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陌生人,眼裡還有警惕和小心,“太太,是您的朋友嗎?”
手還握著門框,禮貌但卻有著極為明顯的防範。
她在慕家老宅待了十年,名門世家的千金小姐自然見過不少,僅僅從相貌和氣質上看,這位紀小姐都不像是小門小戶出來的。
但……太太從來都沒有提過自己有這樣一位朋友,這短時間她也不曾見過。
來歷不明的人,她可不敢隨隨便便放進屋。
姓紀……
難道是紀晚夏?
青城紀姓的人不多,南灣認識並且能稱為朋友的,也就只有慕瑾桓在安城的妹妹。
留下一封信後,消失得無影無蹤的紀晚夏。
南灣心裡咯噔一響,轉身,邁開腳步往電梯的方向走,“請她進屋,泡杯好茶,我馬上就回來。”
傭人應著,“誒,好的,那我做午餐等您。”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頻率一致,很清脆。
在醫院裡,她是清淡疏離的南醫生,經過的護士和病人同她打招呼,她也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電梯剛上去,她暫時只能站在在門口等著,“嗯,問問她想吃什麼,都按照她的喜好做。”
“是,”傭人恭敬的應道,雖然覺得有些詫異,但還是禮貌的側開身,“紀小姐,請進。”
紀晚夏朝她微笑,“謝謝。”
結束通話電話後,南灣在撥號介面輸入了慕先生的手機號碼,但在手指觸碰到撥號鍵的前一秒,忽然停住。
傭人是給她打的電話,給的資訊是:紀小姐說她是您的朋友。
也就是說,慕瑾桓還不知道紀晚夏回來了。
所以,紀晚夏不打算見他。
可是,無論從哪個層面看,紀晚夏去北岸別墅找的人,都應該是慕瑾桓。
為什麼……
電梯到達,南灣不再多想,到辦公室換了衣服之後,開車回到家。
輸入密碼,開門。
玄關的鞋架上多了一雙鞋,裸色,平底,看不出品牌。
聽到關門的聲音,紀晚夏抬頭看過去,放下手裡的茶杯,站起身微微笑著,“好久不見啊,嫂子。”
她穿著一件米黃色的襯衣,裡面是最簡單的白色內搭,水洗藍牛仔褲,黑色長髮被攏到一側編成了鬆散的辮子。
就像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那樣,眉眼溫婉,含著淺淺的笑,像是誤落凡間的精靈。
只是,多了一種南灣形容不出來的感覺。
邁開腳步,走到她面前,這樣看著,她忽然覺得有些恍惚,“晚夏,這段時間你去哪兒了,我和你哥都很擔心。”
顧邵之帶著一身肅殺氣息闖進這棟別墅的那天,似乎就發生在昨天,但仔細算起來,已經過去一年多的時間了。
那天之後,慕瑾桓就再也沒有跟她提過紀晚夏的事情。
只是有那麼幾個深夜,他一個人站在書房的那扇落地窗前,低著頭看著窗外的無邊黑夜,若有所思的模樣。
沒有留一盞燈,除了指尖忽明忽暗的火光,幾乎整個人都融進黑暗裡。
第二天,他去上班之後,她就能看到菸灰缸裡橫橫豎豎了數不清的菸頭。
紀晚夏沒有回答南灣的問題,而是上前去抱了她一下,“我沒提前打招呼,突然過來,是不是耽誤嫂子工作了?”
“怎麼會,”南灣怔了一會兒,才慢慢抬起手臂,“是驚喜。”
她不想說,南灣就沒有繼續追問,只是,她好像比之前還要瘦了,隔著襯衣,都能感受到她脊背上的骨頭。
這將近一年的時間,她應該過的很辛苦。
紀晚夏溫婉的臉龐始終掛著淺淺的笑意,退回到沙發旁,把快爬到邊角的粉色小糰子抱到懷裡。
抬頭看著南灣說,“這是我女兒,小名叫豌豆。”
粉糰子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始終盯著在客廳裡玩毛球的大金毛,巴頓跑到左邊,她就扭到左邊,巴頓鑽進花架裡,她就半蹲在媽媽懷裡,腦袋都要和屁股平齊了。
抓著媽媽的手指,很用力,似乎被強行從接近狗狗的路上抱回來,不是很高興的樣子。
比慕衍小三個月,也就是說,豌豆已經四個月了。
南灣把包放在茶几上,走到紀晚夏旁邊坐著,看著粉嫩粉嫩的豌豆,心臟軟的像是一團棉花。
“嗯,一看就知道是你的女兒。”
雖然豌豆還小,五官並沒有長開,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