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晚上還要乘火車去京都。”又把去京都辦的事略微講了一下。
“你們縣裡搞養殖,這條路可以摸索的。
不過市裡幾家銀行對你們頗有微詞f阿。”陸宏遠似笑非笑的看著吳越,“以後資金上有啥困難和我說一聲,我這個老面子去銀行轉一圈,應該可以幫你們解決問題的。”
“陸書記費心了。我代表全縣百姓感謝你大力支援。”吳越敷衍了幾句,他壓根就不指望銀行,“小吳啊,魯靈山關在你們縣裡有一陣子了吧?”陸宏遠極隨意的說了一句。
繞個半天談正題了?吳越暗笑,“好像是有一個叫魯靈山的社會惡勢力頭子一一”
“社會惡勢力頭子算不上吧,就是愛玩、愛鬧,都四十好幾了,也不知道幹些正事。”
陸宏遠擺擺手,不讓吳越說下去,“他是我內侄,以前玩玩鬧鬧呢,人家也知道,也沒把他當回事。我呢,也經常批評他,最近好了許多了。”又轉過身子盯著吳越,“這次聽說是和小吳你發生了摩擦?”
“我是正好趕上,喔唷,舞刀動槍老百姓嚇得都要跑的。”吳越正色道:“和我只是個誤會,是小事。不過這段時間來縣裡反映情況的群眾有很多。陸書記,魯靈山的問題不小口嗣。”
“小吳書記,教育為主吧。我愛人就這麼一個侄子。”陸宏遠用商量的口吻,“要不,明天我派車把他接回來?”
“陸書記,這個不急,等調查清楚再說吧。”吳越笑了笑。
陸宏遠板著臉站起來,“那樣啊,也好吧。”一面走向門球場,一面回頭,“小吳書記,當幹部即要原則又要靈活。這個掌握不好,以後的路難走噢。’
臨上火車前,市委書記邰曉柏打了電話過來當陸宏遠的說客。
這次吳越拒絕的更有水平:不是不給老書記面子,而是魯靈光惡勢力團伙案上報了省公安廳,省委何剛書記指示一定要從嚴從快,查清事實、嚴懲不貸。
吳越這麼一說,郜曉柏想好的措詞也說不出口了,總不至於要吳越跟省公安廳、省委領導對著幹吧。老陸書記儘管在省裡有些人脈,可在位的基本沒了。
火車是凌晨四點到京都的,姜文清和駐京辦的車早早就守在了出站口。
駐京辦大半的人員回了濱海,偌大的地方顯得有些空蕩。
“吳書記,按照你的指示,租期到了,這兒就不在續租。”駐京辦主任一路跟在吳越身後,察言觀色。
吳越問:“租期還有多長?”
“還有半年多。”
“去找找,有誰想轉租的,租出去。以後駐京辦主要的職責就是接待,去部委跑I頁目、跑資金的事停下來,別去瞎張羅。京都水深,冤枉錢花的不多,加起來就可觀了。”
“是是。”駐京辦主任趕緊點頭。
早飯很快端來了,小米粥、蘿蔔乾、煎雞蛋,吳越吃了幾大碗。
“老薑,你跟柯凡良教授接觸下來,怎麼樣?”吳越用紙巾抹抹嘴,問邊上的姜文清。
“吳書記,柯教授是將信將疑啊。”
“哦,是懷疑咱們濱海沒這個實力?”
“基本是這樣。”姜文清拿出筆記本翻了翻,“這幾天,我和柯教授見了三次面,該談的都談了。柯教授的意思是,他年齡大了,萬一這次不成功,一世英名就毀了。”
“老知識分子都愛惜清譽。姜主任,我們去見見柯教授吧,我來告訴他,資金沒有任何問題,我們要的只是技術。”
柯凡良教授有個習慣,每天去海洋研究所之前,都會去離家不遠的公園打打拳。
姜文清心細,和柯教授接觸幾次後,也瞭解了他的習慣,一看時間才只有六點半,就把吳越帶到柯教授鍛鍊的公園。
松林間有一片開闊地,柯凡良和十幾個熟識的老頭老太正隨著舒緩的音樂打拳舞劍。
柯教授七十一歲,身體看上去比一般人還要好些,如果不是文革中蹲牛棚挨批鬥,恐怕身體更好。
吳越見過柯教授,那會他還是青幹班的學員,柯教授自然也記得吳越,畢竟對他研究成果有興趣的人並不是太多。
見吳越過來,柯凡良點頭微笑,但沒有停下打拳的動作。”我也來打一趟。”吳越脫了外套,扔給邊上的姜文清。
老頭老太打拳舞劍純粹是活動手腳,吳越一出手,那才叫大家風範。
虎虎生風,動作一快,就連人影也不太看清。
老頭老太們都停了下來,柯凡良一面介紹吳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