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笑了笑,率先走了。
李琛背手,面容悠閒地出宮去衙門了,慶王搶下的可是一塊兒硬骨頭,半年。。。。。。半年,嘖嘖,他也敢說。至於老四,李琛面容一暗,也是,自己和這個弟弟相處不多,他又是向著皇后的,李琛一時頗有種孤家寡人之感,不過這種情緒很快就消散了,他現在有五個孩子,靖兒活潑,嫣兒明麗,還有小齊,小齊。。。。。。
李琛回府的時候,得知王妃來請他過去。
事情過去多日,李琛沒有踏足冬梅院一步,他發落了李庶妃,卻沒有過問王妃一句。
今日戶部事務眾多,李琛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齊雲若道:“看王妃的意思,是請您留在那邊用飯了,”齊雲若幫著給李琛換好衣服,“您就不用回來了,我自己吃就好。”
李琛捏捏他的臉,把婢女揮退出去,湊到齊雲若耳邊道:“不吃醋了?”
“您說什麼呢!”齊雲若臉一紅,往外推了推他,“王爺,不管王妃說什麼,您都別生氣。”
“我生氣做什麼?”李琛自己把腰帶整理了一下,輕輕拍拍他的臉,“你也可以去和那兩個小的一起吃。”
“哎,我知道了。”
李琛湊過去親親齊雲若的唇,笑了笑,出去了。
齊雲若原地站了一會兒,用手搓搓臉,又用力晃了晃腦袋,才出去吩咐人把飯擺在這裡,叫靖兒和嫣兒一起過來吃。
雖然李琛說了不會生氣,可他是抱著會生氣的心來的,因此一個貼身伺候的人都沒有帶——畢竟是王妃,自己要給她留幾分顏面——他自己一個人溜達著到了冬梅院。
齊霓裙這裡果然已經擺飯了,她在門口福神,“妾給王爺請安。”
李琛點點頭道:“王妃請起。”
齊霓裙起身,溫柔地笑了,親自引李琛坐下,李琛注意到齊霓裙穿了一件素色裙子,臉上化了雅緻的淡妝,盤了百合髻,戴著三兩樣精緻小釵,齊霓裙給李琛把盞,“王爺請。”
“你坐下吧,這些叫下人來就是了。”
齊霓裙坐在李琛身邊,率先舉杯道:“這第一杯是妾給王爺請罪,妾照看嫣兒不周,叫她受了委屈,都是妾的過錯。”
李琛飲下。
齊霓裙再舉杯,“第二杯妾繼續告罪,那日妾口不擇言,不思悔改,還傷了三弟,求王爺原諒。”
這次李琛猶豫了下,依舊飲下。
“第三杯,妾敬王爺,你我至親夫妻,卻屢生嫌隙,妾本該以服侍王爺為己任,此杯願我們二人重歸於好。”
李琛握著酒杯,慢慢飲下。
齊霓裙笑了笑,請李琛用飯,一會兒後,齊霓裙出去外室,流芳端著一碗藥在那裡等著,齊霓裙皺了皺眉,端起來一飲而盡,黑漆漆的藥汁從她唇間滑下,齊霓裙面無表情地擦乾淨,問道:“東西都準備好了麼?”
流芳點點頭,可是卻擔心道:“王妃,您再考慮考慮吧,若是被王爺知道了。。。。。。”
齊霓裙冷笑道:“男人,哪裡有什麼操守會真的守著一個人,等我有了孩子,王爺有了嫡子,他怎麼會跟我計較這個?”
“可是。。。。。。”流芳道,“這種虎/狼之藥,畢竟傷身,奴婢看剛才王爺已經對您好了,也沒有計較大小姐和齊雲若的事情,您沒有必要這樣做。”
齊霓裙冷冷道:“都是假的!王爺對我滿是提防,我都如此低聲下氣了,他喝一杯酒都要猶豫再三,他是不會主動留下來的。”
流芳見說不動她,只得點頭道:“那奴婢一會兒把人都叫下去,再把香點上。”
齊霓裙點點頭。
齊霓裙回去,繼續服侍李琛用飯,她明顯感覺到李琛的心不在焉,心裡一面憤怒一面冷笑,難道王爺還真的對齊雲若那個小賤人動了真情?真是笑話,就連他那個做花魁的娘都沒留住父親的心,齊雲若一個男人有什麼本事能叫王爺真的喜歡上他!不過既然他以為自己留住王爺了,自己就叫他看看,男人都是信不過的!
齊霓裙心裡已經有了些暢快,她想起明日的場景,想象著齊雲若的樣子,他一定是假惺惺的痛不欲生,勾得王爺心疼,這個賤人!在冬梅院住著的時候就學會勾/引男人了,叫王爺主動開口給他搬出去,叫王爺帶著他去西北,叫王爺給他官做。。。。。。
賤人!賤人!
酒過三巡,李琛覺得有些過了,擋住了齊霓裙提起酒壺的手,微笑道:“不用了,再吃些菜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