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無需記得她們的樣貌。至於她們做過的事情,他更是不必再理會究竟哪件是哪個做的。
直到左汐曾經追過他的事情,被他挖掘出來,他才隱隱地起了追根究底的心思償。
但凡稍微出格些的,基本都能夠和她聯絡到一塊兒。
以至於這會兒被她帶到這兒來,他自然而然便想起了那一年被她生拉硬拽著來這兒的事情。
“你瞧啊,都說高處不勝寒,孤芳不自賞,孤影不自憐,你這每次都是一個人在前邊走多沒意思啊。你瞧我多貼心,每次都與你並肩。即使被你落在後頭了,也屁顛屁顛地趕緊追上來。”
高處不勝寒倒也確實如此,不過後頭幾個詞,他是完全不敢恭維。
可她的瞎掰,並沒有就此打住:“你不想聽我一直這麼聒噪下去也成啊,我平日裡就就喜歡吃個美食,你陪我用個餐,我滿足口腹之慾了,什麼話都好說是吧?”
“當然,也不需要你大出血,我請客好了。瞧瞧,哪兒找我這麼貼心的?”
“喂!靳司晏,你在聽我說嗎?
“我保證,只要你陪我去咱們學校外頭的小吃一條街逛一圈,我以後絕對絕對對你退避三舍好不好?”
最終,他到底還是陪著發完誓的她去了。
只不過,她的誓言,似乎總能信口拈來。
“我保證,只要你給我買個烤翅,我明天就絕對不會出現在你眼前擾你清淨好不好?”
等到吃上烤翅了,她又開始垂涎烤紅薯了:“我保證,只要你讓我嚐到香噴噴的紅薯,我今兒晚上回去就寫請罪書,將自己***/擾你的惡行原原本本地記錄下來,然後燒給你。”
什麼叫燒給他?
他眉頭皺了又皺,嘴角抽了又抽。
“我是說,燒給我自己,讓自己長點記性千萬別再***/擾你。”她亡羊補牢。
他則難得唇角似有可疑的微揚弧度。
只不過太不明顯,小吃街這邊本就光線晦暗,看不真切,左汐甚至都懷疑自己眼花了。
滿意地遲到了烤紅薯,她又開始做妖了:“我保證,只要你讓我嚐嚐烤冷麵、咖哩魚蛋、桂花糯米藕、驢打滾、雞蛋灌餅,我待會兒回去就刪光手機裡所有你的聯絡方式。”
這會子,靳司晏連眼睛都忍不住抽了抽。
她提出一堆吃的,倒是臉不紅心不跳,如此理所當然。
竟然還補上一句:“還有油炸臭豆腐,再配個蛋撻和芒果西米露吧。哎對了,你吃臭豆腐嗎?只要你陪我一起吃臭豆腐,我就……”
她的保證,她的發誓,還真是夠廉價的。
不過,卻總能做出不一樣的保證來。
被她拿捏著軟處,靳司晏確實是急於擺脫纏人的她的,所以,當她提出一個個保證之後,即使他覺得她的這些保證太過於荒誕,而她很可能會翻臉不認賬,卻也一一照做了。
甚至於當她將她嚐了一口的臭豆腐影視用牙籤送到了他嘴裡,他都沒有第一時間吐出來。
多年保持的優雅紳士風度讓他不能在公眾場合做出那種隨地吐食物的舉動,他上下不得,她便得寸進尺:“我嘗過味道了哦,真的不錯的哦。”
瞧瞧那眼神,多無辜,彷彿那臭豆腐缺失的一角,是她特意為他嚐了嚐味道,提前為他做這個試吃的人罷了。
那巴巴等待他品嚐的眼神太過於熱切,熱切到靳司晏都有些頭疼。
然後,連他自己都詫異了,竟然在那樣的眼神攻勢下,他竟嚐了這種平常絕對不會碰的零嘴。
當然,最重要的是,嚐了她咬過一口的零嘴。
當時的自己可能是被她太過於真誠的眼神給看得不自在,急於用咀嚼的動作來掩飾吧。這是當時的他如此對自己說的。
當然,事後第二天,當他再次在圖書館在操場以甚至在根本不屬於她的專業課上和她打過照面之後,他是徹底確定,這女人的話,根本就不能信。
什麼發誓保證,統統便是她想說就說想收就收。
“聽說你們系和外語系有場女子籃球聯誼賽。如果你能讓你們系女生將秦覓所在的球隊打得落花流水,或者讓秦覓心甘情願被你們系打敗,那我保證絕對絕對不會再追著你。”
再次丟出一個保證來,她完全便是收放自如,承諾的時候完全就不走心。
讓靳司晏一個大男人去鼓動女生們爭搶輸贏,這不是讓他去出賣/色/相是什麼?
也虧得她一個大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