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城坊間一段佳話。
為了靳西恆把女人最美好的六年時間都浪費了,靳西恆應該為此深情,沒有人覺得不妥,就算是林桑榆消失在渝城,可是隻要不放棄,還是能夠找到。
後來,有人把桑榆跟他的故事寫成了書,不過半年的時間,暢銷渝成,靳西恆從來不看言情,卻獨自一個人坐在椅子上沉浸在他們曾經發生的真實的故事當中。
渝城冬去春來,走過了整個寒冬的渝城彷彿是新生,不管到那兒都能看到春天的生機蓬勃。
靳西恆清瘦的身影在落地窗前落成了一道修長的影子,這幾個月他過的很煎熬,日夜思念,朝思暮想,都不足以形容他對桑榆的想念。
他自己心裡最清楚,項翰林一定會好好地照顧他的桑榆,畢竟那個男人對待桑榆真的比他好。
可是他覺得自己只是少了再一次的機會而已,他並不是比不上項翰林的溫柔。
“靳總,有位項小姐找您。”瀾姍敲了敲開著的門低聲穩穩地說道。
靳西恆將自己的目光漸漸地收了回來,他一轉身就看到從門外走進來的女孩子,恬靜明朗,一眼看過去就覺得很順眼的女孩子,看著很年輕,但是資料上說她跟桑榆的年紀其實差不多。
“項小姐,坐。”他薄唇輕啟,舉手投足都是清貴逼人的氣息。
項文星一襲長髮垂直的落在身後,她走著走著就停了下來,也沒有按照靳西恆說的坐下來。
她星光的目光盯著靳西恆:“你不是想從我這裡知道二叔的下落嗎?”
“項小姐的覺悟倒是出乎我的意料。”靳西恆面上似笑非笑,可是眼底只有一片冰冷。
項文星面色有那麼一瞬間的蒼白,靳西恆這個男人雖然不如項翰林那般的難以琢磨可在渝城也不是小人物。
光是這樣站在他的面前就令她緊張的有點說不出來話。
不過總歸是做了些心理準備的,聽說靳西恆在林桑榆失蹤之後脾氣就變得特別差,時不時地就會發火。
似乎對什麼都不滿意。
可是項文星今天所看到的靳西恆是一個接平靜的男人,好像只要煎熬的那段日子過去,如今都能夠看得淡,但是她知道,靳西恆本來就不是這樣的人。
“我只是覺得他拿走的是原本不屬於他的東西。”項文星抬著眼,很有勇氣的看著她。
靳西恆看著她,眼角開始有些笑意:“你這麼認為?”
“難道你不是這麼認為?”項文星梗著脖子,那樣子看著別樣的倔強。
靳西恆幾乎是一眼就看出來了,她對項翰林的執著十分的深。
“你說的很對,可是我只想去看看她。”靳西恆斂去眼中其他的情感,輾轉坐在沙發上,他好像也能想得通,也好像不能想得通。
可是他還是要找到她的,不管是她過的怎麼樣,如果到時候真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時候,再說吧。
“我從爸爸那兒知道了他在哪裡。”項文星依然看著他,她喜歡這樣看著一個人,學著項翰林去窺探人心。
靳西恆淡淡的笑了笑,這姑娘似乎比他還著急呢。
“在哪兒啊?”靳西恆問的似乎很是漫不經心。
項文星終於還是忍無可忍的面露急色,這個男人不是這幾個月發了瘋的找林桑榆麼?怎麼現在訊息在眼前的時候他卻顯得不是很上心。
“法國尼斯,聽說林小姐身體不好,二叔挑的地方很不錯,尼斯是法國大陸最溫暖的城市之一,全年的氣候宜人,冬暖夏涼,很適合病人養病,二叔對林小姐還真的是很用心。”
項文星是有用心的,知道靳西恆很在意林桑榆,這種周到也是他從來都沒有做過的,這個時候說起項翰林這麼做,心裡當然是很不舒服的。
靳西恆此時一臉森寒,大手漸漸地握成了拳頭。
尼斯,他倒是真會選地方,那麼多地方他什麼都在留意,卻不曾留意過這樣的小面積國家。
“我記得三個月前我找過你,可是當時你說你不知道,怎麼現在突然之間就知道了?”
“沒什麼,只是二叔說要結婚了,我總不能放著我肚子的孩子不管吶。”項文星眉梢爬上些苦澀。
誰能相信項翰林那個傳聞中翩翩公子彬彬有禮的男人也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靳西恆這倒是沒想到,看來項文星是闖過一次,不然是不會今天這個結果的。
他回頭看她的眼神有些錯愕,當然想不到還有這茬。
他本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