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交到檢察院,很有可能會對王琳的量刑起到部分幫助。”
“這倒像句人話。”吳智慧站起來說道,“不跟你們耽誤時間,我先去醫院了。”
吳智慧來到新陽市人民醫院,按照連陰天給她的地址,找到王琳所在的病房。
剛走到病房門口,一個熟悉的人影從房間裡走出來。
“哎!怎麼是你啊!汪醫生?”
吳智慧看著面前的汪瀅激動地不得了。
“咦,好巧啊,你怎麼會來這?”汪瀅也有些驚訝。
“我來找王琳。”
“王琳?她現在是我的病人,怎麼,她是你的朋友嗎?”
“不是,”吳智慧擺擺手,又有點不好意思似的,“其實……其實我現在是警察,雖然只是輔警,那個王琳,她和我現在正在查的案子有點關聯,嘻嘻。”
“警察?哦喲,這就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嘛,哈哈!”汪瀅捂著嘴笑起來。
“哎呦,就知道你會笑,早知道就不要說出來了。”
“幹嘛不說呢,我之所以笑只是替你高興而已。這是好事啊,比起之前做線人,警察這個工作不是好得多嗎?更重要的是,你也完全有能力可以勝任,能夠找到一份自己喜歡且又適合自己的工作並不是很容易的事哦,你現在應該很幸福吧?”
“嗯……”吳智慧翻著眼睛想了一會兒又笑著點點頭,“是蠻開心的。”
“那就好了呀。既然這樣,我就不打擾你工作了,等你忙完記得來找我。對了,”汪瀅又說,“問她問題的時候不要太著急,她的情緒不是太穩定,腦袋一時清晰,一時模糊的。”
吳智慧皺皺眉頭:“聽上去好像蠻嚴重的。”
“嗯……看怎麼講,”汪瀅說,“跟普通人比她肯定是在精神上受到了巨大的刺激,但是跟差不多情況的受害者群體比較,她算是非常堅強了。”
“差不多情況的受害群體?”
“是的,其實像這樣的案件是很多的,只不過大多數的受害者都不願意報案,所以……”汪瀅聳聳肩膀,“或許就是因為這樣,警察也不知道這個世界上究竟有多少女子在默默承受著這種巨大的精神折磨。”
“為什麼不報警呢?”
汪瀅皺皺眉頭,似乎不知道該怎麼說:“你跟下去看看吧,很快就知道為什麼了。”
吳智慧眨眨眼,還是有點迷茫。
轉身敲敲病房的門,走進去。
王琳躺在床上,眼睛直愣愣地望著被藍色窗簾映照地微微發藍的天花板,眼神空洞而無神,不過看上去情緒倒是還算穩定。
“您好,打擾了。”吳智慧下意識地放低了說話的聲音,好像很擔心一不小心就驚擾到她。
王琳聽到聲音,默默地轉過頭看她一眼,目光還是死一樣的暗淡。
吳智慧讓她看的心裡面有點發怵,縮縮脖子,又重新打起精神走過去。
“那個……可以向您瞭解一下案件的發生經過嗎?”
王琳沒有說話。
“您應該是有些疲憊吧,那沒關係,我來問,您想說就說。”
王琳還是沒有反應,就只是靜靜地望著她。
這目光讓吳智慧多少有些不自在。
“請問,您和王喜是怎麼認識的?額,或者怎麼遇見的?”
王琳沒有回答,眨眨眼,卻問道:“你知道那是什麼感覺嗎?”
“啊?”
“他揪著我的頭髮,把我的臉往牆上磕,掰開我的腿就直直地頂進去!我一個五十多歲的人了!”她大口地喘著氣,好像回到了當時案發的場景,“我都受不了那種疼!鑽心地疼啊!鑽心地疼啊!他拿著酒瓶子往我裡面推!讓我舔他下面!嘔!”她突然劇烈地嘔吐,可是她什麼都沒吃過,吐出來的都是胃酸和膽汁。
吳智慧嚇得從板凳上彈起來,把腿就往外跑:“汪瀅!汪瀅!你快來啊!”
她跑出去兩步又想起來,王琳的情緒這麼不穩定,萬一她一個想不開死了,那……那……
她又急吼吼衝回去。
還好王琳沒事,只是她比起剛才,看上去更加憔悴,滿臉淚痕,眼睛深深地凹陷,眼瞼下面兩片青黑。
吳智慧這才發現,床頭有呼叫鈴。
“你剛才問我是怎麼遇見他的。”
“額,對。”
王琳垂著眼睛慢慢地開口:“那天下午,我從輝州老家回來。”
“那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