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走出了臥室,擰亮客廳沙發一側的落地燈,在一片柔和的燈光下,默默抽著煙。
他設想過無數個他和曹正清劇烈碰撞的畫面,但是從沒有想過曹正清會以這種方式倒下。
剛才谷書記在電話裡已經表明了省委的態度,讓他勇於挑起擔子,勇於承擔,而且婉轉的提醒他和曹正清相處的方式。
這是個兩難的命題呀,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市長去做書記的工作,這讓曹正清情何以堪?而且還要注意相處的方式,不能刺激菖正清,談何容易?但是吳越也理解省委的處理手段,要藉此讓曹正清離開市委書記的崗位,確實對曹正清是個嚴重的打擊。
政治對手之間的較量,要用陽謀不用陰謀,吳越基本恪守這一準則,如果用連陰謀也談不上的手段徹底擊敗曹正清,他自己也會鄙視自己的。
曹正清明天下去就要去南部軍區總醫院治療,不說多,半個月總是要的,曹正清離開龍城這一殷的真空時間,龍城的工作卻不能為之停頓。
“俞書記,你睡了嗎?”吳越撥通了俞夜白的電話。
“沒睡,我正在書房看明天會議的發言稿。”
“那好,我去打擾一下了。
“歡迎,歡迎,我清茶一杯靜待呀。”
俞夜白家。俞夜白妻子平蓉淑聽到客廳一陣響動,睜開睡意朦朧的限,“夜白,忙啥暱,這都幾點了,還不睡?”
“你睡吧,吳市長馬上要過來,我準備一點茶水。““你們呀,工作起來就忘了時間。”平蓉淑披上衣服起床,走到客廳,“我來吧,說起來到龍城這麼久,吳市長還沒上過我家門呢。”
保姆屋裡也亮了燈,惠惠率宰的響。
“小柳,你睡好了,這邊我來料理。”平蓉淑走過去隔著門說了一句,屋裡的燈頓時滅了。
“來不來還不是一樣嗎,你多去去吳市長家就行了。”俞夜白低聲道。
“我常去呢。”平蓉淑笑了,“他家那個小傢伙怪逗人愛的,我一天不去抱抱、看看,心裡就悶得慌,也怪,這小傢伙本來認生,見了我倒是要是抱的。”
“放心,放心,明後年你也能抱上外甥了,到時候你別嫌煩就威。”
“要找出比吳市長家那個小傢伙有趣漂亮的小孩就難嘍。”
“噓!”俞夜白指指樓上女兒的房間,“小聲點,別讓女兒聽見。”
“瞧你那樣。”平蓉淑被丈夫逗得一樂,“好了,茶我泡了,我這就會房間看電視去,要換水換茶葉,你吱一聲。”
吳越耽擱了幾分鐘才到俞夜白家,剛出門他就接到了來自香港的電話,電話是夏億寒打來的,說澳門蓮花賭場為了感謝漢唐出手解決臺灣三義門的襲擾問題,高層開會決定廢止龍城曹鴻旭的賭債還款協議,問吳越如何定奪。
留著一點尾巴,是為了鉗制曹正清,現在曹正清已經這種樣子了,鉗制不再必要,不如讓他心情愉快些,這也算對一個政治對手的尊重。
“億寒,那就廢止吧。”吳越迅速作出了決定。
沿著別墅旁的水泥道,吳越走進了俞夜白的院子。
屋簷燈亮著,俞夜白披著大衣站在臺階下等著。
“俞書記,剛才一個電話,耽擱了幾分鐘時間。讓你久等了。”吳越快步上前和俞夜白握手。
“今晚上,電話多太正常了。”俞夜白笑笑,請吳越進屋。
“平亭雪芽。”吳越端起杯子說了一聲。
“劉局拿過來的,據說吳市長那兒更多呀。”
“不多不多,我還準備過年回平亭,再去買些帶過來。”
“那好,同去吧。我喝慣了這茶葉,別的啥龍井、高山雲霧、鐵觀音,喝進嘴裡總覺得滋味不對。”
“茶要喝,工作也不能忘了。”吳越從茶几上的煙盒裡抽出一支,點了慢慢吸著,”省委谷書記來了電話,對龍城黨政班子的工作做了部署和安排。曹書記明天下午要去省城的軍區醫院治療,他不在的這段時間裡,市委的工作還要俞書記多費心。”
“吳市長,多操心容易,無非工作多些,但是如何操心,如何掌握尺度,我是沒有譜的。”俞夜白一語中的,看出了問題癥結。
“是呀,這是個問題。”吳越點點頭,一笑,“所以我找你來商量了。”
“吳市長,曹書記明天下午才走,我們早上去一下,既是慰問又是請示吧。”
“好吧,我的意見是,市委這一塊的工作,俞書記多擔著,我要直接插手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