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藏不住了,其實原本也藏不住。
他的心,他的腦子,早就讓她抓得死死的,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就已經把自己忘了。
窗外雷雨轟鳴,一聲一聲全都打在他的心尖兒上,震得他腦仁兒都在跳,他甚至分不清在他耳邊轟鳴的到底是雷聲還是他的心跳聲。雨還在下,亂雨狂飛敲擊著冰冷的窗子,室內卻一片旖旎,他想早就聽人說天雷勾地火,可他總是覺得理解得不分明,直到今天他才知道所謂天雷地火是何等的神熾骨銷。
粗重的喘息與窗外的風雨聲交相呼應,顛簸半生,一夜痴狂。
半夜,吳智慧莽莽撞撞地從床上坐起來,她有種奇怪的錯覺,好像她的酒剛醒,之前一切全都是她的醉夢,但腿心的痛感告訴她,那不是夢,尤其是看到枕邊的赫思白,她知道,自己是真的酒後亂性,把赫思白給睡了。
一瞬間頭腦空白。
蒼天啊!吳智慧扶額。
吳智慧啊吳智慧,你怎麼能……
你可真有本事,你竟然真的把他給睡了!
乾的漂亮!
赫思白聽到動靜,按開床頭的檯燈。
吳智慧嚇了一跳,“哧溜”一下鑽回到被窩裡。
“你幹嘛呢?”赫思白皺著眉頭,好像很不情願從夢裡走出來。
“我……我沒……”不知道為什麼,酒醒了之後吳智慧突然就沒了膽子,怪不得都說酒壯慫人膽,看來是真的,酒勁退了,她立馬就慫了,“我,我想上廁所!”
“你去啊。”
“我……我衣服呢?”
赫思白揉揉眼睛坐起來,柔和的燈光勾勒著他赤裸的肌肉線條,真是鮮嫩可口啊,吳智慧默默地留著口水,心裡忍不住又給自己點個贊,吳智慧,你賺大發了!
“這兒呢。”赫思白撿起地上的衣服扔到她頭上。
視線被衣服阻擋,吳智慧從花痴的綺思裡出來,轉頭瞪他一眼。
赫思白有點兒懵:“瞪我幹嘛?”
“你不要看。”雖說睡也睡了,可是畢竟是趁酒作祟,這會兒腦子清醒了,想到要跟他坦誠相見還是挺不好意思的,她慫巴巴地嘟囔,“我……我沒穿衣服。”
赫思白倒也坦誠:“噗,奇怪了,好像我穿了似的。”
吳智慧忍不住又瞪他一眼,怎麼才一轉眼的功夫,小奶狗就變成小無賴了呢?
赫思白頗有幾分玩味地看著她,好像就等著她從被窩裡鑽出來似的。
吳智慧有點兒無奈,突然急中生智:“我們鎖門了沒有?”
這話果然有用,赫思白愣了愣,搖搖頭:“沒印象了。”
“你去看看。”
“幹嘛我去,你反正要上廁所,順便看看唄。”
故意的,一看他就是故意的,吳智慧一腳踹過去:“讓你去就去!”
赫思白一點兒也不顧及,就這麼大喇喇地光著身子從被窩裡鑽出來,穿上拖鞋去門口看了看,然後又光著身子回來:“鎖了。一定是我預感到了什麼,下意識就把門兒鎖了。”
吳智慧剛穿好上衣,褲子還沒來得及穿赫思白就回來了,好在她上衣夠長,拉著衣服下襬就鑽到廁所裡去了。
赫思白看著她那幅緊張兮兮地窘迫模樣忍不住想笑,原本還有些困的,折騰了這會兒又來了精神,打定主意要好好逗逗她。
過了一會兒,吳智慧從廁所溜回來,房間裡的溫度還是有點低,她哆哆嗦嗦地鑽進被窩,立刻被一雙大手摟在懷裡。
“你幹嘛,別弄我。”她小聲地哀嚎,不得不說,赫思白這傢伙看著文質彬彬的,根本就是個衣冠禽獸,衣冠一脫那就是個純禽獸,雖說是她睡了赫思白不錯,可是卻總有一種自己被收拾了的錯覺,到現在還覺得腿心火辣辣的。
赫思白一雙大手放肆地摸索著,又趴在她耳邊低低地抱怨著:“你睡覺穿衣服幹什麼,抱起來一點兒都不舒服。”
“我不習慣裸睡。”吳智慧說。
“那就慢慢兒習慣,我幫你脫。”
“不!你別!”吳智慧一激動,聲音就忍不住高了幾個分貝。
“噓!你小聲點兒,”赫思白一把將她按在自己胸口,“讓人家聽見了。”
“哦,對。”吳智慧突然想起什麼,從他懷裡鑽出來,緊張地問,“哎呀,那之前我們……隔壁會聽到嗎?”
“有可能,不好說。”
“哎呀!都是你!”吳智慧拍著赫思白的肩膀拍的“啪啪”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