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瑜伽。”
“說得好聽,堅持了幾天?”赫思白冷眼看著她。
吳智慧撇撇嘴不說話了,在赫思白的堅持下,吳智慧硬著頭皮陪他遛了幾天,的確覺得肩膀和脖子都舒服了許多,也就不再怎麼拒絕了,不過她心裡不拒絕,嘴上還是不肯認輸。
於是某天晚上遛彎的時候,吳智慧說道:“二聰明,你有沒有覺得我每天陪著你這麼溜達和什麼東西很相似?”
“什麼東西?”經過這段時間,赫思白已經默默地接受了“二聰明”這個可悲的外號。
“你說,我們這樣像不像遛狗?”
“你說我遛你嗎?嗯,像。”赫思白點點頭。
“呸!什麼你遛我,是我遛你好不好?”
“你遛我?是誰天天宅在家裡面不肯出門的,吳智慧說話可得講良心,咱倆到底是誰遛誰?”
吳智慧摸著良心說道:“我承認,宅在家裡不肯出門的的確是我。”
“那不就結了,還是我遛你。”
“但是你摸著良心想一想,哪家遛狗不是狗鬧著要出門,主人出去遛的?”吳智慧反問。
赫思白啞然,滿臉無奈。
吳智慧嘴上佔了便宜,怕赫思白回頭跟她算賬,耗子似的哧溜溜往前跑,跑了一陣又停下來回頭看看。
赫思白也不著急,抄著口袋慢悠悠地跟上去又指著旁邊的小狗說:“你看你這樣跟它是不是如出一轍?”
吳智慧順著他指的方向望過去,剛好看到一隻白毛的小狗一溜煙跑到前面去,然後從樹底下撒了一泡尿,回頭等著主人跟上去。
吳智慧可不像赫思白,她是說炸毛就炸毛的脾氣,抓住赫思白就是一通暴打,好在赫思白也已經習以為常了,一手抓一隻手腕子,她就沒招兒了,然後把兩隻手合在一起攥在一隻手裡,遛小狗似的說:“來,走了,一點兒也不聽話,下次給你也買條狗繩兒。”
吳智慧生氣又無計可施,乾脆發起狗瘋來:“汪!汪汪汪!”
這種優哉遊哉的小日子過了沒幾天,吳智慧就又無聊起來,可是無聊歸無聊,她又覺得挺沉迷其中的,彷彿覺得就這樣無所事事地過下去也挺不錯。
她甚至開始想,自己幹嘛偏要去M國找阿盈呢,其實現在已經知道她在M國了,也知道她過得很好,這不是就足夠了嗎?自己這樣拼死拼活地攢錢,就為了去M國跟她見一面豈不是很好笑嗎?而且阿盈彷彿也不太願意自己去找她,否則的話,她為什麼從來都不肯告訴自己她所在的地址呢?
想到這,吳智慧又有點生氣,她想自己小的時候的確是混賬了一段時間,可是她們畢竟是同胞姐妹,自己都不記恨她了,她又何必這樣刻意躲著自己,在吳智慧看來,阿盈這麼做就是在故意躲自己。
她怕什麼,怕自己去找她跟她要錢,給她添亂,打亂她平和的生活嗎?這也很有可能,畢竟憑藉阿盈的聰明,她在M國應該也不會過得很差,說不定就像電視裡那些職業白領一樣,出入在CBD,從事著專業性很強的工作,喝著高檔的咖啡,隨時隨地都能說出一大堆的專業詞彙,一定是這樣的。
吳智慧撇撇嘴,又把裝滿明信片的鐵盒收起來,最近幾個月,阿盈連明信片都沒有寄給她了,就是在上次自己在明信片上說“為什麼每次都是不同的地址,你到底住在哪,我想去找你。”之後。
好氣哦。
吳智慧把鐵盒子放進抽屜,又從行李箱裡拿出一張信用卡,她鄭重地對著信用卡發了一會兒呆,裡面是她這些年拼死拼活省吃儉用攢下來的60萬,這些錢原本都是為了用來去M國找阿盈的,可是現在,她猶豫了。
吳智慧知道,她的這份猶豫不只是因為阿盈的態度,也是因為赫思白。
她想過,為什麼自己從前就可以這樣心無旁騖地想著去找阿盈,現在就不行了。是因為她以前總覺得這裡沒有家,可是現在她有了那麼點痴心妄想,真的只是痴心妄想,而這個妄想的來源就是赫思白。
是春節那次,他以租賃為由把她帶回家去,讓她重新又嚐到了家的感覺,而現在,縱然她知道他們只是室友,可她還是覺得這種家的感覺讓她很沉迷。
這個世界上,沒有誰天生就喜歡動盪與漂泊,就算是常年遷徙的鳥兒也會有想要落腳的時候。
不如就這樣算了吧。
她拿起那張信用卡,60萬足夠她在這裡展開一場全新又穩定的生活。
“咚咚咚”臥室的門響了三聲,門外傳來赫思白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