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知我意》電影零點首映的門票。
怔了幾秒鐘後,才低聲說著,“我就是隨便說說的。”
那晚她在慕氏公司大樓外看到電影的宣傳片,其實也不是真的想看。
只是那個時候的她,跟現在不一樣。
慕瑾桓側首看了看女人的側臉,嗓音低沉,“我沒有隨便聽。”
南灣的目光只是落在電影票上,但是沒有焦點,彷彿只是在給視線找一個落腳點而已。
幾分鐘後,聲音低如細雨呢喃,“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慕瑾桓應著,“說。”
南灣握著手機的力道無意識的變大,抬頭,看著男人稜角分明的側臉,這樣的角度,冷峻多於溫和。
聲線很低,“你……你是不是真的喜歡我?”
她不是在試探,而是真的想知道。
慕瑾桓沉靜的眸起了一層波瀾,許久都沒有開口說話,像是沒想到她會問這樣的問題,但又像是在思考一個合適的答案。
而後,側過頭,對上南灣的視線。
慕瑾桓曾經玩兒過幾年賽車,車技極好,只是平時不顯山漏水而已。
現在不是下班高峰期,車速也不快,他就這麼看著副駕駛上的南灣,目光裡的深沉帶著一股情緒,足足半分鐘的時間。
這半分鐘裡,南灣眼裡只看得到他,這樣危險的行為,她沒有害怕,也沒有躲閃。
只是專注的等著他的答案。
慕瑾桓重新看著前方的路,緩緩開口,“我想……應該是。”
南灣記得,他曾經說過,對她,不會說謊。
所以她才會這麼輕易的迷自己。
她很清楚的知道,她已經踏了進去,不管等著她的是無底深淵,還是泥濘沼澤,她都沒有回頭的餘地。
轉過腦袋,看著車窗外璀璨奪目的霓虹燈,聲音恢復了原有的溫軟,還帶著幾分輕快,“我聽墨一說今晚有流星,慕先生,要不我們不去看電影了,去紫金山碰碰運氣唄?”
預測的時間在凌晨一點左右,現在是九點四十三分,紫金山不遠,車速稍微快一些,十二點就能到。
慕瑾桓瞥了她一眼,“叫我什麼?”
南灣沒明白,轉過頭,怔怔的看著男人英俊的側臉,“……慕先生。”
她叫的不對嗎?
慕瑾桓把車停在了路邊,解開了安全帶,欺身過去的同時,大掌捏著女人的小臉,在她耳根上咬了一口,“叫什麼?”
突如其來的溫暖,帶著菸草味,帶著她熟悉的慕瑾桓的味道,緊緊包圍過來。
那力道不輕不重,卻讓南灣渾身僵硬。
她被抵在狹小的車廂裡,男人的短髮滑過她的臉頰,炙熱的呼吸盡數落進脖頸,溫度一下子就上來了。
視線越過男人的肩,毫無目的的落在他身後玻璃外的那片夜景,舌頭有些打結,“……慕瑾桓。”
慕瑾桓換了目標,在她下巴上咬了一口,這一次的力道大了很多,白嫩的面板上兩排牙印很明顯。
稍微撤了點距離,幽深的眸看著她不明所以的眼睛,繼續問,“叫什麼?”
南灣一動不動,怔怔的看著他,“慕……桓。”
又咬。
“叫什麼?”
南灣的脾氣不小,只不過平時都是憋著的,就算是生氣也只是不跟對方說話而已,這一點沒人比沈之媚更有話語權。
更多時候,她反而是平淡的,也笑,也說話,但是那股子疏離意味極其明顯。
而現在,她明明已經有些煩了,卻一點脾氣都使不出來。
關鍵是,沒脾氣也就算了,還被他牽著鼻子走。
眨了眨眼,低聲問,“你還有別的名字嗎?”
十足的小媳婦模樣。
慕瑾桓看著她,黑眸如同一汪幽靜的深潭,潭底卻有光亮,不再是漫無邊際的黑。
帶著薄繭的指腹摩挲著女人櫻紅的唇瓣,嗓音有些啞,提示,“結了婚,還直接叫名字,那跟普通朋友有什麼區別?”
南灣想了幾秒鐘,明白了過來。
拉開男人作惡的手,低聲笑了笑,“你不是也直接叫我名字的嗎?”
慕瑾桓沒說話,只是那麼看著她。
南灣被這樣的眼神看得有些發顫。
很無語,如果這個時候她的手是閒著的,一定會扶著額感嘆:慕總真的是強勢慣了,連稱呼都得要他滿意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