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是你?”她這才發現自己的嗓子啞了,幾乎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給,喝口水,提提神吧。”方平開啟一罐飲料遞給她。
吳智慧下意識地拒絕,她雖然不知道方平究竟是什麼人,但她知道他有秘密,他才是那個殺死鄧衍的真兇。
“如果不是我,你已經死了。”方平微笑著說。
這話也許不錯,至少他此刻沒有傷害自己,吳智慧從他手裡接過飲料,但還是沒有喝下去。
他笑了笑說道:“看來貓頭鷹說的不錯,我之前大概是真的對你有些誤解,你不傻還很聰明。”
吳智慧沒有做聲,一來她覺得這是顯而易見的不需要多做解釋,二來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三來她嗓子啞了,不想說話。
“飛說,你一直很懷疑她。”方平說。
果然,他們是認識的,他,飛,董磊,還有那個石頭。
“我不好奇你懷疑她,畢竟她的做法實在是有些幼稚,我好奇的是,你為什麼沒有當場說出來,我觀察過你,你當時的神情就好像完全不知情。”方平說。
“我惹不起。”吳智慧因為嗓子啞了,所以格外的言簡意賅。
“怎麼知道的?”方平微笑著問。
“你們在那種地方,聚集了殺手、小偷和線人,明目張膽的殺人,不管你是好人還是壞人,我都惹不起。”吳智慧啞著嗓子,說了那麼多話,感覺有點兒累。
“可是你卻去調查鄧衍?”
吳智慧一個沒忍住,悔恨交加地捂住自己的臉:“我錯了。”
“哼,”方平忍不住笑起來,“你真慫,不可思議的慫。”
要不是這會兒她嗓子不舒服,真的很想質問他,慫怎麼了?有什麼不可思議的?可是她的嗓子實在難受,反正慫都慫了,索性慫到底吧。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吳智慧問。
“不能說。”
“那算了。”吳智慧低頭。
“你不是很好奇的嗎?怎麼不問了?”方平又笑了笑問道,“是不好奇了,還是已經猜到了?”
“大差不離吧。”吳智慧回答。
“哦?那你猜猜看,我聽聽看。”
“還是算了,”她說,“我怕我說出來要被你們帶走。”
方平皺皺眉頭,似乎有些洩氣,沉默了一會兒又問:“你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她搖搖頭不做聲。
“好吧。”他又嘆口氣,“看來貓頭鷹還是猜錯了,原來他也有猜錯的時候。”他彷彿無意地說道。
“你不用反反覆覆地提,我不會問你他是誰,我不想知道,而且你說了我也不聽。”吳智慧抬起頭,態度堅決。
“好,”方平搖搖頭,“看來是我輸了。”然後他從口袋裡拿出手機,“你的,你昏迷的這段時間一直有個男人找你,我幫你遮掩過去了,說你感冒嚴重嗓子啞了說不出話。”
“幾天?我睡了幾天?”吳智慧接過手機,開啟通話記錄,從五月十日到十七日,每天都有無數來電,全部是拒絕,再點開微信,直到最後一條。
二聰明:媳婦兒,想你了,叫聲老公行不行?
大可愛:老公,麼麼噠。
“啊!”吳智慧啞著嗓子大叫一聲,“完蛋了,他肯定發現了!啊啊啊!”可是她喊不出來,只好搖著方平的肩膀發飆,“你為什麼亂回我的微信!為什麼!”
“我做錯了嗎?”方平面露不解,“我研究過你的語氣,沒有問題啊。”
“問題大了!問題大了!我為什麼要睡那麼久!為什麼!”吳智慧突然想起什麼,從沙發上爬下來穿上鞋就走,“再見,告辭!不,再也不見!”
她就這樣倉促地消失在了方平的視線裡。
方平還是滿臉不解:“我做錯什麼了?”
突然手機響了,螢幕上寫著三個字“貓頭鷹”。
“喂。”方平接通了手機。
手機的另一端傳來一個微微低沉的男性嗓音:“她醒了嗎?”
“醒了。”方平說,“不過她走了。”
“走了?哈哈哈哈!”貓頭鷹忍不住笑起來。
方平的臉色有點兒難看:“有什麼好笑的?”又喃喃地抱怨,“我的資料明明沒有錯,她是一個極度好奇又自視聰明的人,可是她為什麼不說?為什麼不問?”
“你還說你的資料沒問題?自恃聰明和聰明本來就不同,聰明的人當然知道什麼時候什麼話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