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住這兒了!難不成還怕沒你住的地方?”
左汐雞皮疙瘩抖了抖。
老爹還真是不見外啊。一想起要讓人家佈置家居就振奮地留人家過夜了。
岳父大人都這樣說了,靳司晏自然答應,吩咐靳叔去郡元府邸那邊拿套換洗的衣服送過來。
餐桌上,香味瀰漫,是左光耀大秀廚藝的時刻。
加上左小寶,一共六個人,湊了個六六大順。
據左汐目測,十二道菜中,除了一道老鴨湯,其餘都是酸辣味十足。
什麼酸菜魚、辣子雞丁、糖醋排骨、魚香肉絲、麻婆豆腐、可樂雞翅……家常菜,都是左老頭拿手的。
左汐都替靳司晏的牙口擔憂。
後者全程幾乎都在敬左光耀酒,筷子幾乎沒動。唯一碰的一道菜,也就是湯了。
左光耀不明所以,熱情勁十足地往他碗裡招呼了許多菜,還一個勁嗔怪左汐:“還不給你老公多夾點?只顧著自己吃!”
瞧著小山似的碗,靳司晏眸色閃了閃:“謝謝爸。”
那聲爸,叫得那麼自然。
左汐心跳不自覺加快。
竟有種,莫名的喜悅。
瞧著他看著碗裡的菜那視死如歸的樣子,左汐心生不忍,直接就搶了過來:“哎呀這都是我愛吃的,老爹你偏心啊,有了女婿不要我這個閨女了是吧?”
“哼!還有臉說。結婚這種大事都不和家裡商量。兩個人扯一個本子,回頭再通知我和你媽一聲,就當完事了?”
“這不是覬覦你家女婿的女人太多,你閨女怕夜長夢多就提前下手了嘛。”意有所指,左汐瞧了瞧對面和梁女士坐在一塊正悶聲不響用餐的秦覓。
碗裡被丟了一塊魚肚,靳司晏的話傳來:“多吃點。”
也不知,是不是怪她欺負他的老情人了,想讓她閉嘴才這麼殷勤給她夾菜。
秦覓的臉色不太好,有些病態的蒼白。
左汐的話,無疑更加劇了她那委屈的神色。
左小寶食不言寢不語,一副乖寶寶樣。偷覷了她幾眼,小眼裡立刻閃現了得意。
切,和大寶兒鬥,段數還不夠吶。
餐桌上,氣氛又重新活躍起來,和樂融融的假象。
突然之間,梁豔芹女士發出一聲驚呼:“覓覓你怎麼了?怎麼突然流鼻血了?”
原本黑色的餐桌上,化開了一朵血花。
紅色融入在黑色中,如果是左汐自己,她自認絕對會眼花分辨不清。
這會兒,還真是佩服梁女士的觀察入味,對於秦覓的關照有加。
一點點異樣,就這麼咋咋呼呼起來。
“阿姨我沒事的,可能是最近沒休息好。”
秦覓臉色憔悴至極,再看她碗裡的飯,沒動幾口。看來是根本沒什麼胃口。
“你這孩子就是不把自己的身體當身體!”梁女士假意訓斥著,忙去拿紙巾給她捂住,又讓她將頭往後仰。
那樣情深的一幕,讓她眼熱:“也許是看了少兒不宜的片子沒人排解才流的!”說的話,酸酸的。
靳司晏看著對面的動靜,對於那樣的錯誤止血方式,眉頭微蹙。
然後,便站起身,扣住秦覓的手腕問左汐:“洗手間在哪?”
下意識地指了指方位,左汐就這樣看著他拉著秦覓進了洗手間。
他的臉色凝重,神色專注。在……緊張秦覓?
左汐手一顫,手中的筷子有一支不慎落了地,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
那一聲,猶如敲擊在她心頭,鈍鈍的,有些疼。
靳司晏和秦覓之前的相處,她無論是親眼目睹而是從他人口中耳聞,多多少少都是清楚的。
他曾為了秦覓親自下廚,為了秦覓酒駕,為了秦覓住了半個月醫院……
突然,便不敢再往下想了。
“大寶兒你聽,你老公和壞阿姨在玩啪啪啪遊戲了。”
大寶兒已經從自己的椅子上滑了下來,溜到左汐這邊,抓著她手腕提醒。
☆、104。104我養的我慣的,有問題?還是說需要向你報備?
洗手間內。
饒是已經用紙巾擦去了不少,粘稠的血液還是從鼻孔裡冒出來。
洗手池旁邊,已經丟了好幾團沾滿了血色的紙巾。
“司晏,我可以的。”秦覓鎮定著力圖在他面前留下堅強的一面。
高跟鞋一勾,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