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一面驚歎,”沒想到小吳還是個練家子。”
“練家子?老柯,眼拙了吧。”一個老頭不屑道:“那身法絕對大師。”湊近些,瞪著柯凡良,”不信?我可見過真本事的,我爺爺是當年形意門正宗傳人。”
場地上,吳越練的興起,隨手抄起地上一把龍泉劍,舞成一團白影,老頭老太們還沒來得及喊一聲好,吳越大吼一聲,持劍直刺面前一棵碗口粗細的松樹。
劍名為龍泉,其實就是用鋼條裁剪成的,舞動起來軟綿綿,一抖一抖的,只為鍛鍊身體用,別說去刺一棵樹,恐怕連硬紙板也穿不過去。
然而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那把劍在吳越手裡成了削鐵如泥的利器,一下就刺穿了松樹。
“那還是我花了五十塊買的劍?”一個老太走過來,從吳越手裡拿過寶劍,看了看,又摸摸冒出松脂的樹。
“老柯,我的話不加吧。”剛才和柯凡良說話的老頭指著被吳越一劍刺穿的松樹,對柯凡良擠擠眼,“老柯,機不可失啊,你跟他熟,去打個招呼,請他教咱們幾招?”
“喔唷,老柯,你跟這位師傅熟悉啊。”
一旁聽見的老頭老太全圍了過來。
“認識是認識,只是一一”柯凡良有些為難,不過看到他心儀已久的一位孤寡老太似乎很失望,連忙改口,“好好,我去試一試。”
吳越沒讓柯凡良為難,大大方方教了吐納功夫和健身操,陪著老頭老太們鍛鍊了好一會。
鍛鍊結束後,吳越看到柯凡良對一個穿紫色大衣的老太似乎有點親密,就低聲問姜文清,“柯教授夫人?”
“吳書記,柯教授是單身。”
哦,吳越頓頓頭,更低聲道:“老薑,去跟那位老太太談談,最好啊,能把她請到濱海去幾天。”
公園外,一家連鎖早餐廳。
吳越索性就請這十幾位老頭老太去吃早餐。
“小吳,你去濱海當書記了?了不起。”
柯凡良舀了一口豆腐腦,放進嘴裡慢慢品著。
吳越一面看著姜文清和那個紫色大衣的老太交談,一面微笑,“柯教授,我要想在濱海乾得好,還要你幫忙啊。”
“我一大把年紀了,能幫上啥忙。”柯凡良搖搖手,“小吳,其實你們濱海搞海洋養殖海域環境並不是太好。’
“我知道。”吳越點點頭,“環境不是上佳,投資就要相應增加。”
“小吳,要想規模化、產業化,投資不是一兩千萬的事,要幾億甚至幾十億。”柯凡良不無遺憾道:“小吳,說實話,像我搞科研的人,也想著自己的科研成果能轉化為生產力,能夠創造出現實的效益。只是貴縣的經濟恐怕沒有能力支撐這麼大的投資吧。”
“柯教授,資金你不用擔心。”
“資金來源我聽小姜說了,不過,海洋養殖是很有風險的投資,那家公司願意冒著風險先期墊付巨資給老百姓搞養殖?這違反市場經濟規律啊,我認為不太可能。”
“柯教授,確切說,不是公司,而是東南亞的一個財團。”吳越端起茶杯,“當然,最有錢的人也不會做無意義的事,投資海洋養殖儘管收益可以,但哪裡有投資其他方面來的輕鬆,來的迅速?他們肯來,完全是看在我個人的面子上,所以,我說沒問題就絕對沒問題。”
“哦,這層因素啊。”柯凡良似乎有些動搖了。”柯教授,我可以要求財團先行撥出五百萬,給你建造實驗室。“吳越這一句,讓柯凡良心蕩神迷:五百萬的投資的獨立實驗室,那是他追求了一輩子卻無法實現的夢想。
“小吳,真可以先造一個實驗室?”柯凡良歪著腦袋看著吳越,科學家的純真表露無遺。
吳越很肯定道:”只有實驗室試驗成功,養殖的風險才會減少。只要柯教授同意,明天就可以開始建造。”
柯凡良捏緊了拳頭,敲了敲餐桌,“好!
小吳,我跟院領導說一聲,明天就跟你去濱海。””柯教授,還有人想去呢。”姜文清過來湊趣,“徐阿姨說了,她也準備去咱濱海散散心。”
紫色大衣的徐老太太大大方方的拍拍柯凡良,“老柯,聽說你也去濱海?”
柯教授第二春到了,咱們不能當電燈泡。
吳越給姜文清使了個眼色,兩人偷笑著出了早餐廳。
養殖業的投資,其實都是吳越私人的錢,不過借了他海外公司的名義來投資。既然是自己的錢,當然要多少就用多少,要它何時到就何時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