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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不是自己的母親,左汐想,她應該會上前去和她開撕吧。
可這個一心想要撮合自己的女婿和其她女人的人,正是她的母親。
她的好母親啊。
即使她已經和靳司晏領證了,依舊沒有放棄撮合靳司晏和秦覓的念頭。
一如當年,秦覓還在上學時,她就開始幫她籌謀著未來夫婿的人選。
“我儘量。”靳司晏回應得有些勉強,純粹應付。
可聽在左汐耳中,卻已然不是滋味。
她才是他老婆!她這麼大一個活人在這兒站著,他竟然還那麼理所當然地答應照顧另一個女人。
轉過身,左汐直接上了樓,踩樓梯的步子邁得嗒嗒作響。
發洩著自己的不滿。
*
靳叔又來了一趟,將靳司晏的換洗衣服給帶過來了,又將晏寶的情況彙報了一番。
這才告辭離開。
並和靳司晏確認第二天來接的時間。
“讓司機過來就行了,你的時差還沒倒過來,這幾天多注意休息。”
“好的。”
按照左光耀早前提出的要求,靳司晏先去左牧的房間檢視了一下房間擺設。
雖然給靳司晏甩了臉子,可左汐還是忍不住帶著左小寶過來觀望了。
純粹只是,想要多瞭解他一些。
再多一些……
帶著連她自己都不曾意識到的渴求心態。
那般,卑微。
靳司晏看了她一眼,自從飯後,她一句話都沒對他說過,倒像是,和他開啟了冷戰。
左光耀瞧著兩人這樣子,一抬手就往左汐腦門上招呼了一下:“現在這麼迫不及待看你哥的熱鬧?回頭再整治你房間!”
別墅內無論是主臥還是次臥,向陽還是背陽,按照當初的設計,每個房間都開闢了陽臺。
進/入左牧的房間,率先入眼的是極不協調的紅色地毯。
紅色的筒狀檯燈下,是紅色加溼器、紅色充電器……
“西北方位和中宮方位桃花氣場最強,放置紅色,容易招桃花。”
靳司晏大致過了一遍眼,醇厚的嗓音做著分析。
聞言,左老爹立刻就嚷嚷起來:“這臭小子自己擺了一個桃花陣,也難怪一天到晚和那些小明星傳緋聞,讓我這張老臉丟盡!這好不容易帶回來個女娃子,還只是糊弄我們的!”
左汐不得不替自己不知道躲到哪裡去的哥哥解釋:“那條紅地毯我得解釋下,是之前小寶兒每次往他床上翻滾跟頭時總是沒出息地掉下來,吃過很多次虧卻屢教不改,我哥才吩咐鄭姨去買一個回來放著的。”
這一放,就放了那麼多年。
其實有時候,左牧雖然對小寶兒挺無良的。
但有時候,又覺得他對小寶兒還是有當父親的那一面的。
“即便是為了咱們小寶兒,他那也是爛桃花一把!必須將他的爛桃花給掐了!”
左光耀嗓門那叫一個大,很明顯對於自己兒子極為不滿。
“女婿,你說,該怎麼破了他的爛桃花?將這爛桃花給掰正了?”
“女婿”兩字,說得那叫一個不含糊。
左汐下意識望向靳司晏。
便覺得他低垂著眉眼,似乎在怔愣。
連續好幾秒都沒有反應,是對這個稱呼不習慣,還是對其根本就無法接受?
心裡,不免有些微微發澀。
*
夜晚的涼風拂過,驅走熱意。
窗簾迎風飛舞。
陽臺上,是一株和左牧的性子完全不相符的綠色龜背竹。
“房內放置綠色盆栽,有利於減少爛桃花。看來左少自己已經開始想辦法給自己破爛桃花了。”
這話,對於左光耀而言無疑是一件樂事。
老臉一拉,他哼哼唧唧:“臭小子沒想到還挺像那麼一回事,自己招的爛桃花自己掐,還真有點不像他風格。”
“爺爺,這盆龜背竹不是那混蛋自己種的。”這時候,左小寶將自己擁有的重要情報奉上,“是有人送給他的,還是我幫他簽收的呢。”
“噢,對了,寄件人是個女人!”小寶兒笑得那叫一個嘿嘿嘿。
“你怎麼知道是個女人送他的?”
“因為我朝送花的蜀黍賣萌了呀,他偷偷告訴我客戶資訊的噢。”
小傢伙嘚瑟臉。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