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
搖搖頭,她將鋼筆放進醫生白大褂的口袋裡,轉身出去。
……
祁向玲離開病房,安琳在用熱毛巾幫昏迷中的寧之諾擦手和臉。
以濛坐在一邊,就只是看著。
安琳看如此淡漠的蘇以濛,有些說不出的壓抑,“蘇以濛,我一直看不明白你,過去的你唯獨對寧之諾是不一樣的,可現在為什麼面對這樣的他,你還能如此的冷靜。”
“我如何和安小姐沒有關係,請您不要庸人自擾。”
“你。。。。。。”
安琳看著她面目表情的神色,有些忿忿道,“你以為寧之諾如此,都是誰害的?如果不是因為你,他會成為現在這個樣子?”
以濛沉默,眼瞳晦暗不明,臉色卻蒼白到了極致。
“不要覺得你是受害者,寧之諾離開你你不照樣和別的男人在一起逍遙快活。”
“如果說這樣的話能讓你獲得一絲塊感的話,那您請便。”
話不投機半句多,以濛起身要離開,卻聽安琳在她背後說道,“蘇以濛,五年前的一次手術你不記得了麼?當時,並不是什麼簡單的手術,你的家族遺傳病,器官腎出現的問題,以為那麼簡單就可以恢復的麼?手術後可以痊癒,是因為當時有人摘了自己的一顆腎臟給你。而,那個捐贈者就躺在現在的病床上。”
“所以呢?”
照是常人聽到這樣的事情都會震驚萬分,而後心痛的流淚和悔恨,才是正確的情緒。
但是,蘇以濛沒有,她的過分冷靜讓安琳幾乎要失控。
“蘇以濛,你就真的這麼冷血無情,他為你做這麼多,你知道他將死,連一滴眼淚都不掉。”
不,安琳錯了,眼淚一滴不掉的人,不見得內心真的不難過。
往往痛苦的時候想哭就能大聲哭泣,是一種幸福。
蘇以濛的眼淚早在兩年中的極致陰暗的那個地方掉完了,現在她即使痛得渾身發抖,也掉不出一滴眼淚。
新傷口附著著舊傷口,她的心臟說不定已經碎裂了。
“蘇以濛,你沒有心,你太狠了。”
聽不到耳邊安琳對她的控訴,像是什麼都聽不到。
以濛將病房門關上,雙眼中一片空茫。
走在迴向珊公寓的路上,她的耳邊一直不斷得迴響著安琳說過的話。
——“蘇以濛,寧之諾是因為你,他是因為你才變成這樣的。”
——“蘇以濛,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他病痛發作的時候每每都在叫著你的名字,而你又在什麼地方,又在和什麼男人在一起繾綣情話?”
——“五年前的那次手術,根本就是他在騙你。你又知不知道你在進行手術的時候,寧之諾就在你的身邊,他是個傻瓜,摘了一顆腎臟給你,然後害死了自己。如果不是因為你,他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蘇以濛,你太狠了,你沒有心,沒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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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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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愛恨長歌,他和她都病的有些重
——“五年前的那次手術,根本就是他在騙你。你又知不知道你在進行手術的時候,寧之諾就在你的身邊,他是個傻瓜,摘了一顆腎臟給你,然後害死了自己。如果不是因為你,他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蘇以濛,你太狠了,你沒有心,沒有心。”
2010年12月,蘇以濛19歲,風雪很大。
大雪中,少年扶著少女慢慢走,“最近還會頭暈嗎?”
“沒有了。”寧之諾知道蘇以濛在撒謊,為了他安心。
她在公共課教室的暈倒像是某種預兆,讓寧之諾非常的不安心,他手裡有她當天的化驗檢查報告。
“會好的,你放心吧。”
以濛笑,“你又不是醫生你怎麼知道。”
寧之諾揹著兩個人的書包走在最前面,越走越快,越走越快,臉上的神色讓人難以捉摸。
2010年底以濛在一次昏昏沉沉的暈倒後被送到了醫院,醫生說她進行了一個小手術,但是沒有人陪伴。
以濛對醫院有陰影,醒過來就想要見寧之諾,可沒有見到他,向來知道她最懼怕醫院的寧之諾竟然沒有出現。
手術完的那天,她就被送出了醫院,在家裡。
她以為至少之諾會守在她的病床邊,但是他一直到她那天出院都不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