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靳司晏當真是將左汐給丟出去的心都有了。
腳受傷了還能這麼不安分,無端生事給他惹麻煩。
靳司晏修長的手指敲擊在方向盤上。有心將腿上的女人給扔出去,她的手勁卻是不小,纏著他不讓他挪動。
那小交警瞧了瞧他們車內的情況,繼續耐心地等待著。
然後,便聽得車內的男人對女人說:“下車。”
左汐莫名其妙:“不下。”
“同志,我駕駛證沒帶,這車你直接拖走吧。順帶把她也給拖走。”
靳司晏說得是雲淡風輕,一副完全無所謂的樣子。
死乞白賴坐在他腿上使絆子的左汐卻是冷不丁一怔。
駕駛人開車時未攜帶駕駛證,扣分並暫扣車輛。
沒想到他這幾年在國外,對國內的道路交通安全法倒是不陌生。
繼而一想,也不奇怪了,人家好歹是法學院出來的,當年那些法律條款肯定沒少記。
“喂!你……”
相比於左汐突然之間的乾著急,靳司晏則直接開啟車門:“是你自己從我身上下去還是我把你丟下去?”
好歹她還是傷員。
態度居然這麼惡劣。
“我自己走。”
從靳司晏身上下來時,左汐故意“不小心”在他兩腿處狠狠一按。斷了最好!
等到她一瘸一拐地下車,靳司晏也隨之下車,將車鑰匙拋給交警:“明天我會讓人來取。”
違章停車的罰單還攥在手上,小交警瞧著那男人走遠,女人則一瘸一拐地湊上去。
他是完全看不明白了。
這對夫妻,還真是特立獨行。
玩車/震還玩得這麼別出心裁。這幾百萬的車居然那麼豪邁地直接讓他開走?
*
彎月懸空,夜色有些清冷。
暗沉的天,烏雲壓過彎月,彷彿隨時隨地都會砸下滂沱大雨。
“靳司晏你等等我!”左汐跳著腳去追前頭的那個人。
只可惜,前頭的人卻完全沒有停下的打算。
“你的狗兒子咬了我,我害你被扣了車,咱們算是扯平了行嗎?”主動示好,她一蹦一跳上前。
驀地,身子一緊,腰上被死死地箍住一條手臂,他將她壓到路邊的綠化樹上。
粗大的樹幹,壓得她後背發疼。
“我不管你為什麼非得和我扯上關係,也不管你是不是妄想當我太太,有一點你記住——”
☆、53。53她的孩子,難不成真的是靳先生的種?
過於貼近的距離,靳司晏又佔據著身高優勢,垂眸間,便可清晰地瞧見左汐的髮旋,再往下,是耳垂,有些微微的紅。
白皙光滑的臉,水潤如荔枝,嗯……是他喜歡的水果。
紫紅色的外殼,剝開之後,裡頭的果肉白皙而誘人,水分十足。
他偏愛三亞那邊產的荔枝,每年Abel這個盡責的特助都會將該年的第一批新鮮荔枝空運到溫哥華。
眸色深了深,他深知,荔枝味美,可眼前的女人,僅可遠觀。
“我不管你為什麼非得和我扯上關係,也不管你是不是妄想當我太太,有一點你記住——”
“我們……不熟。”
“不要再表現得自來熟,不要再玩曖昧,也別再在微博上發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他可以縱容她在微博上冒充他太太折騰。
可他卻容不得她將網路與現實結合,在現實中還依舊如此高調地折騰。
這,便是他的底線。
靜靜地聽著他的聲音在她耳畔迴盪,左汐眼波如煙,長長的眼睫撲閃,似有顫動。
這樣子狀若無辜的她,楚楚動人中令人心生幾分憐惜。
“剛剛的玩笑過火了,我道歉?”小心翼翼地開口,她做小伏低,“要不我給你寫份檢討?”
晶瑩的唇畔,一開一合。
靳司晏就這麼瞧著那蜜色的唇,莫名有些煩躁。
鬆開她,繼續往前走,手機開始撥號。
“讓老李開車過來一趟,槐北路。”
之前給靳司晏送襯衫,也就隔壁棟的距離,左汐連錢包和手機都沒帶。
此刻身無分文,又無法尋求外援,她只得厚著臉皮蹭在他身邊。
*
這附近晚上的路況倒還好,十五分鐘後,靳叔開車趕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