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那麼多次冷水澡,果然還是留下了後患。
“Abel,下午的行程全部取消。”
靳司晏的聲音沉穩,走出辦公室,隨口對正跟秘書小姐討論公事的Abel吩咐道。
堅毅的眉骨清雋,唇線緊抿。
他的手肘上搭著深色西裝外套。
身上的白色襯衫如果細看,便會發現有些褶皺。
這對於一向潔癖的男人而言,是很少會發生的事情。
Abel忙問道:“靳先生是要出去?我去安排司機。”
“好。你將行程做下調整,一切等明天再說。”
這樣的工作效率,完全便不適合勉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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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郡元府邸,靳司晏先檢視了一下晏寶的食盆。靳叔給它放的狗糧,它倒是吃了個乾乾淨淨。
摸了摸它腦袋,在它搖著尾巴討巧賣乖之下,他又給它餵食了一番。
又將陽臺上的花草做了一番打理。
他這才扯掉領帶,往主臥走去。
開啟空調,調了個26度。
將遙控器隨手一擱。
一沾床,高大的身子往上頭一躺,便睡了過去。
這一覺,有些漫長。一如昨晚,他睡得並不好。
即使睡夢中,他的眉峰也都是緊蹙著的。
他又做了一個相同的夢。
女人的臉很模糊,他只看得見她的唇一開一合,伴隨著不甚分明的聲音。
“靳司晏,三個小時夠不夠?你見完了她跟她說清楚,我就在這兒等著你回來。”
“別讓我等得太久呦。你知道我的,脾氣壞耐心差,如果你一直不回來,說不定我就會親自趕過去對她開撕哦。”
“開玩笑的,我才沒有那麼沒品呢。頂多就是和你老死不相往來嘛。”
明明看不清她的臉,明明看不透她的眼。
可他卻覺得,那聲音,定然是故作輕鬆的愉悅。
他想說些什麼,可他卻發不出聲音。
喉嚨,哽得慌。
連帶著呼吸,都有些發緊。
直到,有什麼東西被砸到了他懷裡。
沉沉的重量,讓他心神一凜。
………題外話………照片的事情靳司晏確實是著手調查了。從左汐手機裡傳到自己手機裡,不可能沒有目的。下章在凌晨。
☆、108。108禁慾系的男人說這些,違和感不要太重
被突如其來的重量一砸,靳司晏想不醒過來,也不行了。
只不過,入目,這才發現,這所謂的東西,根本就是一個人!
天色已經暗沉一片,看了眼被他擱在床頭的腕錶,已然晚上七點二十分。
這一覺,竟睡得這般久了。
就著外頭黯淡的光芒,他可以很明確地判斷,這個所謂的人,就是左汐攖。
女人一身酒氣,完全就是撲在了他身上,不安分地抱著他的腰。又將自己的腦袋往他胸膛上放,找尋著最舒適的角落。
驀地便想到了她床頭那隻碩大的倉鼠償。
敢情,是將他當成了可供她褻/玩的玩/物了?
靳司晏的臉色不可謂不難看。
聞著那濃重的酒味,他更加沒有好臉色。
竟然還去學男人喝酒了!竟然還喝得糊里糊塗了!竟然還趁著酒醉摸進他房間對他上下其手了!
左汐的屁股拱啊拱,似乎是要鑽到被子裡去。
只不過越是這樣拱,越是往他身上蹭得厲害。
當她的口水滴到他身上時,下意識的反應,靳司晏長腿一動,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
也便是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原本趴在他身上的左汐一下子就被掀翻,直接從床上滾到了地上,一聲重重的聲響,是她的身體與地面相觸的聲音。
昨晚在左宅裡的房間床旁邊還搭了地鋪,左汐滾下來還不覺得痛,根本就無知無覺。
可這兒的床底下,是實打實的歐洲進口隔音地板。單單是地板的重量和厚度,就足以讓她疼得齜牙咧嘴了。
再大的酒意,這會兒也清醒了。
左汐不傻,略微一想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