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的恨令他覺得無比的難過,都說由愛生恨,她的愛淺淡了,這恨自然也就不深了。
這輩子他連在她心裡留下深刻的記憶都好像沒有可能。
如果有朝一日,她有了喜歡的男人,離開了他是不是也會很快的忘記他,是不是到了最後連那一塊小小的地方都沒有了。
想著,靳西恆覺得前所未有的失落和悲傷將自己籠罩,他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真的,最壞的打算。
桑榆回到東院便抱著孩子睡下了,然後她在客廳裡大約等了十分鐘,靳西恆還沒有回來,她看了一眼門口,目光停留了片刻,然後起身上樓。
之後就再也沒有回過頭關心他是不是已經到了門口。
靳西恆在東院外面待了一會,外面的雪飄的越來越大了,不管外面的天多冷,他也已經感覺不到了。
心裡有個地方比這寒冷的天氣要冷的多了,他瞧著臥室的燈開了之後又關掉,靳西恆轉身一步步的遠離東院。
他不明白,只是幾個月的時間,她怎麼能將對他的愛都丟的一乾二淨。
難道真的承應了一句話,哀莫大於心死。
渝城醉生夢死的地方不管是何時都熱鬧,靳西恆從外面進來,肩上還有些白花花快要融化的雪花。
他獨自走向平常自己用的包房,推開門,竟然意外的看到顧俞北也在。
他們倆似乎也有一段時間沒有見了,這一見,顧俞北抬眼看了他一眼,沒說話,繼續喝酒。
靳西恆從外面進去,坐在他身邊,也默默地給自己開了一瓶酒,然後就是仰頭猛灌。
這架勢就是買醉的架勢,顧俞北不知道是喝了多久,眼神都有點花了。
“被趕出來了?”顧俞北藉著酒勁就開始胡言亂語。
靳西恆笑:“要是被趕出來那還好了,她對我現在連生氣都沒有,又怎麼會趕我出門?”
顧俞北拍了拍他的肩:“靳西恆,我該說你什麼好呢,可不能說我不向著你,你真的是自作自受,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靳西恆森冷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後才慢慢地移開。
“顧俞北,你今晚是不是想跟我打一架?”
顧俞北輕笑:“我不要跟你打,打不過你的,你就是個瘋子,打死了我,沒有人賠命的。”
顧俞北搖頭,他可沒有想要跟他打架的意思。
“我是瘋了,瘋了才做了那麼多糊塗事,顧俞北,我該怎麼辦?”
他靠著顧俞北的肩,失魂落魄,桑榆要真的離他而去他要怎麼辦?
“在做這些事的時候,你不是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嗎?”
靳西恆捶了捶自己的胸:“顧俞北,這裡疼。”
顧俞北看著他如此捶胸頓足,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來安慰他,如今這個局面是他自己造成的沒有錯。
如今再難受自己也得受著。
“西恆,你知不知道你對夏初晗是違法的圈禁的。”顧俞北想起來前幾天的那件事,那明顯的是桑榆故意的。
靳西恆明知道是不對,但還是做了。
“怎麼了?”
“有人報警了,靳西恆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做低調,你這麼在渝城隻手遮天,當真以為沒有人想整你?”顧俞北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靳西恆只是微微挑了挑眉,繼續喝酒。
“俞北,想整我的人不會因為歐文低調就不整我,除非我死了。”說著他竟然低聲的笑了起來。
“靳西恆,我只是提醒你,這一次有人會因為夏初晗報警,那麼下一次很可能就會把目光放在你太太身上,你縱然是派著天兵天將守著她,可是防不勝防啊。”
靳西恆迷濛的眼底漸漸地因為顧俞北這句話變得清明,慢慢的坐直了身子,手中緊緊地捏著酒瓶。
他當然是不會給任何人可以傷害到她的機會,以前是他愚昧,那麼現在就算是拼上自己的性命也一定會護她周全。
靳西恆後來還是喝多了,趴在沙發上一動也不動,顧俞北拿著他的手機給桑榆打電話。
桑榆本來已經睡著了,被手機鈴聲給吵醒了,看著手機螢幕半天才猶豫的接聽。
“他喝醉了,在繽紛。”顧俞北說話的語氣不怎麼溫和,至少跟以前說話的溫和程度是不一樣的。
“我讓人來接他。”
“你來吧,至少看在他這麼願意悔過的份上,稍微對他好一點。”顧俞北捻著眉心,這個姑娘的性格不好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