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十年前的許墨一,就已經認識霍亦寒了麼?
“許墨一小姐捐贈的這幅油畫,現在開始競拍。”
在主持人說完這句話後,就有人舉牌,“1000萬。”
是霍亦寒。
嗓音極淡,聽不出有什麼異樣的情緒,桃花眼微斂,看著始終沒有亮起來的手機螢幕,和前幾次出價時的模樣差不多。
H。H這個畫家在藝術界確實有點小名氣,從來沒有接受過雜誌專欄的拜訪,也沒有公佈任何現在流行的社交軟體。
如果今天主持人沒有說,應該沒有人知道。
但……這只是許墨一十年前的作品而已,十年前,也才十四五歲吧,線條還很稚嫩。
喜歡這類的風格的,倒是可以收藏,但這樣的場合幾萬塊根本拿不出手,再多又覺得不值得。
可霍亦寒壓根就沒有給他們考慮的時間。
1000萬……
有錢無腦的傻大個,應該說的就是霍公子這種人。
見多了大場面的主持人也被驚到了,下巴需要有人扶一下。
“還、還有要出價的嗎?”
應該不會有了。
整理好失控的表情後,得體的微笑,“那許小姐的這幅畫,得主就是霍亦寒先生。”
……
霍亦寒比慕瑾桓和南灣走的更早,沒有耐心去聽主辦方發表感謝的言辭,就從旁邊的側門離開了。
很有‘大爺我就是為了這幅畫來的,沒工夫聽你們羅裡吧嗦的瞎扯淡’的嫌疑。
車裡。
慕瑾桓擰開礦泉水的瓶蓋,遞到女人手邊,“墨一和肖然,發展到哪一步了?”
他問的很自然,似乎沒有任何窺探別人隱私的意思,只是閒聊而已。
“精神和肉體,”南灣接過水瓶,小口的喝著,“你指的是哪個層面?”
所有人都跟許墨一說,她焦躁像個孩子,肖然則溫和穩重,性格互補很相配,以後結婚了,即使鬧矛盾,肖然也會讓著她。
可是,別人怎麼說都沒有用,許墨一心底最真實的想法,只有她自己清楚。
小女人挽在腦後的長髮散開了,壓在大衣裡,慕瑾桓單手搭在她肩上,修長的手指緩緩的動作,把她的頭髮拉到大衣外。
沉靜的黑眸平波無瀾,“隨你心情。”
南灣把水瓶遞還回去,側首看著他,精緻的眉眼笑意盈盈,“很遺憾,哪個層面我都不知道。”
享受了比普通人優越好幾倍的物質,就不能奢求同他們平等的權利。
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
包括婚姻。
————
因為南灣身體的原因,九九從出生吃的就是奶粉,所以上班的時候要從早忙到晚,她也沒有那麼多負擔。
只是之前幾個月每天都能陪著兒子睡覺傻笑,現在突然一整天都看不到,剛開始很不習慣,隔幾個小時就會往家裡打電話。
聽到九九的笑聲,心裡的掛念才會消減幾分。
半個多月後才適應。
她開始上班,花店老闆就又開始每天早上按時往她的辦公室裡送花,只是不再是之前的百合。
“這是蝴蝶蘭,”老闆笑著解釋,“花語是‘我愛你’。”
比紅玫瑰內斂,但寓意更加的高貴真切。
老闆離開後,南灣怔怔的看著擺在窗臺上的那束蝴蝶蘭,好一會兒才走過去,用之間輕輕觸碰紫色的花瓣。
精緻的五官沐浴在暖融融的陽光下,身上穿著白大褂,純白和光線交錯,她周圍彷彿度上了一層光暈。
眉眼溫婉寧靜,唇角慢慢上揚,美好的像是一幅畫。
秦蓁蓁回學校準備畢業的事情,南灣沒有人搭手,忙的連水都顧不上喝一口。
臨近中午的時候,接到了家裡傭人的電話,“太太,家裡來了一位年輕的小姐,還抱著一個嬰兒,她說是您的朋友。”
正文 220。紀晚夏。
她的朋友?還抱著一個嬰兒?
南灣有些懵,快速的在腦子裡搜尋了一遍,都沒能找到能對上號的。
請同事幫忙接待病人,然後走出急診辦公室,找了個稍微安靜點的角落。
背對著來來往往的人流,開口問道,“有說她叫什麼名字麼?”
會不會是……
“這位小姐只說自己姓紀,”傭人站在門口,上下打量著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