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控制得當,基本不影響病人的日常工作能力。”
你這話不是自相矛盾嗎,省委副書記、省政法委書記儲友之看了舒元涵幾眼,“谷書記、舒省長,這個病最忌諱受刺激,所以如果正清同志恢復了工作能力,對他的工作安排還是照舊比較妥當。”
儲友之的言下之意很明顯,曹正清現在這個位子來之不易,即便出於對他身體的考慮,調整他的工作崗位,他在情感上一時也無法接受的,說不定調整反倒起了加劇病情的反作用。
二個月前,省委副書記、紀委書記裴江月退二線後,省委組織部長苗文松上位副書記,他的資格淺,書記碰頭會上一般不主動發言,不過內心裡他比較傾向吳越,所以這次也談了自己的看法。
“谷書記、舒省長。”苗文松把手裡的筆擱在筆記本上,對斜對面的儲友之笑了笑,“龍城的工作相對省內其他市是要繁重複雜一些,正清同志的工作作風2沓實嚴謹,事無鉅細一一關心,長期這樣的操勞,我很擔心呀。””病情是客觀存在的,但是正清同志的感受,我們也要考慮在內。”谷明偉總結性發言,“正清同志的崗位暫時不動,不過手頭的一些工作可以分擔給吳越同志。我的意見是,抓大放小,正清同志掌控全域性,吳越同志做些務實的工作。如果同志們沒有意見,就把今天的談論結果報中央,等候中央的批覆吧。”
官員可以因為貪腐或其它違規違紀的問題被拿下,但是生病除外,除非病的不能工作了,否則生病絕不是退位的最佳理由。
曹正清深諳這一點官場規則,他並不擔心自己會由此終止仕途,但是躺在病床上不是個事,他必須給人一個健康的外在形象。
頭有些暈,有些沉,下床看來還不行,首正清就斜靠在床頭,不安分的運動脖子、胳膊。
“曹書記,你不能進行劇烈運動的。”送藥進病房的護士長,驚訝的阻止。
曹正清笑笑,“護士同志,不要大驚下怪嘛,主席說過,生命在於運動,我感覺還可以。”
護士長不敢和曹正清頂嘴,只得用眼色示意楚萍夢。
“老曹,你就聽醫生的安排吧。”楚萍夢一邊放低床鋪,一邊柔聲道,“躺下吃藥,吃了好好睡睡精神就能恢復了。”
誠然妻子對他是依順的,可這樣溫柔的說話,只怕要追溯到剛結婚那會了,曹正清心頭一熱,“好,依你。”
躺下吃完藥才幾分鐘,省委書記谷明偉的電話到了。
“正清同志,身體感覺怎麼樣?”
“谷書記,一點小毛病,我這身體就像上了弦鬧鐘,偶爾停下來上點油還是必要的。”
“正清同志,你不要麻痺大意呀,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嘛。市委的工作你抓住大方向,一些具體事務就讓底下的年輕同志分擔些。我剛才和吳越同志通了電話,村他個性脾氣進行了批評,同志之間爭論難免,但是要注意方式方法嘛。”
省委的意思是讓吳越來分擔他的工作?曹正清心裡一驚,嘴上卻笑呵呵,“谷書記,吳越同志還年輕,年輕有些脾氣也很正常,不過這個同志的工作能力和熱情還是值得肯定的。”
“好,正清同志,我也不打擾你休息了。
對你的治療,省委作出了安排,明天派專車接你到石城的南部軍區總醫院來。
“谷書記,現在我實在走不開呀,再說,我的身體還可以一一”
“正清同志,省委作出決定是經過慎重考慮的。你就服從吧。”谷明偉結束通話了電話。
有點頭昏乏力,掛個一天水就可以了嘛,省委這麼鄭重其事幹嘛。曹正清隱約覺得不對頭,招手叫妻子過來,“老楚,你跟我說實話,我到底生了啥病?”
瞞是瞞不住了,不說的話,丈夫還以為他自己很健康呢,楚萍夢斟酌著字詞,“老曹,也不是太嚴重,就是不能動怒、動氣,不能太過勞累一一”
“說重點。”曹正清不耐煩的打斷妻子的話。
“那個一一”楚萍夢不敢看著丈夫的眼睛,轉過臉,”醫生說你腦子裡有個良性的瘤,不過沒大事,吃藥就能控制住。”
“好了,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了。”菖正清啥都明白了,爭強好勝、仕途謀劃,一時都威了笑話。朝不保夕之下,再想這些他自己都覺得無聊無趣。
龍城常委大院。
此時已近午夜,可常委們沒有一個入睡得著。
電話忙碌起來,有些坐在了一起,談論後曹正清時代的龍城格局。
吳越也沒睡,他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