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嗎?你看你憔悴的模樣!前些日子元初情況不穩也就罷了,現在他已經無礙了,你怎麼不好好休息呢?”
言罷,他把小柔塞回床榻上後,熟練地自己動手換上中衣,跟著上榻。接著把小柔摟在懷裡,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
幸福這東西吧,得在不幸的襯托下才立竿見影。就看楊允之各項動作這般熟練,就知道不是一日造就的。所以,儘管此刻的小柔絕對幸福得,讓天下女子都羨慕嫉妒加恨,她依然因為楊允之沒有按時歸家而不滿。
只見她一面膩在楊允之懷裡,一面氣悶道:“你還說我,你這幾日怎麼回來的這麼晚?變法不是已經在磕磕絆絆的前行了嗎?軍隊變法更是最穩妥那一個!”
楊允之見小柔這般口氣,十分不解。他懷疑自己聽錯了,於是托起小柔依然嬌嫩的臉頰。待他看到小柔孩子氣的怒容時,他腦海裡某根弦接上了,不可置信地問道:“你不會不知道我們在做什麼吧?”
小柔心緒不佳,沒好氣道:“不是在弄變法,還能做什麼!你們也好意思,皇上身體都那樣了。就不能讓他好好休息一下?”
楊允之腦海裡浮現皇上孱弱的身影,無奈道:“正是因為皇上身體已經不行了,我們才要儘快行動。對於先皇后,皇上是不方便,而非不能殺了她,然而由你出手比較合適。是以,當日不管你做了什麼,皇上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而皇上從一開始讓我們查的,就不是先皇后,而是其他人。宮外的查探由我負責。宮內就由影衛來做。皇上的意思是斬草除根。”
小柔聞言。一口氣憋在胸口,說不上來的感覺。說氣悶吧,皇上為素雲做的已經太多了,對素雲生的一雙兒女也是關懷備至。全力培養二皇子,小柔覺得是個女人都得滿足了。若說痛快,實際情況則是各方勢力遍佈的後宮,如何能清除?說不定太后也有份,皇上連發妻都不肯動,生母呢?
楊允之見她似是思索,主動解釋道:“宮裡一定有人推波助瀾,說不定還有人在關鍵時刻遞了把刀子,否則一個廢后。一個沒落的外家哪有那麼多人和錢財,搞一次又一次的暗殺?好在,今天事情已經有了眉目,我們已經撒好了網,就等著收網即可。明日我哪裡都不去,只在家裡陪你。”
小柔見他要陪自己,頓時笑容滿面。讓楊允之看了心花怒放,他相信,若是給小柔配上尾巴,她便會像小狗那般搖尾乞憐了。
小柔高興之餘,想起後宮那些女人,又有些氣悶道:“身為女子不是想辦法取得自家夫君的寵愛,老弄這些小動作,煩不煩啊!一想到將來二皇子八成進入那座牢籠,也會走上皇上的路子,我就覺得心累。”
楊允之淺笑著安撫道:“你放心,我們楊家定然不會有這種事。當年老夫人和二嬸那般,已經是極限了。你以前不是常說,生在帝王之家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嗎?我們沒辦法替二皇子做什麼決定,他的人生由他自己負責,你不用心累。若是不想管這些,多引導一下我們的孩子就可以了。喏,我們家可是有五個兒子兩個女兒要你操心呢。”
小柔聞言非但沒有開心,反而揉了揉自己的頭髮,苦惱道:“哎,你越說我怎麼越煩呢!五個兒子啊,誰知道找什麼樣的兒媳婦。皇上那裡也說了,他們這一批再去北營呆兩年就算畢業。我想讓元初自己找,又怕自己不喜歡他相中的。哎,不知道我是不是到了更年期,可我明明才三十多點嘛!”
楊允之嘴角微抽,三十多歲的人了,不年輕了吧?這話他當然不能說,可小柔每次說自己三十歲還年輕的時候,他就忍不住的心顫。想到小柔說哪怕她四十還是一枝花的話,他一時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小柔不依道:“好你個楊允之!你是不是又笑我了?”說著動起手腳來。
她這種小打小鬧的,能起多大點事?不對,還是會有事的。不一會,她已然跨坐在楊允之結識的腰肢處,隨意捶打著楊允之。見打不到,她便俯下身子,咬住楊允之的耳朵。下一刻,便感受到楊允之身體的變化。她為時已晚得想起,楊允之的耳朵不能隨便碰,結果,不言而喻……
第二日,晚起的楊氏夫婦,慢悠悠地用過早膳後,男女分兩撥各自學習,而後在主屋內集合後,去了隔壁院子。加上楊泗睿田小蝶二人,祖孫三代共享天倫之樂。
午膳剛用了一半,天波府總管木合,楊泗睿這邊董總管,二人疾步走來。同樣的場景在京城各大世家,乃至官家都可以看到。
大恆初元十二年,大恆第四位皇帝恆正帝帶著遺憾和滿足閉上了雙目。生命垂危之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