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就這般隨意的翻閱一下,最多隻是看到了她書寫上的用心,字型上的出眾,但明顯還沒來得及一一對比那些經文內容。
她相信,憑著這一眼入目極佳的筆墨,老夫人也會下意識的改變一些之前的想法,最少會真正認真些核對這些份抄寫的佛經內容。
果然,老夫人收回驚訝之色後,很快從中挑出一份細細的看了起來。不再似先前一般隨意帶過,鄭重之色已然較為明顯。
這不看不打緊,一看竟一直持續了差不多一刻鐘。老夫人始終沒有再說半個字,唯獨手中不時抽選的東西不停,目光亦始終在那些紙張上沒有離開,而她的神色也愈發的凝重而細緻。
一時間,屋子裡頭的氣氛變得怪異無比。
老夫人沒有發話,這會自然誰都沒有去先行打破那份沉默。
可隨著老夫人沉默的時間越久,漸漸的有人便開始坐不住了。誰都知道老夫人這會在做什麼,都這麼久了卻還沒有任何反應,難道符夏那丫頭抄這麼多當真就沒有一點錯處可挑?
林七奶奶也好。姚氏也罷,就連一直在但沒機會出過聲的符瑤。心中都不由得驚訝無比。要知道,最先開始。老夫人最先看到符夏所抄經書裡眼中的那種驚訝中是實實在在,做不得半點的假。
不過,即便如此,姚氏也僅僅只是有些驚訝與好奇罷了,不論符夏抄得多好,少了就是少了,老夫人看了這麼久都沒有出聲表態其實也已經說明了老夫人的態度,不然也不會有五十遍這樣苛刻的要求了。
真沒打算怎麼著這死丫頭的話,老夫人又哪可能看得如此細緻如此之久呢?
想到這,姚氏有些疑惑的心微微定了下來。
說起來,符夏此次的表現都不是什麼好預兆。打昨日符夏被老夫人罰抄五十遍經文開始,這死丫頭竟然一反常態,即不鬧也不叫,連辯解的話都沒有吱一聲,還老老實實的呆在屋子裡頭直接抄了起來,根本就不像是一向以來的作風。
不過,這從另一方面倒也說明了這個死丫頭並不是什麼真正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到了老夫人這裡不就一下子變得老老實實的了嗎?
難道真是一換降一物,亦或者在老夫人面前,符夏終於失去了所有可以憑藉的資本,不得不放低姿態忍氣吞聲了?
若不是親眼見識過符夏在她面前那張狂的氣焰,見識過符夏在五皇子甚至於寧王那樣的人面前“逞兇”,姚氏幾乎都會般這般認為。
但人的本性又豈能完全收攏得起來的,多刺激幾下,她就不信符夏那樣吃不得虧的性子還能不在老夫人面前徹底暴露,不掀起些風浪來那才叫怪!
平平淡淡的時間似乎被什麼東西給拉長了好多,等到老夫人終於從那一大疊的東西里抬起頭來時,不少人覺得已經過了好幾刻鐘一般。
“這些,都是你抄的?”老夫人看向符夏的目光多了幾分震驚與難以置信,她花了不少的功夫細細的翻閱了幾乎一大半,不僅沒有找到半個抄錯的地方,甚至於連丁點可有可無的瑕疵都沒有找出來。
僅僅十個時辰,而實際上除去別的一些必費的工夫,符夏真正用於抄錄的時辰不到七個時辰,這麼短的功夫內,能夠抄出二十八份如此齊整漂亮、一字不差,一處無誤的心經來,當真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得到的事情。
這不僅需要相當紮實的書寫功底,更能看得出抄寫之人有著何等強大的心理,但凡有一絲的浮燥也不可能做到如此完美。
可以說,除了數目不曾達到她的要求以外,其他地方她當真挑不出任何的問題,甚至於不得不對這個孩子另眼相看。
震驚的同時,老夫人此刻心中還有著一個巨大的疑問,一個幾乎不可能得到培育機會、一個連生活都過得十分窘迫的家境,怎麼可能會有造就出如此厲害而特別的孩子出來?
難道,自己兒子突然找回這孩子當真另有其他重要的原因?
看到老夫人此刻的神情,眾人心中紛紛暗自猜測,看向符夏的目光也變得複雜不已。
唯獨符夏,依然還是面不改色,平靜從容:“回祖母話,這些全都是阿夏抄的,不敢有半字虛言。”
“是誰教你識字寫字?”老夫人目光微微顯露出些許複雜,繼續追問著,依就不太願意相信一般。
她其實也知道,惜夏閣裡頭沒有人可以幫符夏這樣的忙,能夠寫得如此漂亮的一手字,又怎麼可能完全不被人知曉。可心裡頭就是有些不敢相信。
符夏並不意外老夫人的問題,也不在意屋內其他各式各樣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