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思白離開醫院直接回到局裡,陳嘉也剛好從經濟罪案科回來。
“老赫,有結果了!”
“怎麼說?”
陳嘉小跑著追上赫思白:“相關資料都讓我拿回來了,那錢老頭兒真夠難纏的,本來說影印,偏巧他們那兒的影印機壞了,我硬是死皮賴臉求爹爹告奶奶把資料拿回來的,你先看看,回頭我還得再給他送回去。”
赫思白從陳嘉手裡拿過資料簡單地翻了翻問道:“你先說說吧,我上去再看。”
“行,那邊走邊說。”陳嘉哈口熱氣暖暖手說道,“基本可以確定,彭元斌絕對偷稅了,而且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他投資的那些電視劇,有的播了,有的沒播,但是都不要緊,基本都是給他洗錢用的,就算是播不了,資金回籠,一樣也能把他手底下的錢洗乾淨。”
“這就對了,所以他不在乎是不是爛片兒,也不在乎有沒有人看,只是為了洗錢而已。”赫思白又問,“這事兒趙巖那邊兒知道了嗎?”
“知道,一早就跟他說過了。”
“那就行,接下來就等趙巖那邊兒的結果吧。”
赫思白突然想到什麼,對陳嘉說:“你和我去一趟劇組,我要再去找程文琪瞭解一下情況。”
赫思白趕到劇組已經是下午了,程文琪剛演完一場戲下來,看上去她又有了一名新助理,赫思白一看見她就想起給吳智慧澆水使絆子的事兒,頓時臉色不太好看。
看上去自從上次爆炸事件之後,程文琪就再也沒有受到過恐嚇和威脅,又加上有周美雪的保護,日子過得非常順意。
聽說警察來找她,她也是不慌不忙地,直到看到赫思白冷冰冰的臉,她才開始有點兒緊張起來。
“赫警官,又有什麼事找我?是我的案子有了新進度嗎?”她剛從助理手裡接過咖啡,猛地又把咖啡扔出去,直直地砸在助理身上,滾燙的咖啡濺了助理一身,“傻逼吧你!燙嗎!我問你燙不燙!”
“燙……”小助理的手都燙紅了也不敢動。
“燙為什麼直接遞給我!想燙死我嗎!還愣著幹嘛?打掃乾淨再去買杯新的!什麼都要說,不說不動,你是傻逼嗎!”
赫思白越看她這做派越覺得不順眼,皺皺眉頭說道:“程小姐,我覺得關於你被人恐嚇的事,自己也應該多反思一下。”
“什麼意思啊赫警官?”程文琪瞪大眼睛看著他,“意思是我自找咯?”
“你能想到這點,說明你還有救。”
程文琪瞬間翻臉:“哎!你什麼意思?找茬是不是?我是受害者哎!”
“你是不是受害者!”赫思白的聲音突然拔高了好幾個分貝,“你自己心裡面清楚!”
“你威脅我?”
“我是嗎?”赫思白頗有深意地注視著他,目光極其犀利,這讓程文琪產生了一絲動搖,“程小姐,借一步說話。”赫思白伸手做了個邀請的手勢,可他的神態卻遠不如肢體動作表現的那樣客氣。
“你到底什麼意思?”程文琪的態度軟弱起來。
“我就不跟你兜圈子了,彭元斌偷稅漏稅且藉助投資影視劇洗錢這件事,你瞭解多少?”
“彭元斌洗錢?”程文琪瞪大了眼睛,好像一時半會兒沒有明白赫思白的意思,“你是說彭元斌投資是因為他偷稅?我的天吶!”
“所以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呀!”程文琪又好像自言自語似的說道,“我要是早知道,我會被他拿捏?”
“這麼說他的確威脅過你?你不願意接拍《狐說》這部戲,但是他威脅你是嗎?”
“也不能說是威脅吧,最多就是互利共贏。”程文琪聳聳肩膀說道。
“怎麼個互利共贏?”
“就是他跟衛東明比較熟嘛,我讓他幫我從中聯絡一下而已。”
“就只是這樣?”
“是啊。”
“不是吧?”赫思白狐疑地看著她,“那你已經做了女一號,為什麼還要受他擺佈?”
“警官,他是先要我籤合同的!我簽了合同答應幫他拍,他才把衛東明介紹給我認識!我合同都簽了,當然要履約,不然我無緣無故反悔,很毀形象的!”程文琪又頗為不屑地用手指卷著頭髮抱怨道,“早知道他有這麼大的事,我早就逼他把馮南換了。”
“那你不知道這事兒,你又被他鉗制著,憑什麼跟他提換演員的事情?你透過他結識衛東明,在這個風口浪尖上,如果這件事一早洩露出去,再被那些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