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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像噩夢,怎麼都甩不掉,小的時候甩不掉,長大了也一樣甩不掉,那些漸漸開始變得完整的記憶無時無刻的不再提醒著她自己究竟經歷過什麼。
靳西恆隨後跟上來從身後拽住她的手腕:“桑榆,你想起來什麼就要跟我說,你知不知道。”
“嗯。”她深深的看著他三十秒之後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然後轉身繼續走。
靳西恆雙目冰冷,今天白天的事情,他不追究了,何芸做出這種行為是很正常的事情,畢竟受到傷害的是自己的兒子。
他就看在她是一個母親的面子上不追究。
……
夜色迷離的渝城面上平靜的像沒有風的湖面,夜色平靜之下卻是波濤洶湧。
發著黴的地下室,角落裡坐著一個狼狽的身影。
門被開啟的時候,門口立著一個身材窈窕的女人,戴著鴨舌帽,目光落在靳西榮身上不屑且諷刺。
靳西榮抬起頭看著她,這屋子裡的燈光本來就暗,這樣看著生生的給人一種驚悚的感覺。
“是你?”靳西榮在看清楚來人的時候,不由得睜大了眼睛瞪著站在自己面前的人。
明明是曾經被自己掌控的人,為什麼會知道他在這裡。
“很好奇我為什麼會知道你在這裡?”夏初晗摘下自己的帽子,露出妝容精緻的臉,靳西榮興許是第一次在一個女人臉上看到一種類似殺氣的東西。
他有些不太安穩的往後退兩步。
“沒有什麼好奇怪的,誰能想到你堂堂一個靳家的大少爺居然會為了躲避追殺躲在這種地方,那些地下錢莊的人也不是什麼沒日沒夜追你的人,我只是恰逢你遇難,來幫你。”她走過來慢慢的蹲下來身來。
纖細的手指輕輕地將他的下巴挑起來,她的眼裡只有他現在狼狽不堪的樣子,哪有往日溫潤如玉的公子風範,這樣想來還真的是覺得很諷刺。
靳西榮幹些什麼不好,偏生要幹些讓靳西恆抓到把柄的事情。
靳西榮被她這麼不屑的盯著,狠狠地甩開她的手:“誰要你幫忙。”
“那既然不要我幫你,難道要我幫靳西恆嗎?要不要我把地下錢莊的人都引到這裡來?”夏初晗淺淺的笑著,一點也不見生氣的樣子。
靳西榮被她狠狠地刺激了,一雙眼睛猩紅的可怕。
不過在夏初晗看來,並不是那麼可怕,現在他這是困獸猶鬥的精神,還好,還能跟靳西恆來最後一局。
“夏初晗,你想幹什麼?”靳西榮的聲音沙啞,他今天一天光是為了逃命就忙的顧不上吃飯,現在他覺得自己已經餓的頭昏眼花了。
夏初晗紅唇漸漸地散開一抹詭異陰冷的笑意,她曾經在靳西恆面前扮演了太長時間的白蓮花,如今這樣看著更像是回到了最真實的自己。
“你現在應該是恨靳西恆恨的都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了吧。”夏初晗本是一張清純乾淨的臉,五官算不上嫵媚,但是這個時候在精緻妝容的襯托下卻顯得極盡妖嬈嫵媚。
靳西榮看著,竟然連五官生的嫵媚明豔的覃茜茜好像都不如她現在這樣的美。
他抬眼看著她,冷冷的笑了笑:“看來你比我更恨他,是什麼原因讓你這麼不顧一切改頭換面的想要報復他了?”
夏初晗見靳西榮如今都這般模樣了,還是改不了他大少爺的尊貴習性。
眼神越發的鄙夷和不屑了。
“這跟你有任何的關係嗎?我只是幫你如何的讓他用最快的速度死掉。”夏初晗眼中的恨意並沒與像靳西恆那般表現的毫不掩飾。
她慢慢的站了起來,轉身一步步不的往外走。
“我那天晚上跟你說了那麼多,你只是尋死,卻沒有恨,我還以為你能比林桑榆更愛他呢。”靳西榮諷刺的笑了起來。
夏初晗的腳步慢慢的停了下來,纖瘦的身板下意識的挺得筆直,她直直的看著前方,目光虛無沒有焦距。
“誰說林桑榆是最愛她的,我的感情從來都不輸給林桑榆,只是她比我聰明一些,比我想的更周到一些。”夏初晗垂著的雙手一下子捏成了拳頭,她沒有輸給林桑榆,誰說林桑榆是世界上最愛靳西恆的人。
靳西榮低聲的笑了起來:“既然是最愛的男人,為什麼現在又要心狠的殺掉?”
夏初晗一直都記得靳西恆那天晚上喝醉了酒跑到醫院來是怎麼對她的,他完全都沒有把她當成是一個女人。
她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從來不打女人的靳