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花賭場而言也不是十分巨大的數目。拿三千多萬換漢唐的友善,實在是很划算的買賣。當然,漢唐能給他一個面子,他也需要,這樣一來高層就容易駕馭多了。
“馬先生,漢唐不會白要這個人情的,臺灣的三義門近來給馬先生造成了一些麻煩吧,很簡單,我已經約了三義門的老大來香港喝茶。相信他們會規矩一點的。”
“多謝夏老先生,多謝億寒老弟呀。”馬豪熙拱手相謝。
夏億寒笑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國內的那位有令,我不敢不從。”
夏億寒兩次提到國內的那位,馬豪熙既納悶又驚訝,難道漢唐也要聽命於人?不過,這是漢唐的秘辛,他很知趣的清楚不該亂打聽。
曹鴻旭糊里糊塗被人從關押地點帶了出來,先在酒店住了一夜,然後糊里糊塗的跟著幾個陌生人上了飛機,當飛機降落在龍城機場的那一刻,他才明白一一他獲救了。
送他回來的人塞給他幾百塊錢,就轉身去了返航飛機的臨檢通道,期間,這些人沒和他說過一句話,所有必須的交代,都是昨晚上賭場的工作人跟他說的。
“曹鴻旭先生,曹鴻旭先生,你的家人在候機室門外,請你聽到廣播馬上趕去。“家裡人這麼快就到了,曹鴻旭想先去洗個澡,然後到朋友哪兒躲幾天在回家的念頭也破滅了,不情願的挪動腳步走向門外。
他在澳門這小半個月,有吃有喝,可精神上的折磨讓他受不了,看押他的人每天強迫他觀看賭場懲治欠債不還之人的錄影,割耳朵、挖眼睛、剁手指,血淋淋的畫面和慘叫使他差點崩潰。
他是成年人,他也知道把他老頭子的名號供出來對他老頭子不利,可他實在沒有法子,再不說,那尖刀就要割上他的耳朵了,只是說了也沒起多大作用,皮肉沒吃苦,精神折磨更厲害了,看錄影還嫌不刺激,看守竟然押他去觀摩了一次行刑,那種場面真讓他觸目驚心,噩夢連連呀。
三千多萬,老頭子是拿不出來的,他唯一的夢想是老頭子能動用一切關係把他弄出來,左等右等眼看他要瘋了,稀裡糊塗他被放出來了。當然,欠條打下了,手印也按了,不過賭場少了三分之一,只剩二千萬,還能分十年償還。
難道是老頭子的關係起作用了?他不止一次在心裡問。
看到兒子安然無恙走出來,楚萍夢心裡是高興的,可她臉上還得扮出氣惱的樣子,雖然有許多話要說、要問,可話到嘴邊只有一句,“鴻旭,回家去吧,你爸爸在家裡等你。“車子進了常委大院,透過一條水泥大道,穩穩的停在家門口。
聽到父親在屋子裡的咳嗽聲,曹鴻旭伸出去的腳又縮了回來。
“鴻旭,還不快進去,不要讓爸等。”出來迎接的曹麗娜催促道。
楚萍夢輕輕推了推兒子,“是呀,你爸爸為了你的事可是操碎了心。”
曹鴻旭硬著頭皮走進家門,對著黑著臉的曹正清,叫了一聲爸爸。
“滾!我沒有你這個混賬的兒子。”曹正清把手裡的一份傳真“啪”甩到兒子臉上。
這份傳真的內容,就是菖鴻旭在澳門賭場的欠款影印件和分期還債的公證書。曹鴻旭撿起看了看,走近幾步,“爸,我知道自己錯了。這錢我能還,也用不了十年,我在龍門豪庭的專案,一年利潤就是這個數。”
“你在龍門豪庭的專案?你有啥專案?”
菖正清冷冷看著兒子,“你的寶豐公司違反恆泰的財務制度,拖欠農民工工資,合作的資格已經被恆泰董事會取消了。現在你只有寶豐這個皮包公司,還一年兩千萬,我看你公司明年的房租在哪裡,你也沒底吧?”
曹鴻旭像是被抽去了脊樑骨,頓時癟了,“爸,這不可能吧,餘總說得好好的呀,他這人也太不地道了吧。”
“到現在,你還在怨天尤人?你就不想想你都幹了點啥?我告訴你,你們寶豐是今年龍城所有房地產企業中欠薪的獨此一家,你的大名上了報紙、上了網際網路,恭喜你,兒子,你出名了!”菖正清氣的也不想抬起手給兒子幾個耳光了,從邊上的煙盒裡摸出一支菸點上,“你的幾百萬拖欠工資,餘總幫你先墊付了,總算沒鬧出大亂子來。吳市長也顧及我的面子,沒把這事放大化來處理。”
“爸,吳市長就巴不得我出洋相暱。”曹鴻旭迅速換了話題,想讓父親的注意力轉移到吳越身上去,以便化解對他的怒火。
“你省省吧,沒有吳市長,你還在賭場關著。你以為你老子的手能伸到澳門去,把你這個混賬揪過來?”到現在還不知悔過,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