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就想要朝左汐發火,可念著她肚子裡還有個金貴的小曾孫,她硬生生忍了下來。
只不過臉色,卻是緊繃。
如今聽著左小寶的話,她那緊繃的臉色立刻就緩和下來。
難不成真是自個兒孫子做了什麼惹得孫媳婦不開心了?
這可不行!大的不開心了,肚子裡的那個也跟著受影響了怎麼辦?
“司晏!你給我過來!”靳老夫人發話,擲地有聲,大有好好和自己的這個孫子算一筆賬的架勢。
老太太如此鄭重其事,靳司晏只得示意靳叔先停止彙報。自己則走向她:“這是誰惹咱們家老太太動怒了啊?孫子立刻就找他晦氣去。”
“嚴肅點!老實交代,你今天是不是惹我孫媳婦和小曾孫不開心了?”
☆、178。178靳司晏讓別的女人給他……
靳司晏足足聽了老太太半個小時的訓,大抵都是有關於和左汐相處的。
靳老夫人儼然一個有曾孫萬事足,不厭其煩地告誡他現如今左汐懷著她的小曾孫,他說話做事不能沒了分寸,必須得考慮到人家肚子裡的孩子。
瞧著她光顧著訓斥他,手上拿著的那杯花茶都已經透心涼了,靳司晏不得不打斷她:“老太太,您吶還真是偏心。您的孫子都不及一個胚胎重要。”
“大晏你這是吃你自己兒子的醋嗎?你醬紫是不對的哦。作為一個大人,你也太沒有肚量了吧?竟然還跟一個小孩子斤斤計較。”
左小寶在一旁看了這麼一出靳司晏被劈頭蓋臉一頓訓的好戲,小眼神綻放著無邊的光彩。
當然,也不忘記發揮自己作為一名看客的湊熱鬧不嫌事大的本事償。
還一本正經地衝著某人埋汰起來了。
“聽到沒?咱們小寶兒也說你呢。給我長點教訓!”
靳老夫人板著臉,對靳司晏如寒冬般冷冽。轉而面向左小寶時,又如同春日般溫暖。
“小寶兒到太奶奶這兒來,咱們不理你這魂淡爹地。先去廚房看看太奶奶命人給你做的蛋糕有沒有做好。”
“噢耶!”小傢伙立刻就有吃萬事足,屁顛顛地跟著過去了。
老太太到底還是上了年紀,即使知曉了左小寶並非靳家的孩子,還是疼愛他得緊。
瞧著那小小的臉蛋,以及一聲一聲太奶奶,沒事多動症般鑽來鑽去,饞嘴地盯著零食看,又屁顛顛地喜歡跟在她後頭……一系列的小舉動,都讓她這個獨居許久的老人萌生了天倫之樂的念頭。
這麼多年家裡頭都沒有一個小孩子,如今左小寶難得過來了,小傢伙伶俐得很,小嘴還特別會討她歡心,讓她格外喜歡。
一老一小完全便是一唱一和。靳司晏瞧著不禁失笑。
雖然被老太太訓斥了一頓,不過很顯然,他安排的這一出還是起了效果的。這不,老太太都不疼他這個親孫子了,轉而對左汐以及她肚子裡的“曾孫”噓寒問暖起來。還怕他惹左汐生氣動怒動了胎氣,對他各種挑刺說教。
俊臉上泛起一抹弧度,唇畔微勾,靳司晏示意靳叔隨他去書房。
*
書房內。
這還是當年他父母在世時佈置的書房。鬱鬱蔥蔥的盆栽樹,迴圈流水的偌大容器中,還鎮了一隻古銅牛。從方位佈局來看,儼然便是靳司晏多年來對玄學研究所得。
“靳先生,鼎尊酒店那邊的樓道攝像頭出現了問題,所以我也是查了許久才查到線索。對此,我需要向您致以歉意。”
靳叔有板有眼地彎腰,深深一鞠躬。
靳司晏不得不打斷他:“靳叔,你是靳家的老人了。這一套沒必要。”
靳叔老臉有些尷尬地一笑,僵硬地挺直身板,這才繼續:“酒店有個專門負責秦小姐所在樓層打掃的清潔工在事發後過了一段時間突然就辭職了。按照酒店登記的員工資訊,我找上了門。從她口中所得,是酒店經理丁小姐給了她一筆錢讓她換工作。”
丁小姐,丁梅冉。
鼎尊酒店的經理級別人物。
也是……當初救過靳司晏一命的女人。
見靳司晏並沒有打斷,靳叔明白,他並不牴觸“丁小姐”這個名字成為秦瀲被下藥案件的關鍵人物。
也有可能,靳先生多多少少早就有所預料了。
“據那名清潔工交代,那天她看到丁小姐進出過秦小姐的房間。因為秦小姐的房間門口掛著‘免打擾’的牌子,所以她打掃廊道的時候就格外留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