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一般的待遇,都是他應該和必須得到的。
吳越的平靜使俞夜白大為驚訝,也讓他更加捉摸不透面前的這個年輕人。
“俞書記,我還是得謝謝你。聽說這次,你為我也頂住了某些人的壓力。”書記碰頭會許斌的反對不是秘密,對於俞夜白的力挺,不管他出自何種考慮,最終的結果正是吳越需要的。
吳越端起茶杯吹了吹,目光和俞夜白一碰,卻沒做絲毫的迴避,仍舊對視。
“唉。”俞夜白主動低下頭,“我們有些同志看人不看全面,只揪住某一點不放手,老是拿年齡呀,工作經驗做文章。憑老資格,拉山頭,搞圈子,有時我的工作也確實會有難度。”
俞夜白說這樣的話,不外乎是想透過吳越的口傳遞給更高層評鑑。這點吳越理解,但只能暗自苦笑,恐怕俞夜白要失望的,所謂更高層次的領導他也不知如何才能接觸到。
從內心講,吳越有些同情俞夜白,一個市委書記被下屬逼到如此境地還真是少見。究其原因還不是上層無人?仕途走到一定高度,缺乏背景就成了硬傷,除非恰好有機會被上層發掘賞識,否則只能止步不前。
俞夜白為官還算清廉,來平亭之後也做了些大事、實事,老百姓中的口碑很好。這樣的領導,吳越是支援的,就像他在平亭監獄支援華明遠一般。小處可不計較,大節決不可失,這是吳越的為官之道,也是衡量其他人可不可以成為同盟的具體考量之一。
如果有適當的機會,是應該選擇支援俞夜白的,更何況就目前而言,他們還有共同的對手——許斌。
“縱使浮雲能蔽日,陰霾亦僅是須臾。俞書記,有些人能蹦躂一時,難蹦躂一世。”
“是啊,小吳書記,你說的很好。”
俞夜白很快恢復了常態,一時的流露可以看做是向吳越傳遞某種訊息,但他終究身為市委書記,過分在下屬面前表露軟弱無力就不合適了。
“走正道就不怕搞小動作的,幹實事也不必忌憚會說空話的去搶成績。小吳書記,放手去幹吧,我代表市委市府支援你的工作。”
俞夜白站起和吳越握手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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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市委市府大院,吳越驅車來到平亭市糧食局糧庫乾爸的小院。
乾爸的身體表面看起來一天比一天好轉,他也整天嚷嚷要回來。
吳越諮詢過醫生,醫生說如果照這樣子恢復下去,可以考慮化療方案。
如果可以化療的話,還是回市裡比較方便,吳越和方天明商量後,請了他父親頂峰實業的裝修隊伍,趁乾爸留在明越飯店的這段時間,把小院子好好修整一番。
牆壁粉刷出新,門窗換成了鋁合金,屋裡鋪上了防滑地磚,重新鋪設線路,裝燈、裝空調。
院牆改成了鐵欄杆,原來的練功小院也改造成住房,吳越找來服侍乾爸的一對中年夫婦前幾天也住了進去。
雞窩保留了,不過,不再是斷磚壘的,而是混泥土澆築搞成了一個縮小版二層樓。
“吳老闆,你過來了?”
看見吳越走進小院,這對夫婦趕緊放下拖把、掃帚迎上前,看得出兩人都是老實莊稼人。
“叫我小吳好了。大叔大嬸,住得習慣嗎?”
來時的路上,吳越特意去超市買了一條金南京,拿過來就是給這個中年男人的。
“吳老闆,這可不行的。”中年男人把兩隻手藏到了背後,想想還不妥當,又跑到他老婆後面躲起來,一面又說:“你看我和老婆子兩個,也不幹什麼重活,一千塊錢一個月呢,這錢拿的本來就燙手。你還給煙,這不行,不行。”
“是啊,免費吃,免費住,還給我們住的房子安了空調。”他老婆也幫著丈夫說話。
“等我乾爸回來住,兩位就要受累了。老人家年紀大了,身體又不太好,如果有啥事讓兩位受委屈了,還請你們多擔待。”
“吳老闆,這我們懂,你放心吧。老小老小,人一老就跟小孩一個模樣。”中年婦女瞟了丈夫一眼,“老夏你說呢,你媽那會,老是到你面前說我不給她吃好的,有好東西藏起來。不也是小孩子嗎?第一二次你還不信,找茬要和我吵嘴呢。”
“嘿嘿。”男人不好意思的笑笑。
“呵呵,那就好。反正老人回來,你們順著點他,受了委屈跟我說,我向你們道歉。”吳越把香菸擱下,四處看看,又說:“飯菜不用你們操心,飯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