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留下來兩道聖旨。一是不顧祖制傳位於二皇子,其實不算怎麼違規,皇長子已經發誓不要那位置,那自然該是二皇子的;二是勒令二皇子將來不準給後宮的女子進階,可以養著她們,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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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事一堆,今日就這樣了,捂臉,羞,匿
☆、第二百零七章 家人
這日夜間,白茫茫的皇宮內,大皇子彷彿沒了魂似的呆跪在靈堂。不過幾日罷了,他先是沒了娘又沒了爹。呵呵,他沒當成皇帝,卻成了孤家寡人,沒了親人。噢,娶妻生子?別鬧了,那是他最鄙夷的事。
安心公主在二皇子身側泣不成聲。
良久後,素以秉性善良的二皇子柴頤悲憤地道:“皇兄,雖然我們母妃的死和母后有關,但楊夫人一直勸我們兄妹,說母后身為原配,所作所為雖然不齒,但不全是她的錯。”
恆正帝唯二的兩子,因為年紀和宿仇,幾乎沒任何兄弟情誼。皇長子不知道這個明日的新帝,這會子跟自己說這些什麼意思,但已然一無所有的他,還有什麼好怕的。是以,他傲然冷哼道:“怎麼?你這明日之帝要復仇嗎?母后不是被你們逼死了嗎?還不夠?我甚至喊了她五年的母親!每當她聽見我喊她母親時臉上絕望的表情,你們有誰懂!”
二皇子見他這般模樣,本來就十分惱怒的他,有些氣急敗壞地說道:“皇兄你什麼意思!父皇屍骨未寒,我不過要和你說父皇的遺願,你說這些做什麼!”
安心公主抬首看了眼爭執中的兩位兄長,聲音不大,卻十分有力地說道:“這是父皇的靈堂,二位皇兄這是要做什麼?有什麼事不能心平氣和地說?”
安心公主又對二皇子道:“二哥,有什麼事非得現在說?”
二皇子收了怒容,他想跟自己妹妹說,他只不過是想為父皇討回點公道罷了……可妹妹說的對,無論他想做什麼,都不是眼下該做的,他失落地低垂著髮絲緊束的腦袋。
是失落啊……上次裕親王府被刺事件,他本以為自己點亮油燈,那是大義的做法,結果害的元初受了那麼重的傷;母妃去世後。他第一次發怒,竟然是如此的不合時宜。
安心公主見親哥哥不再言語,便轉頭對大皇子道:“大皇兄——”眼見大皇子嘴角那抹嗤笑,她忙改了口風:“心兒以後喊你大哥了。”
大皇子飛快的撇了眼這個名義上,不!實際上也是他妹妹的公主。見她自然的像稱呼胞兄那樣稱呼自己,雖然他不想承認,但是看見這張酷似父皇的臉龐喊自己大哥,他心裡似乎有那麼一絲高興。但這高興,他有些不想承認,於是默默不語。
安心公主坦言道:“大哥。心兒知道你不喜歡我們兄妹。甚至可能從來沒認過。但你是父皇的兒子。應該說是父皇最鍾愛的兒子。父皇對二哥的喜歡,不過是愛屋及烏罷了。不管是母后還是母妃,她們都已經去了,父皇也不在了。如今。過去的讓它過去吧。我們都愛父皇,讓我們互相愛屋及烏吧。”
安心公主見大皇子不應也不反對,她也不強求,仍然靜靜的跪在哪裡,小聲抽泣著。
大皇子聽見身後傳來的哭聲,有些不可置信地回頭看了一眼。見安心公主確實在流淚,不由感嘆,這轉變的速度也太快了吧!剛才還一幅小大人模樣在訓人,忽然就這麼哭了起來。這得多假!記憶中那個看似與世無爭的女子也是這般。他剛有的那絲好感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嗤笑道:“剛才還一幅沒事的樣子,突然就哭成這樣,不假嗎?”
安心公主啞聲道:“剛才是你們不對,我為什麼要哭著說?現在我替父皇哭。他屍骨未寒,他的孩子們就不合了!”
大皇子無言,這個十一歲的小姑娘,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妹妹!
不知道過了多久,安心公主哭也哭累了,跪也跪累了,畢竟年歲還小,顯然支撐不住了,慢慢打起盹來。二皇子輕輕地把她圈在身旁,小心護衛著。
大皇子看了這幅畫面良久,最後輕聲道:“你之前要說什麼?”
二皇子顧忌身旁的妹妹,同樣輕聲道:“這兩次我遇刺之事,父皇生前已查了些眉目出來。母后是受了賢妃等人的慫恿和暗中協助,這才迷了心竅。但他來不及處理了,我登基後不能對付父皇的妃子,所以父皇才留下了那道聖旨。我說母后的事,是想說母后那裡無法說對與錯,我的母妃她不過是因為得了父皇的寵愛,這才喪了命,但這不是她的錯。這些,我們都不論了。若非我連番遇刺,父皇也不會強撐著撒網捕魚,抓出參與進來的人。原本,太醫說他可以再活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