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有理有據,但胡非怎麼可能自己承認自己造謠?你敢發誓沒有用過什麼卑鄙的手段嗎?”
程文琪突然笑了:“警官,你是沒看過那段影片吧?也對,胡非手腳利索,沒超過十個小時影片就全網下線了,不過沒關係啊,我這裡有原版。”
程文琪點開手機遞給他:“給,你自己看。”
影片裡的胡非的確是站在旺角西餐廳的後門,看上去正在跟什麼人通電話,他笑著跟電話裡的人說:“這件事就交給我好了,你放心,保證安排得明明白白……哎呀,你太天真了,是不是真的有什麼關係,只要我想,假的也能給他變成真的,網友們需要是真相嗎?不是,他們需要的只是噱頭,噱頭越大他們就越相信那是真的啦,哈哈哈哈!”
赫思白皺皺眉頭:“這段影片可以發給我嗎?”
“當然可以,你就算再發出去我都無所謂。”程文琪大方地表示。
“我也不會發出去。”赫思白又嚴肅地說道,“程小姐,你剛才說你對得起自己良心,你給張真真使絆子故意讓化妝師討厭她也是對得起自己良心嗎?利用自己的權利擅自要求劇組加戲,導致你的助理高燒昏迷,也是對得起自己良心嗎?你剛才把滾燙的咖啡潑到別人身上,險些造成對方燙傷,這也叫對得起自己良心嗎?”
程文琪愣了一下惱羞成怒地說道:“啊,我明白了,你這是假公濟私,為吳智慧鳴不平來了?警官啊,小慧有沒有告訴過你,替我走位試光是她的工作啊?”
赫思白的臉騰就紅了,可他的態度還是極其冷靜的:“當然,那是她的工作,但是除她之外的其他人呢?程小姐,你是認為這件事如果是意外就與你無關了對嗎?這你可大錯特錯了,就算是意外,只要被害者願意,他們也一樣可以向法院提起訴訟,而你,究竟是故意還是意外這都要看法院怎麼宣判,但只要是傷人就註定要有人為此付出代價!”
程文琪被他一頓數落,一時間啞口無言,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剛想再說點兒什麼,赫思白又截住她的話頭說道:“你可以認為我是假公濟私,也可以認為我是善意提醒,這是你的自由,但是恐嚇這件事究竟因何而起,你的確應該好好的反省一下!”
赫思白紅著臉從旁邊的小樹林裡走出來,剛好遇到周美雪。
“小赫?你鑽小樹林裡面幹嘛去了。”
話音剛落,程文琪也出來了。
周美雪愣了一下:“你……”她又有點兒詫異地看了看赫思白,“什麼情況?”
“雪姐,”赫思白擺出一副生無可戀臉,“您可真是近墨者黑啊,跟我師父結婚這幾年,想象力都豐富了。”
“瞎說,我可什麼都沒說!”
“對了。”赫思白又恢復了之前嚴肅的模樣,“你在這兒的幾天有沒有注意這個劇組的主道具師是誰?”
“主道具師?”周美雪搖搖頭,“沒聽說過,怎麼還有這種說法?對了,我的吳寶寶怎麼樣了?”
“她沒事兒,已經好了。”赫思白低著頭看著筆記本上的線索,隨口回答道,“道具師的事兒,導演應該知道吧?”
“導演就在那兒。”周美雪指給他看。
導演聽說赫思白問主道具師竟然笑了說道:“這就是我們開玩笑的話,沒有這個職務!”
“沒有這個職務?”
“對,沒有!”導演又說道,“道具師就是道具師嘛,我們的道具師之前就有小顧和小張他們倆,大家都是團隊,沒有主次。”
“那這話是從何而來?”
“那是說的老馬,就是我們的副導演馬正。他呀,舌頭短,說話說不清楚,他又是管後勤的,經常要跟道具組的一起搬東西就說自己是總道具師,但是他又說不清楚,每次都說成‘主道具師’,不過他確實手巧,他還有小張他們都很不錯,那些道具有很多都是他們親手做的。”
“那當時那個爆炸了的水晶蓮臺也是他們做的?”
“當然了,而且那個蓮臺的設計圖就是老馬畫的。”導演說到這裡警惕起來,“警察同志啊,你問那麼多,該不是懷疑老馬吧?不會是他的,他不可能這麼做的!”
“為什麼不可能?”
“老馬和文琪沒有過節嘛,而且文琪要換助理也都是他給她找,可是這也不是什麼麻煩的事情,除此之外他們也沒有別的交集,要這麼說起來,我和文琪的矛盾還更多一些。”說到這導演又擺擺手解釋道,“當然啦,也不是我害文琪嘛。”
“那是當然,我們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