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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江氏眼眸一沉,望著主僕兩人大駭的模樣,又垂了垂眼,盯著嬌杏兩手護住的小/腹,心底瞬間一沉,激起了千層浪。

“你有孕了?”

那音調格外寒涼,駭得嬌杏反射性地直搖頭,“沒有沒有,我沒有……爺——”

這一聲,極其委屈,極其害怕,極其怨憤,瞿元霍進屋的腳步微頓,見自個的妻和妾竟都在場,一時有些躊躇。

“爺——”又是一聲叫喚,眨眼間,人已撲進了他的懷裡。

“爺——”她也不說別的,只一勁兒叫著爺,一張小臉還在他懷裡拱來拱去。瞿元霍被她鬧得身上發燙,張口就要斥她。

偏偏她拱了一會兒,方自他懷裡抬起腦袋,小鼻子還在到處亂嗅,過了好一會兒,方眉開眼笑,“沒有?”

“什麼沒有?”瞿元霍摸摸她的後腦勺。

“沒被湘琴睡!”她一臉的雀躍。

瞿元霍俊臉登時一黑,什麼叫沒被湘琴睡?!

作者有話要說:

☆、風雨欲來

自懷瑾院出來,瞿元霍就黑著個臉。

嬌杏惴惴地跟在他身後,低著個腦袋,看也不看前方的路,直到一下子撞在了他硬邦邦的後背。

“唉喲!”她揉著自個被撞痛的小鼻子,不敢大聲說他,只小聲地抱怨著:“怎的突然停下,撞疼死了。”

瞿元霍正過身子來,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眸,緊盯著她,面上也是少有的嚴厲,“說吧,你今日到此究竟是為了何事?”

瞿元霍眉頭緊鎖,他今日心情十分不愉快。

早先就為母親籌劃妥當的壽宴,不說白日親弟弟突然生出的那場鬧劇,偏偏散了場,還有一出么蛾子。

母親的意思他未必不知曉,左右都是一心憂慮他子嗣的問題。每日去榮壽堂請安,老人家都要不厭其煩地反覆唸叨,幾次暗示自己將那湘琴收進房裡。

那湘琴溫柔端秀,讓他收進房裡也不是不可。只他現下還有些稀罕跟前這人兒,不願她心受委屈,便也就藉故推開了。

偏偏眼前這人兒,是個不省心的。

行事章法總不按規矩來,平日裡在自己面前跳脫,不守那條條框框無可無不可,可這深夜自主母房裡拉人,卻不是一句不懂規矩就可帶過的。

他面色發沉地看著她,見對方只靜立著不動,紅潤潤的嘴唇抿的死緊,就是不肯吐一個字兒。一雙水蒙的杏眼,在他冷冷地目光下漸漸起了霧氣,心中便有些不忍,偏偏面上還要肅起個臉,“你可知錯?”

嬌杏不理他,只抬起一雙水霧瀰漫的杏眸,掃了眼一旁低眉垂眼的玉珠,見她縮起個肩膀,竟是在儘量減低自個的存在感,就怕招來這無名之火。

心中怨他不給自個臉面,竟當著丫頭的面對自個冷言冷語,一時又氣又怒。況她並未覺著自個哪裡錯了,自然忍不住理直氣壯地道:“妾竟不知自個哪裡做錯了?還請爺明示。”

瞿元霍兩眼一瞪,先前的不忍早也消失殆盡。見她氣鼓鼓的一張臉,當真是半點都沒意識到自個錯在了哪裡。當下心中也是氣的不輕,抬起手想也不想,就是朝著她那粉嘟嘟的小臉頰狠狠揪了一把,語氣還十分惡劣,“可知錯?”

嬌杏面上一疼,見素來疼愛自個的人,這般欺負她,本就委屈的她,登時哭成個淚人兒。

小嘴一癟,搖晃著腦袋,藏在心底的怨氣也吐了出來,“不知不知……我沒錯我沒錯……自個左擁右抱去了,偏偏到頭來,還要我認錯,我究竟何錯之有!”

瞿元霍手上一頓,連忙收了手,卻也是不見討哄她,只拿眼示意著一旁蔫頭耷腦的玉珠。

玉珠領命,幾步走近了她,慢慢規勸了下來。

幾人好容易才行到寶香苑。

幾個丫頭伺候主子洗浴罷,紛紛都退了出去。

嬌杏抱著枕頭縮在榻裡邊,背對著那人。

黑暗中,她拿手摸摸自個的左臉頰,還是有些疼,她眼睛一酸,眼淚就飆了出來,想來那人定是下了不少的力氣,他就這般不喜自己。

“嗚嗚嗚……”

瞿元霍亦背對著她,望向窗外,今夜夜色暗的很,半點月光都沒有。

屋裡安寢時,又不習慣留盞燈。

故而,此刻屋子裡黑洞洞的,兩眼一摸黑,什麼也瞧不清。

只自己身後榻裡邊微顫的感覺,與那低低抽泣的哭音,無時不刻不在干擾著他。

幾次耐不住了,差點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