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智慧沒有想到,自己就這樣和赫思白光明正大地過起了同居的生活,雖然她心裡清楚這充其量就是個合租,可是話說回來,赫思白這房子也不是租的,又不用付租金,而且他也沒跟自己要過租金,那就不是合租,“嗯,就是同居。”她自言自語。
而且吳智慧又覺得,赫思白大約也是對她有些好感的,說不定他也很喜歡自己,只是他不肯說。
可他為什麼不說呢?她想自己上一次曾經冒冒失失地問過一次,問他是不是喜歡自己,可是他也沒有回答,就這麼莫名其妙地敷衍過去了,一想到這她就後悔,當時應該咬咬牙問清楚的。
可不管怎麼說,現在他們住在同一個屋簷下,自己可以大大方方地看他,想怎麼看就怎麼看,偶爾時機成熟還可以盡情地揩油,想怎麼揩油就怎麼揩油,一想到這吳智慧就滿心歡喜,激動地從自己新買的床上跳來跳去。
赫思白穿著睡衣經過她的房門,怔怔地看著她:“吳智慧,你在試驗你那張床的質量嗎?”
“啊?”吳智慧停下來有些尷尬地笑了笑,“對,對呀。”
“你這麼試,再好的床也讓你踩塌了。”
她立刻不滿地翻個白眼:“怎麼可能,我這麼輕盈。”
“哎,有衣服要洗嗎?一起塞進去。”赫思白問。
“唔,”吳智慧看看自己堆在箱子裡的那一大堆衣服,肯定是要洗的,可是畢竟是赫思白是主,她是賓,把這麼大堆東西扔給他好像有點不好意思,於是想了想說,“沒有。”
“那不是嗎?”赫思白指著床腳的那堆衣服問。
“嗯,是,回頭我自己洗。”
“你別麻煩了,”赫思白說,“反正都是扔到洗衣機裡,省的再浪費一次水。”
這麼說好像也有道理,反正都是洗衣機洗:“那好,那我挑挑看。”吳智慧蹲到床邊挑衣服,赫思白就站在門口等著,忽然,吳智慧的臉紅了一下,衣服堆裡露出她鵝黃色的蕾絲邊邊內衣,生怕被赫思白看到,她手忙腳亂地藏到床底下,又故作鎮定地抬起頭看看赫思白。
只見赫思白正漫不經心的望著窗外,應該是沒有看到吧。
“就這些。”吳智慧把衣服放到他抱著的臉盆裡。
赫思白看了一眼下意識地問:“別的不用洗了嗎?”
“別,別的?沒有別的。”吳智慧有點慌。
“哦。”赫思白的臉刷就紅了。
吳智慧就這麼親眼看著他在赫思白和赫思紅之間完無縫切換,竟然意外地覺得有趣,愜意的同居生活有這樣平平靜靜地開始了,雖然期間也難免有些磕磕絆絆。
比如關於晨跑,吳智慧是個賴床成性的人,反正她也沒有固定工作,不需要上班打卡,早就養成了想睡到幾點就睡到幾點的習慣,可是赫思白不同,除去有案子的時候,他每天都是8點上班,但是他從來沒有真的睡到過8點鐘,而是差不多六點多就會起床,然後晨跑,然後回家做飯吃飯,這讓吳智慧感到崩潰,因為她是一個自己住慣了的人,尤其是臨近清晨的時候,但凡有點風吹草動她總能聽得見,故而她認為赫思白的晨跑嚴重影響了她的睡眠,可赫思白卻覺得,晨跑是一種健康嚴謹的生活態度,吳智慧應該向他學習靠攏,但是很顯然,吳智慧並不會接受,隨後她用耳塞解決了關於晨跑的困擾。
再比如晚飯後散步,吳智慧不明白,赫思白早上就已經跑過步了,為什麼晚上還要去散步,而且死活都要拉著自己一起,雖然現在天氣已經漸漸轉暖了,但是她就不喜歡出門,在家宅著看看電視打打遊戲不是很開心嗎?可是沒有用,清晨和晚上不同,清晨赫思白不能破門而入闖進她的屋子把她從床上揪起來,但是晚上,赫思白可以用暴力把她揪出去。
吳智慧垂頭喪氣地跟在赫思白後面,抱怨連連:“啊,好累啊,不想動。”
“剛出門你就不想動?”
吳智慧一臉幽怨地看著他。
“你看你這氣色,一點兒都不健康。”
“我氣色怎麼了,黑燈瞎火的,你能看見我什麼氣色?”
“昨天又是肩膀痛又是頸椎疼的不是你了?”
“唔.......”吳智慧沉默,她的確是肩膀疼來著,頸椎也......
“你整體就蹲著電腦邊兒上,不是看電視劇就是打遊戲,要麼就是看那些亂七八糟的八卦,再這樣下去年紀輕輕就得了腰肌勞損、頸椎病,我看你怎麼辦?”
“唔......我可以對著電視跳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