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人。
靳司晏介紹道:“元琛安、沈卓垣、趙小姐。”又指了指懷裡的女人,“左汐,我太太。”
唯有在介紹她時,才新增了一個頭銜。
左汐發現,今天的自己格外容易被愉悅到。
雖然靳司晏之前不待見她時對他很不厚道,可兩人扯證之後,他對她,似乎也沒那麼見外?
沈卓垣咋咋呼呼:“三哥,你居然把左大美女也給帶來了!”眼睛往左汐身上瞅,那雙桃花眼彷彿就在扒女人衣服,笑得格外玩味,“現在應該改口叫三嫂了。三嫂好!”
一聲“三嫂”,喊得那叫一個高亢嘹亮。
角落裡安安靜靜坐著的趙雪玫倏忽間抬頭,第一次仔仔細細地打量左汐。
只不過望向靳司晏時,猶如被男朋友背叛的女人。
咬著沒有血色的唇,她突兀地站了起來:“抱歉,我有些不舒服,先……先告辭了。”
“才來就走,趙美女你都還沒跟我三哥說上幾句話怎麼就……”沈卓垣湊熱鬧不嫌事大,笑嘻嘻地追上去,“要不本公子送你回去啊?”
“不用了,我帶了司機。”
包廂門被關上,沈卓垣沒意思地聳了聳肩。
元岑安卻是目光犀利地審視在靳司晏身上。
早料到會如此,他還是想法讓趙雪玫過了來。
不過便是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測罷了。
老三對這位姓趙的相親物件,亦或者說,是對於他父母臨死前都希望他娶的女人,根本就不上心。
曾幾何時,他們兄弟之間,都需要這般試探了。
苦笑一聲,元岑安動作利落地開啟一聽啤酒,對著自己猛灌。
作為牆頭草的沈卓垣既不敢得罪元岑安,又不敢得罪靳司晏,所以只敢將他的眼肆無忌憚的打量在左汐身上。
嗯……三哥他居然真的和人家領證了?
回國第一天不是還打算告人家的嗎?
這才過了多久啊,居然就成了他老婆?
所以說,這就是所謂的相愛相殺嗎?
是他太out了?
探究的眼神落在左汐身上,她只覺得頭皮有些發麻。
那種感覺,無異於是被扒光了,由著人放肆打量。
沈卓垣,她並不陌生。
沈公子以前還追過他,甚至還玩起了初高中男女生告白的遊戲,給她寫了封約會情書。
花花大少的追女人遊戲,她不感興趣。
正好賈斯文正義感爆棚,主動提出幫她擺脫爛桃花,她也就由得他代替她去赴約了。
兩個同樣都是遊歷花叢的公子哥,半斤八兩。
她一直都沒問過賈斯文那天是怎麼打發沈卓垣的。不過大少爺神秘兮兮不願意透露。唯有嘴角那囂張得意的笑讓她明白,估計這位爺是將人家沈公子給設計了一通。
不過自那以後,沈卓垣倒是消停下來了,沒再追過她。
此刻想起兩人之間的那段交集。
左汐不免有些惴惴。
沈大公子該不會是在賈斯文那裡吃了什麼啞巴虧,要報復到她身上來吧?
若真的要報復,早八百年前就該報復了。
不至於行動這麼滯緩吧?
*
“元大,我敬你。明天一路順風。”
靳司晏從左汐手裡抽回手,隨意地挑了一罐他慣常會喝的啤酒,開啟,灌下,一氣呵成。
左汐也有樣學樣,笑得猶如得逞的狐狸:“夫唱婦隨,我也和我家靳司晏一道敬你。”
手抖了抖,靳司晏差點沒忍住朝她頭上蓋過去一個板栗。
這女人,還真是蹬鼻子上臉了。
我家靳司晏?
他怎麼不知道他和她有這麼熟了?
元岑安倒也沒客氣,又開了灌,和左汐碰了碰。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包廂門突地被推開,伴隨著一道歉意的聲音,走進來一個女人。
長髮披肩,女人的妝畫得很淡,有種企圖營造出自然美的感覺。
不過左汐的眼在這方面何嘗毒辣,一下子就看穿了那妝容背後的小心機。
單單是女人那蜜色的唇,那開口時特意輕咬的姿態,可不就是故意挑逗男人嘛。
她敢賭上她的罩杯,這女人,絕對是綠茶!
“丁小姐航班延誤匆匆從機場趕來,遲到能理解。倒是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