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關上門,然後駕車像箭一樣的衝了出去。
她貼在玻璃上,回頭想看看思思回去沒有,卻什麼都沒看見,別墅區的燈光很快就在身後變成一個暈黃色的點。
“把眼淚擦乾!”他們停在一個紅燈頗長的十字路口,他將紙巾盒嫌惡地扔給她,幾乎是咬著牙問,“你今天到這兒幹什麼來了,到底又跟他們說了些什麼?”
他不是沒有怒氣的,哪怕他剛才表現得那麼酷,到了她這裡也還是要宣洩。
她抽出紙巾按在眼角,深深吸了口氣才說:“你怎麼會回來,不是跟康寧在一起嗎?”
“俞樂言!現在是我在問你話!”
瞧,他們針鋒相對,跟以前一句話都不說的那種顯得小心翼翼的冷戰完全不同。禁忌不再是禁忌,誰也不用再避諱什麼,他像是豁出去了,她也是。
“我只是想來看思思。到了這個份兒上,我還能說什麼呢?離婚的事他們已經知道了,也不可能瞞他們一輩子的。”
婚姻是兩家人之間的事,離了婚總是要給家裡一個交代的,她以為他們在這一點上已有共識。
穆皖南怒極反笑,“他們是我的家人,什麼時候輪到你來給他們做解釋?你要是有那閒工夫,不如先想好怎麼跟你家裡人說!”
她一震,“我們說好了的,離婚的事先不要讓我家裡知道……”
“那我們也說好的,而且協議裡也寫得很清楚,你要看思思必須事先跟我聯絡,不是你想什麼時候看就什麼時候看!”
“她也是我的女兒!”
“以後說不準就不是了。你要不照規矩來,從明天開始你就別想再見她。”
這樣殘忍的宣示讓俞樂言激動起來,“穆皖南,你沒資格這麼做。思思是我生的,她永遠都是我的孩子!”
“我能不能這麼做,你大可以試試看。她是你的孩子不假,但我輕而易舉就可以讓你永遠都見不著她!”
樂言愣了一下,扭頭看了看他彷彿用盡全身力氣穩住方向盤的那個姿態,忽然笑起來,無視他的目光,笑夠了才輕輕問:“你在怕什麼呢?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剛剛想問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