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的配合下對深陷昏迷的寧之諾進行了每日的常規檢查。
“怎麼樣?”安琳問。
她知道祁向玲不喜歡她,但是在大的生死麵前,一切都顯得那麼無力蒼白。
祁向玲搖頭,嘆了一口氣,想說什麼可顧及到坐在病房內沙發上的人,欲言又止。
以濛起身離開,知道祁向玲的意圖,她很配合的出去,關上了病房的房門。
站在門口,還是可以大致猜測到裡面人的對話。
昨天,以濛問過寧之諾的主治醫生,他體內的器官已經很難維持生命,即便就這麼昏迷下去,也許永遠都不會醒來,就在這樣的昏迷中慢慢死去,也許他會醒過來,醒過來的生命也維持不到一年。
祁文彬死了,如果寧之諾也死了。。。。。。
以濛從未想過,原來所謂的離開的真相是如此的殘忍。
2012年,他的身體狀態就不太好了,她看得出來卻因為感情上的間隙忽略了很多細節性質的問題。
他欺騙她和安琳結婚,他真的騙了她。
在以濛曾經的認知裡,寧之諾從來不會對她撒謊,他要和別的女人結婚,她同意了,也信了。
可是,到頭來,苟延殘喘的他卻向她如實的證實了那個假象。
這樣的隱瞞和欺騙,她不覺得感激,一點都不覺得。
……
病房內。
祁向玲對安琳說道,“照這樣的情況來看,他的狀況相當的糟糕。”
“那他可能會醒過來麼?”
向玲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臉上有著少見的沉痛,“似乎可能性微乎其微,你明白的他能夠撐到現在已經是奇蹟了,如果繼續昏迷下去,可能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在這樣的昏迷中慢慢得。。。。。。”
死去,兩個字祁向玲有些難過的說不出口,但是安琳知道她的意思。
“他永遠都不會醒了?”
向玲為難,“這。。。。。。”
“他會醒過來的。”
清冷的嗓音讓安琳和祁向玲同時回頭。
病房的門開啟,站在門外的女孩子,黑色系的針織衫搭配長裙,一頭海藻般的長髮,清透的骨骼透出一種詭異的豔色。
蒼白的臉,她的眸子裡像是沒有絲毫感情。
細碎的劉海被吹開,她的眼角上方有一道細長的疤痕,如若不仔細,沒有人會注意到。
“你,你怎麼會知道他會醒過來?”安琳的嗓音帶著些許顫抖。
“我感覺得到。”
窗臺上的百合花在女孩子過度蒼白的手指下,擺弄出一個漂亮的造型。
她的話讓安琳和祁向玲陷入無止境的沉默。
感覺得到是多麼不靠譜的回答,像是可笑的玩笑話。
但是,祁向玲卻認為這絕對不是玩笑話。
曾經的少年時期,一個大中午,一家人在一起吃過午餐後,祁向玲拿了冰激凌給向珊和以濛,可正在看書的以濛卻突然放下手裡的課本就向外走。
“怎麼了?”祁向珊問她。
以濛說,寧之諾可能受傷了。
校級籃球賽,那次以濛並沒有去,但是寧之諾真的如她所猜測的一樣,受傷了。
這個感覺得到,讓曾經的祁向玲無數次的驚異又恐懼。
醫學研究表明,只有所謂直系血緣關係上的父女,父子,或者母女,母子,才有這麼強烈的內心感應。
且,這感應存在於少數人中的少數。
蘇以濛和寧之諾是如何做到的?這種默契怕是相依為命整整十六年的人自然而然行程的。
可怕的默契。
收斂了臉上的驚異,向玲將手中關於病人的筆錄做好,對以濛說道,“以濛,霍姑父想要見你。”
霍院長在國外除了臨*醫學,就屬心理研究做的最出眾。
祁向玲這麼對蘇以濛說,以濛自然明白,不是簡單的和霍姑父聊天,向玲是間接的想要她去看心理醫師。
“我沒有生病。”以濛這麼說,“更不需要任何治療。”
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神色有些冷。
但是,向玲看著面無表情的人,心裡卻一點都不認同蘇以濛的說法。
“自閉症”治癒期第二個階段,不拒絕人與人的交流,但是為人處世過度冷淡,冷漠的拒絕任何人靠近和拒絕訴說。
此時,向玲知道繼續強制,也許以濛會被逼迫到再次拒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