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場推不掉的應酬,結束後,已經是晚上十點鐘的時間。
顧邵之喝了酒,跟著一起出來的助理開車送他回家。
聽到關門的聲音,傭人連忙從房間裡走出來,她還沒有走到玄關,就已經聞到了酒精和菸草的味道。
很濃烈。
關心的說,“顧先生,我給您煮杯醒酒茶吧。”
顧邵之換了鞋,淡淡的道,“不用了。”
本就不是健康的胃,在過量酒精的刺激後,蔓延出隱隱的疼痛。
他不吃藥,因為疼痛可以讓他清醒幾分。
顧先生不需要,傭人也不敢再說什麼,站在原地目送對方緩慢的走上二樓後,才按下客廳裡的燈的開關,回到自己的房間。
擔心吵醒晚夏,顧邵之是在客臥洗的澡。
晚夏昨晚徹夜未眠,顧邵之起床離開臥室後,她才睡著一兩個小時,再加上白天跨越半個城市奔波,她睡的很沉。
男人推開房門的時候,她沒有察覺,只是翻了個身。
但是,當顧邵之掀開被褥躺上床,將她攬進懷裡的那一瞬間,她就醒了。
女人是面對顧邵之側躺著的,他看著她無意識的躲避,看著她睜開眼睛,看著那雙秋水眸從混沌到清明。
他沒有說話,只是一雙鷹眸深的讓人看不見盡頭。
對視半晌後,晚夏移開了視線,想翻身背對著他,卻被男人按著肩不許那麼做。
男人手上的力道很大,晚夏幾乎以為肩頭的骨頭會被捏碎。
她沒有生氣,很平靜,“這麼晚了,你不睡嗎?”
他又在發什麼瘋?
顧邵之似乎是察覺到自己的失控弄疼了她,連忙撤了手上的力道,指腹輕柔的按著她的肩,是在安撫。
唇角帶起薄薄的笑意,浸了酒意的五官比平日裡要多幾分邪肆,緩緩慢慢的問,“晚晚,你生氣了?”
晚夏躺著沒有動,即使男人已經洗過澡了,她也依然能聞到酒精的味道。
秀氣的眉輕蹙,淡淡的說了兩個字,“沒有。”
無論是中午他毫不避諱的承認派人跟蹤他,還是剛才他施加在她肩膀的疼痛,都沒什麼好生氣的。
因為犯不著。
涼水澡根本沒有用,一沾染到女人馨香的氣息和柔軟的身子,顧邵之體內的躁動因子就無法抑制。
他忍不住低頭親吻女人的臉頰,“那為什麼不對我笑了?你笑的時候,很漂亮。”
從她回到安城,回到他身邊,她就沒有再笑過。
那些虛與委蛇的應付,不能算是笑。
除了她跟豌豆在一起的時候,會展露出那種乾淨輕盈的笑容,對他,從未有過。
炙熱的呼吸搔弄在面板,帶著細細密密的親吻。
晚夏剛從睡夢中醒來,對於男人的觸碰還沒有那麼敏感的反應,即使被男人健碩的身體困在身下,她也還是放鬆的狀態。
“我又不是酒吧裡賣笑的,”歪過頭,避開男人帶著暗示的親吻,“安城願意倒貼顧總的姑娘數都數不清,您想看女人笑,勾勾手指不就行了。”
現在的狀態,如果她還能心無旁騖的對他微笑,那她得是有多大的心……
顧邵之沒有刻意捏著女人的下巴,由著她躲避。
只是,她躲到哪裡,他的唇便追到哪裡,始終遊移在她唇角周圍。
低沉的嗓音被酒精染得沙啞的一塌糊塗,“是有很多,可我只想要你。”
在翻身壓住她的時候,他的理智就已經失去控制,修長的手指捏著她睡衣的紐扣。
雖然沒有下一步動作,但吻勢在慢慢加深,加重。
或輕或重的探索,帶著取悅的意味,企圖挑起她的感覺。
比起男人的意亂情迷,晚夏始終都是一副冷淡的模樣,伸手抵在他的胸膛,是拒絕的意思,“顧邵之,別跟我說這種話,我覺得可笑又噁心。”
噁心……
對於他的情話,她說的是‘噁心’麼?
顧邵之有片刻的僵硬。
他的唇還落在女人漂亮的蝴蝶骨處,聽到那兩個字的時候,無論是親吻還是手上的動作,都停了下來。
但也只是幾秒鐘的時間而已。
像是她不曾說過那就話一般,低頭親吻著她耳後的肌膚。
男人呼吸帶出來的熱氣盡數落進耳蝸,連帶著暗啞到極致的嗓音,“晚晚,我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