷煜也不可能囂張到現在的地步,她看不慣,卻又幹不掉他。
無力和挫敗都有,卻也抵不過心底深處的……愧疚。
即使,三哥和沈之媚都不會怪她。
解開自己身前的安全帶,沒有說話,俯身探過去,姿勢很不方便,艱難的幫他把安全帶繫上之後,才重新坐好。
慕瑾桓察覺到了女人情緒上的變化,餘光掃到她略微有些寡淡的側臉,黑眸裡的波動沒有洩露半分。
路口拐了彎,往紫金山的方向開去。
嗓音低沉有磁性,“想去許願?”
他去電影院看電影的經歷,追溯到最近的一次,還是四年前紀晚夏過生日的時候去過,那之前的三十年加起來也不到十次,而那之後……就再也沒有過了。
他不喜歡人多的地方,如果不是她提過想去電影院看,他也不會有這種想法。
更何況,還是那個佔據了她整個少女時代的男人主演的。
現在她不想去了,正和他意。
南灣將那兩張電影票同手機一起放進包裡,低聲回答,“我從來沒見過流星,如果運氣好遇到了,許個願也是可以的。”
慕瑾桓繼續問著,“要許什麼願?”
南灣抬手將碎髮勾到耳後,精緻的面龐笑意淺淺,眼尾的那顆美人痣也染上了明媚。
聲調不高,但吐字清晰,“一夜暴富。”
慕瑾桓,“……”
他是沒把卡給她,還是沒告訴她密碼?
俊臉面無表情,“慕太太,你能有點追求麼?”
南灣抻了個懶腰,聲音故意拉的很長,“沒辦法啊,誰讓我被你大哥扣光了工資,白白工作也就算了,還經常壓榨我的下班時間,唯有暴富才能讓我覺得有意思。”
慕瑾桓嗤笑了一聲,嗓音不溫不火,“如果你不幹那些欠收拾的事,大哥也沒權利隨隨便便就扣你工資。”
南灣明白,他說的是陸離。
過去的半年,她做的每一件事,都足夠被開除的原因。
是慕瑾謙一直保著她,扣扣工資也只是為了堵住那些人的嘴。
如果三哥沒出事,早就收拾她了。
“你跟我不是一個年代的,不懂我也不怪你。”
初戀這件小事,發生在男孩身上是膽怯,而降臨在女孩身上就是勇敢。
不是所有人都是這樣,但……她是。
慕瑾桓皺眉,嗓音不善,“嫌我老?”
南灣將長髮攏到一側,用手指梳理著,淺淺笑著說,“你不知道嗎,比起千篇一律的小鮮肉,現在成熟的男人更吃香。”
這話的意思,是確實覺得他老?
慕瑾桓冷冷的笑了兩聲,踩了油門,黑色的邁巴。赫意極快的速度行駛在水泥路面上,帶起的灰塵還未來得及揚到空中,車身就已經到了五十米開外的距離了。
南灣覺得他皮笑肉不笑的樣子,著實有些��沒擰�
車船外的建築物飛速後退,胃裡有些不適感,低聲問,“你能不能開慢一點?”
慕瑾桓面無表情,光影浮在他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